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这一睡睡到了晚上八点,身上有些热了,流汗,她醒来,睡眼惺忪浑身酸软地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出来才勉强精神一些,人在卧室里擦着头发转悠,正要去阳台吹风,刚好听到敲门声,她哒哒走去开门。
席杭站在门口,端着碗面,见她醒了,立刻笑了,“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金霖放下擦头发的手,笑眯眯地侧身让他进,然后关门呢喃,“好了吧~不是很难受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席杭扭头看她,也确实好像精神还没有全部回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洋洋的。
他把面放到桌上,起身摸摸她的额头。
金霖站停在他面前,转头他摸完抽走了她的毛巾,“吃吧。”
她有些不舍地去桌边,跪坐在地毯上,结果刚拿起筷子,身边沙发却坐了一个人。
席杭把毛巾盖在她头上,捧起她一头长发擦了起来。
金霖静默须臾,笑了,边吃边感受着头上温柔恰好的力道,眼底的星光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流泻满屋了。
她一时间不愿意快点吃好,她吃好他是不是就不给她擦了。
她一口一根面条,慢悠悠慢悠悠地吃。
等到吃完面,头发也差不多擦干了。
金霖屋里还只开着窗,没有开冷气,席杭自己起了一身汗,他说:“想不想出门,要的话我去洗完澡来带你出去玩?”
金霖很想和他出门,但是,人真的有些没力气没精神,就望着他鼓着腮帮子犹豫。
席杭诱哄:“带你玩玩你就有精神了,嗯?出去吹吹风,今晚外面不热,天气很好。”
她问:“我哥哥呢?”
“不管他,我们要是出去他就也找人玩去了。”
“哦,”金霖看着居高临下的高大少年,还是无法抵挡住,“那好啊。”
席杭转身时,嘴角勾起来,回去火速冲了个冷水澡后,头发随便擦两下,就拎着手机出门过来了。
金霖已经在院子里望月等他,一听到脚步声,她眉眼涌过开心,然后慢悠悠假装淡定地起身朝他走去。
“好了呀,这么快。”
席杭笑笑,内心泛过一句不快,他恨不得十分钟就过来,但那样也太明显了,怕她多想。
金霖边走边问要去哪里。
席杭侧眸时,发现她今晚穿的一身白色连衣裙,露出了两只纤长白腻的腿,脚下踢踏一双小白鞋。
人跟在他身边,脚步慢悠悠地像只懒倦地小动物。
他道:“涂宥他们在台球厅打球,我们去找他们。然后,听说边上广场今晚有场喷泉表演,遇上的话,就先带你玩玩去。”
金霖点头点头,只是末了想到,“喷泉,那……人很多嘛~”
席杭马上摸她头,安抚:“不怕,我在。”
金霖想了想,“我们不去吧,直接去那个……”
“金霖,喷泉表演挺漂亮的,你肯定会喜欢。”
金霖闻言,忽然歪头问他,“你是不是其实是想带我去广场,不是要去台球厅。”
席杭微顿,没马上说话。
金霖:“你专门挑这些人多的场合带我去的。”
席杭缓缓浅笑,想否认,但是……算了,她已经答应好好努力一起去读大学了,再骗她就没有意义了。
他点头,“对。”说完侧眸,“专门要带你去玩的,去这些场合。”
金霖鼓起腮帮子,回想:“元宵节,还有后面的校庆也是吗?还有没有?”
“我奶奶的寿宴,也是我专门喊你去的。”
“为什么?”金霖茫然。
席杭笑着叹气,“这还能为什么,想让你试着迈出这一步,你不试着去克服它,那一辈子就也这样了,哪都去不了。”
“一辈子就一辈子嘛,哪都去不了就哪儿都去不了,我无所谓,这两年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席杭忽然站停,看她。
金霖也停了下,小小声问,“怎、怎么了?”
席杭蓦地低头,捧起她的小脸,“你知道一辈子多长吗?你才十七岁,就算到八十岁死去你知道还有多少个两年吗?你确定要两年两年地这样待在家里?”
金霖抿着小嘴巴,有点委屈地扭开头。
席杭心疼,叹气把她抱入怀里,紧紧裹住,“怎么了这是,没有说你这样不好,我没有这个意思的金霖。”他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安抚,“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嗯?你知道我多心疼,我们认识一年了,不是刚认识那儿的了。”
金霖呜呜蹭入他胸膛,吸吸鼻子迷恋地待着不想起来,北凌街长长的月光披洒在人的身上,往地上投下悠长的影子。
其实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就好了,往后怎样就都无所谓了。
去到市区,喷泉广场上还没动静,席杭就直接带着金霖拐去了边上的台球厅里,她问,“我们不看了吗?”
“算了,懒得等了,你害怕。”
金霖迷茫,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现在就愿意因为她害怕不去了,他不想要她好了?
进了场,金霖见到涂宥他们几个在一个台球桌边拿着杆在打了,边上还有两个他们一直玩得好的,总共五人。
所有人见席杭带着金霖来,也是惊讶,随后人走近了,几人见到今天穿着白色短裙,披一头长发,简直宛若仙女的小精灵,整个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