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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眉头微拧,并不想同意帮衬这件事,因为戚以蓝那张按照夏春心所整容的脸,他厌烦这件事。
没说话,祁漾漫不经心地听戚鹤在电话里的晓之以情,随手拿起刚才那张新信纸展开。
展开三次对折的信纸,祁漾在看到对方字迹的同时,他就双目就变得怔忡,左手还握着手机,悬在空中久久未落下,电话里戚鹤的声音也褪去。
这字是夏春心的字。
夏春心总喜欢在墙上留言小黑板和冰箱贴上留字,他若是回去晚了,她会留字告诉他家里还有什么菜在哪里可以吃。
她有时候走得早,也会留字说老婆爱老公,老公早安加油的话。
他认得夏春心的字。
而这一行字写的是:【人要向前看,活得洒脱才好。过去是沙,既已扬进海里,那么一切皆惘然。祝好。】
不仅字迹相同,就连语气也和离婚后的夏春心格外像,是一种洒脱地与过去挥手告别的姿态,时间是秒针,秒针在转,无论它转得有多慢,都已成为不可逆的过去。
夏春心已经洒脱的对过去完全没有任何留恋了吗。
戚鹤还在对面毕恭毕敬地请求着,祁漾起身大步走过去,边挂电话道:“戚叔,先这样吧。”
他三步并两步匆匆上楼找人。
井斯年的新网友叫小花,小花太可爱了,发来的表情包都是捂脸害羞表情包,井斯年聊得正热烈想要分享,忽然看到祁漾大步走了,井斯年忙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转眼祁漾已经消失。
酒吧限客流,楼上人并不多,祁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夏春心,她懒洋洋地倚着靠垫,身子朝左侧懒洋洋地靠着,姿势如躺在贵妃椅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放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正一手捏着她指尖,另手在她掌心画着什么。
想起电话里的那声“权儿哥”,再看此时夏春心面前这男人,祁漾脸色顿沉。
他一步步迈过去,明知道二人已经离婚,仍然无法控制那张嘴,黑影落在夏春心和那男人脸上。
夏春心感到黑影覆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抬起头,看见祁漾的脸后满脸写着惊讶。
那个惊讶的瞬间,让祁漾确信夏春心不知道他在这里,也不知道她是在和他传纸条。
她的那句人要向前看,是她真正的心里话。
祁漾敛睫,缓缓地深呼吸,感觉空气里多了硫酸一般,呼吸进去后在腐蚀他的内脏。
祁漾弯腰俯身,靠近夏春心耳边开口,“离婚以后,夏大小姐玩得很开心么?”
夏春心听到祁漾说的话,一股火顿时从心底冲上脑顶,“麻烦祁总把这讽刺收回去,你现在没有立场管我玩得开不开心吧?”
绍权看到有人过来挑事儿,尤其怎么还贴夏春心耳边说话了!自然是非常不悦的,站起来就扯祁漾的胳膊,同时要叫保安把这人拉出去,但富海棠见过祁漾啊,知道这是万恒大佬,而且还和夏春心有瓜葛,连忙阻止绍权,“权儿哥,权儿哥,别激动,你过来,快,我跟你说。”
祁漾听到确切的“权儿哥”三个字,镜片后的眼睛里一片深邃与冷冽。
富海棠将绍权带走,这边清净了,夏春心这会儿才有空打量祁漾。
祁漾的白衬衫松松垮垮,领口好几个扣子没系,眼睛也是红的,浑身酒味,哪有平时的斯文内敛模样,她仰着头轻笑,“前夫这是平安夜玩嗨了?”
又是前夫这个词,听得祁漾刺耳刺心。
祁漾看了眼桌上的果汁儿,这时他在夏老爷子寿宴上逼夏春心喝酒的画面也涌了上来。
她那时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别开脸说不喝,她那时声音里都是委屈。
还有她曾被人关进酒窖里,她那时该有多害怕。
以及她差点在他面前摔倒,他都没有扶一下。
她心思敏感,怀孕后心情波动起伏大,当时被伤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一次又一次伤了她。
祁漾深吸一口气,坐下,没再说任何讽刺的话,一颗一颗纽扣系回去,深吸气恢复如常,偏眸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
这就是前夫的纠缠吗?
祁漾这样别有用意的关心,夏春心听得刺耳至极,冷笑道:“祁总,我怀的是女儿,不是儿子,不劳烦您再关心你们祁家的太子了。”
祁漾侧眸看到她身后倚着的靠垫歪了,伸手想为她扶正,夏春心甩手拍开。
这一声拍得很响,祁漾的手背都红了一块,祁漾的手停在空中,缓慢收回。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我虽然姓祁,但我和祁家人不同,我不会因为你怀的是女儿就不再管这个孩子。”
夏春心听得顿时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祁漾要和她抢孩子的意思吗?
她脸慢慢变白,唇色都褪去,实在未曾想过祁漾还要和她抢孩子。
祁漾这时向她肚子看了一眼,感觉到她肚子微隆,似是忽而笑了一下。
夏春心心跳陡然狂跳到慌乱不已,她在听到夏春灵不要孩子的时候,她未曾对自己的孩子产生过不要的怀疑,她在听说吴笑妍不要女儿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不要这个生命,哪怕离婚了,她也有钱有资本养好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对她太重要,是她绝对不可能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