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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莎,怎么了,你在发抖……”他温柔的将她的一屡乱髮挽到耳后,轻轻抚摸着她不安的背脊。此时正是深夜,安静得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你怎么还没有睡?”她爱怜地触碰着他脸上的伤痕,不知该如何与他讲述那个令人心悸的梦境。
他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我只是想多看你几眼而已。”
“这么多天了,上上下下都被你看遍了,居然还没有看够吗?”她被他逗笑了。
“不够,远远不够。”他将她紧紧拥抱在怀裡,即便如此也并不能让他放心,仿佛只要一会没有抓紧她,她就会如破碎的梦般从他的身边消失。他害怕失去她,害怕不能用这双手保护她。
芙蕾莎也顺势依偎在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索耶,你说……地上的人们怎么样了,该不会全死了吧?”
“真是傻……”索耶心痛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明明自己都顾不上了,你竟然还在担心那些背弃了你的人”
“不,不是那样……”她注视着自己心爱的恋人,她只是不想放弃希望,哪怕是那些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光亮,都让她坚信着这世界总有一天会恢復原来的模样。
就在此时,黑暗而深沉的天边突然传来了淒厉诡谲的尖叫,索耶推开了芙蕾莎,握紧了他冰冷的军刀。
“索耶?”她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冷漠。
他背对着她抽刀出鞘,望着两道山壁之间狭窄的天空做出了警戒的姿态。他何尝不想一直拥抱着她,哪怕多一时一刻也是好的。但是拥抱着她,他无法战斗。若要战斗,便唯有松开抱着她的双手,握紧刀锋,做一名彻头彻尾的杀戮者。
人类的肉体凡躯,是否能与魔物相抗争,他无法知道,他只知道他们的梦醒了,醒得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
一隻黑羽赤瞳的魔骨鸟从那缝隙中探出狡黠的长喙,对着谷底的二人滴下了大坨大坨的口水。他们是身体里寄宿着异能的人类,只要吃掉他们便能变强百倍千倍。它是顺着这股诱人的味道而来的,在米兰达南部盘旋了数日才确定了位置。现在它正揉搓着爪下的碎石,思考着是先吃掉男的还是先吃掉女的。
看到这幅情景,芙蕾莎似乎明白了些什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谁也无法倖免。
当魔骨鸟俯衝下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十分平静,没有恐惧,也没有怨恨,她做出心之导的手势召唤了冰蓝色的光芒并将它们镀在了索耶的身上,剩下的事情只要交给他就好了。无论是生是死,只要他们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索耶手持军刀挡在她的身前,持刀的手沉着而坚定。他不能飞翔,也没有能撕扯开敌人胸膛的利爪,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还有决不能放弃的理由。
魔骨鸟猖狂大笑,这帮人类总是如此愚蠢,乖乖地不做挣扎它反而会让他们死得痛快一些。它决定好了,先杀死那个男人,让那弱小的女人在一旁看着它是如何扯出他的内臟吃得精光,让他体会到世上极致的痛苦却无法轻易死去,最后那女人一定会在绝望中亲手杀了自己的挚爱,那真至为有趣的事情,它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就在它得意地准备将尖爪送进男人的腹部时,男人冰冷决绝的目光却让它的动作瞬间凝滞,那是怎样的目光,比来自地狱的厉鬼还要凶狠无常,是纯粹的力量和极致的憎恶的结合軆,竟连它这远远凌驾于人类的存在都不得不屈服。
匹练到近乎完美的挥刀在空中绽放出纵横交织的银色光彩,魔骨鸟丑恶的身躯按照索耶斩切的方向碎成了大小不一的无数肉块。
人类……这是人类?魔骨鸟心有不甘地死去,它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人类。
“呵~真是了不起的刀术!”
从谷底最黑暗的地方传来了清脆的掌声,带着面具的瑟斯连迈着妖异的步伐闪现在二人眼前,他对着索耶微微揖了一个礼,然后用那妩媚到不行的声音说道:“尤利西斯大人,您让人找的辛苦,作为主教大人的继承人,您该好好爱惜自己才是。”
“瑟——斯——连,你是怎么找到这裡来的?”索耶持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是个很难办的傢伙,更不用提他在自己的身上下过危险的封印。
“那要多亏了这傢伙呀,我还从来没见过魔骨鸟对哪份食物如此心焦,”瑟斯连拾起魔骨鸟的眼球在手裡掂了掂然后挤成了一滩浓浆,“只是……唯有攻击主教继承人这件事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