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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正在第一个搭好的帐篷里治疗前来求医的人,而朱利安和塞黎琉则在外面继续搭建,以便应对那些源源不断而来的病患。这些天里,芙蕾莎没有看塞黎琉一眼,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她还在为他的疯狂而气愤。吟遊诗人也很知趣地没有去骚扰她,他正钉下最后一个细木桩,用绳子将帐篷的一角拽得撑开,然后绑在木桩上做固定。体力劳动让他白皙的肤色变得红润,看起来健康多了。
“朱利安,我要走了,保护芙蕾莎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
“你要去做什麽?”少年狐疑地看着他,说起来这几天他和芙蕾莎都看起来怪怪的。
“去找寻真正的自我。”
“哈啊?你脑子里有包吗?”思维直接的朱利安根本无法理解塞黎琉的那些文艺。
他不喜欢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不过等到他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意外的有些孤单。毕竟他从小就没有伙伴,芙蕾莎是他的老师和憧憬的对象,并不算他的伙伴。
“恩恩,再见!”塞黎琉背起他的鲁特琴准备离开了。
“喂,你不是喜欢芙蕾莎吗,色情诗人!”朱利安冲着他大喊大叫。
吟遊诗人突然站定了脚步:“等我变成一个好男人,是会回来抢走她的。”
“额,那你可千万别回来,别回来听见了吗!”少年故意摆出了快滚的手势,其实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塞黎琉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便如风一样踏上了新的旅程。
……
克瑞斯关隘,是米兰达王国南部的一道重要防线。
关卡哨所正好嵌在两座巍峨高山之间,阻绝了一切觊觎这片土地的不法之徒。哨所附近的小酒馆里聚集着准备向南方诸国出发的商队,他们大口大口地喝着美酒,唱着跳着庆祝这平安而富足的一年。这种便于宣传和搜集情报的场合自然少不了吟遊诗人塞黎琉,他弹奏着鲁特琴为商人们助兴,顺便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不觉得奇怪吗,最近几天南边没有一隻商队过来。”一个商人在和酒馆老闆閒谈。
“哦,这样吗?可能因为伊苏尔河刚刚结冰,太过危险了吧。”酒馆老闆擦着酒杯不以为意。
“可是伊苏尔大桥在入冬前就修好了,不该是这个原因啊。”商人无法理解,他原本有桩生意要与南边的商队谈,现在看来必须得亲自跑一趟了。
塞黎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突然问道:“狄达商队也没有消息吗?”根据他在休伦王国时获得的情报,休伦至米兰达的商路是由狄达商队独佔的,大概每隔两天就会往返一次,风雨不辍。
商人摇了摇头,南方诸国的商队一起销声匿迹实在是太过罕见了。
“南方或许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吟遊诗人微微蹙起眉头,但愿他心中的猜想不要变成真的。
就在此时,酒馆门外突然变得十分喧闹,守在关卡上的士兵们不知道在叫嚷着什麽显得异常慌乱。众人走出酒馆,才看到一个浑身是血带着诡异伤痕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往裏面冲,一边冲一边喊着:“快跑……快跑……”
他身上的伤痕并不是刀伤,也不是火器造成的,而是像被某种残忍的野兽撕扯过一样触目惊心。
“这不是去休伦送信的利兹吗?”酒馆老闆记得他,无论什么书信交给他都会嗖地一下送到目的地。
“快!……它们就要来了!”他抓住了酒馆老闆的衣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他们是谁?你不要着急,慢慢说。”老闆劝慰着他,毕竟这可是固若金汤的克瑞斯关隘,没有什麽好怕的。
“听不懂我的话吗,再不走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裡!”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休伦亡国了!”
众人一时怔了那裡,这个人在说什么?休伦亡国?这不可能啊,休伦的黑骑兵在不久之前还力挫了教团的大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麽军队可以击溃休伦?就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啊啊啊!恶魔来了!”男人突然惊恐地哀嚎一声,然后比谁都快地夺门而出向着米兰达国都的方向跑去。
就在同一时间,驻守克瑞斯关隘的士兵们似乎也发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怖场景——关隘之外不远的地方,绝对不存在于人间的魔物大军正如密佈的乌云压迫而来,它们每一隻都有几人高、十几人高,酷似野兽却比野兽更加狰狞凶残。正是它们行进的脚步震动了大地,将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夷为寸草不生的废墟。有个逃亡的青年好不容易快要跑到关隘前面,却被巨大的魔物撵上,一脚踩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