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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是北市重点高中,连个侧门也建得很漂亮。
这个点高三在上课,但校园内四处还都有人,因为这两天到了注册的时间。
两人一路未发一言,主要席杭完全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可不想再惹她了,然后金霖四处在看看风景,环境,也根本没有要和他聊天的意识。
就这么安静到窒息又相安无事地到了一中政教处,席杭终于听到了一路下来的第一句话。
金霖:“为什么她们看你,又看我?”从北门进来到这里,差不多四百米左右,期间她至少被二三十个人回头行注目礼。
那些人都先注意到他,其实看他她不奇怪,这人那么好看,女生当然都要小心偷看一眼,但是看完他又看她干嘛呢,而且时间比他还长。
席杭闻言,回头。
他走在她前面一两个人的距离,不知道后面的情况。
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圈,最终他目光停在她一头亚麻金白色的头发上,“哦,高中校园很少有人染发的,所以觉得新鲜吧。”
金霖抿唇,马上扭头又看了看走廊外的人,好像是,男男女女,特别女生,最多拉直,染个在日光下才看得到的浅浅的栗色,金霖知道那种颜色,离开日光就完全看不到什么了,所以,算是没人染发吧。
“这样吗?那我可以染吗?”她马上不安了。
席杭犹疑一下,浅笑,“不太确定,开学后看看。”他把三个人的名字念给班主任,正在写字的班主任闻言抬头,见他手缠着夹板绷带,惊讶,“不是席杭,你怎么回事?怎么也受伤了?前几天你同桌……”
席杭闲闲拖开边上的椅子坐下,知道是在说他断了腿的同桌,他懒洋洋开口:“没事,我如期上学。”
“啧,那就行,不过你要找新同桌了。”
席杭闻言,才想起来边上站着金霖,马上起来,把椅子给金霖。
金霖愣愣看着,摇头,并不想坐。
席杭见此,把椅子又拿腿拐进桌子下,索性也不坐了,随后扬扬下巴示意他班主任:“赶紧的,办完我们走了,三个人的,别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桌上。
班主任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身后脸生的小可爱,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目光温润又亲切,边盯着边问席杭:“这位就是,原淮前一段时间来办转学的同学吗?”
席杭点头:“嗯,金霖。”
班主任朝金霖点头一笑,“长的可真漂亮啊,小姑娘。”边说着他边从名单里先给写上了“金霖”二字,先给她办了,把他和原淮的推到一边。
席杭:“……”
金霖感受到办公室内的其他几个老师与学生都看过来的目光,不自在,就转身先出去了。
她刚踏出门,班主任谢远宙边办理着登记边说:“你们三人基因都果然出自同一条路,个个长得都好,你要是平时多来上点课,就更好了。”
席杭:“……”
他眯起眼,转头扫了扫在走廊的金霖,她伸手去摸二楼围栏外的树枝,是楼下长得很高,足有六七米的紫荆树,那张漂亮的脸孔上满是对新环境的新奇。
两秒后,他回头声色低低道:“什么同一条路,金霖是原淮的表妹,和我没关系。”
“你不是原淮的表兄弟?”班主任闲闲问,头依旧低着写字。
席杭嗤笑,“服了,你不知道什么叫男方亲戚,女方亲戚吗?还当老师,还教的生物。”
谢远宙:“……”当场鄙视老师的学生,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办理好席杭那份,把交学费的回执丢给他:“不是就不是,说是你妹妹怎么了?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你还不乐意?”
席杭盯着谢远宙,懒得再开口,只是侧过脸又去看了看外面,结果一看,顿住,金霖呢?
席杭曲起手指马上叩叩办公桌:“赶紧的,我要走了。”
“催催催,平时催你上课你怎么装聋作哑?知道求人了吧?”谢远宙根本不理人,还是慢悠悠地在名单里翻着剩下的原淮的名字,不疾不徐地填资料,还闲聊,“你们仨新学期一个班,不错吧?”
席杭眉头一皱,直接先走了,卡和回执什么的都没拿。
外面长而曲折有个性的走廊来来往往的学生,见了他,熟悉的都马上打招呼,他前后左右看了几遍,却没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往楼下看,也没有。
跑哪儿去了。
席杭眯了眯眼眸,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结果刷到头都没看到金霖的名字,微信电话都还没有加。
他到了楼梯口,刚好抓了个从楼下上来的同班同学,问:“在下面看到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的金色头发女孩子没有?”
“没有啊,我靠杭哥我们这高中,不是大学,没这种人物吧,你白日做梦呢?”
席杭一把丢开人,下楼去。
一中政教处是一栋中间空着、外表几何图案的建筑,因为学校是初升高的,学生众多,师资力量也雄厚,所以建筑挺大,有好几条楼梯和出口。
一楼建筑中间的露天花坛处种着几颗紫荆树,此刻地上铺着几片落叶和紫荆果实。
席杭四处地找,就是看不到金霖的身影。
他找人的时候,金霖其实也在茫茫地找他。
刚刚她在楼上伸手摸长到了二楼围栏边的树梢,然后摸着摸着,放在围栏上的手机从二楼被她不小心撞到了楼下,幸好砸在了花坛里,楼下那儿也会没人,没吓到人,不过她自己已经吓死了马上一秒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