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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是用异能治好兰德尔的,那时他已经陷入昏迷,无论她用什麽手段治疗他都温驯得像一只染了红毛的小绵羊,根本察觉不到芙蕾莎的与众不同。
“嗯,抱歉。但是索耶不是别人,他是我生死相托的兄弟!”
“……你叫做索耶?”芙蕾莎将目光渐渐移向那个阴郁的少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请你把这件事当做秘密。”
秘密?
索耶在心中嗤笑。只要你告诉了一个人,那么秘密就不可能成为秘密。何况医治了别人又是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但他却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来,右手抚胸微微一躬身,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如您所愿,这则秘密将尘封至我死去的那一日。”
内心的黑暗完全被外表光明华丽的虚像所掩盖,这就是出生于高贵之家却经历种种苦难的索耶的真实。
没有人能够拆穿,他一直是这样坚信着的。
果然,芙蕾莎对着他露出了微笑,那笑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了索耶冰冷的心。不知為什么,他突然感到有一丝愧疚,仿佛作恶的鬼魅遇到了圣洁的、包容他一切罪孽的神祇。
“怎么,看呆了?”兰德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索耶骤然回神,故作戏谑道:“这世上所有美貌的东西都会令人忍不住驻足观望。”
他这番话很巧妙,既夸奖了芙蕾莎的美貌,也不至于引起兰德尔的反感。他意思是说自己只是喜欢美貌的东西罢了,而芙蕾莎不过是世间万千美貌的东西之一,虽然美,也不至于很特别。
兰德尔爽朗地大笑:“但是动心可不成哦。”
索耶一脸轻松地摇了摇头,仿佛自己的挚友在说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真是可惜,他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甫一动心,却偏偏是朋友喜欢的女人么……
索耶已经记不清他们后面说了什麽,他随口应和着这番谈话,眼神却悄悄地打量着芙蕾莎,她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女人。一开始他还故作傲慢地不承认,可是一旦发觉了兰德尔试图将她据为己有时,他心中便腾腾升起了雄性的竞争意识与慾望。
他一直认为,因为女人而和兄弟反目成仇的男人是世界上一等一的蠢人。
可是他现在似乎有些想要放空大脑,去做一做这种蠢人。
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他自嘲地笑了。
“兰德尔,我想起有些事情要做,你们慢慢聊……”索耶挥了挥手,干脆俐落地消失在了森林的尽头。
他并不知道他离去的时候,芙蕾莎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异能让芙蕾莎比同年龄的孩子要更加早熟而洞彻人心,她发现了索耶言语行为之间的些许不协调,那外表优雅纯良的男人背后,有着巨大的难以估量的黑暗。
看着他装作快乐,装作优雅,拼尽全力掩饰自己的样子,芙蕾莎感到有一丝淡淡的心疼。
但是她并不能为此做什麽,救了濒死的兰德尔已经是她圣母心发作极为危险的举动。她要是再与他们走得太近,总有一天她的能力是会暴露的。
教团的人对待异能人是什麽态度,她十分清楚。拥有异能的人被称之为巫师,一旦发现就会立即逮捕处以火刑——那还算是轻松的,还有很多比火刑更加残酷更加灭绝人性的刑罚在。只是那些刑罚母亲并没有详细说出来,可能是怕吓坏还没有成年的自己吧。
索耶吗……
她轻轻念诵着这个名字,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的异能,还会用这张好看而优雅的面容对着自己吗?还是说,他会亲手将自己送上火刑臺呢?
……
另一边,索耶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他快步走回他与兰德尔共同设立的营地,钻进了仆人早已放满了水的浴池之中。动荡的水花浸湿了他的衣衫,飞上了他的脸庞与髮梢。
呼……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长裤粗暴地扯开一个口。他注视着另一个自己发出了轻蔑的微笑,那裡已经因为满溢着的慾望而高高扬起,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去侵略和破坏。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险些当着那两个人的面暴露出来。
可是他愈是想要制止内心中翻腾的慾望,魔鬼的声音便在耳畔愈发响亮。
“不过是个女人,喜欢她便去佔有她侵犯她……忍耐又有何用?只要你将你白色的圣液如数射进她的体内,她便会驯顺屈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