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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心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将对祁漾的恨意迁怒给井斯年,“圣诞快乐啊,井总。”
井斯年瞄了眼祁漾,按下免提,一本正经地说:“夏导,我们公司年底有个投资项目,你那边之前不是说想合作吗,我就想……”
“不想。”夏春心悠悠打断,“感谢井总好意,但我这边没有任何资金问题,不需要您帮忙了。”
井斯年被噎得像被鱼刺卡到,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夏春心那边这时响起道声音,“心心姐,权儿哥已经到了。”
听到“哥”字,祁漾敏锐抬头。
井斯年那根鱼刺终于吞了下去,试探地说:“夏导,这权儿哥是?”
祁漾吞了一大口烟入吼,辛辣刺激得像辣椒末糊着嗓子,又不敢发出咳声,屏息等着。
夏春心忽而轻笑,“井总,您是在关心我再婚情况吗?您放心,我再婚的时候肯定给您发请柬。”
接着夏春心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笑了,笑声在电话里像正在托腮懒洋洋晒太阳,“不过我前夫就算了,我烦那人,多一眼都不想见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是日更,过几天我有空再双更呀!
我都双更三天了呜呜呜我稍微休息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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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离婚以后
通话结束,井斯年转头看向祁漾,祁漾在抽烟,叼着烟头长长吸了一口,吸得两腮凹陷进去,五官削瘦分明又颓废。
吁出的烟雾也长,垂睫向地面吐着长烟,烟雾又徐缓上升,祁漾被缭绕在烟雾里,这烟雾挡着他的镜片,眸子里的情绪变得模糊,神情不清不楚,但所散发出的气场是清清楚楚的狼狈。
井斯年都有点心疼这样的祁漾了,他没想到这通电话打的,夏春心那边又有什么权儿哥的称呼,夏春心嘴里又说出再婚和前夫这样的词。
井斯年一直都知道祁漾有多喜欢夏春心,在他和祁漾都以为她只是小保姆时,祁漾就给那个小保姆花三年时间以及两亿买了郊区的别苑,三个月前才交工验房。
他虽然不知道俩人怎么闹到如今这地步,但他确信祁漾肯定还爱着。
那么夏春心那些话,对祁漾来说真的是一刀又一刀往心上戳,戳完一刀还往上淋高浓度盐水,嘶嘶响着冒泡,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可井斯年转念又一想,如果祁漾死也不想离婚就别签字啊,不还是签了字吗?签了字后知道夏春心怀孕,才生出后悔来,井斯年越发觉得祁漾活该。
这情绪可太复杂了,又心疼又活该。
井斯年叹了口气,想要劝他别把夏春心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俩人刚离婚,夏春心的心里还有气,祁漾回头向烟灰缸里按灭烟头,已恢复如常,“走吧,回去了。”
井斯年刚到嘴边的话,瞬间说也不是,咽回去也不是。
祁漾穿着大衣走在前面,路过厂长办公室时,突然停住,驻足两秒,他敲门进办公室。
厂长正在挂电话起身,祁漾站在门口没再进去,不冷不热地扫了眼厂长办公室的四周墙壁,“厂长还有收藏书画的爱好。”
厂长冷汗直冒,哆嗦道:“都是仿的,仿的。”
祁漾没言语。
这越是没言语,越令人胆战心惊。
祁漾戴眼镜穿大衣,身材偏瘦,看起来就是谦谦有礼的斯文学者年轻教授,可却有着更让人心虚不安的气场。
静则慢条斯理平和,动则心狠手辣如虎,是端着优雅,置人死地于无形的人。
厂长提心吊胆地绕着办公桌出来让祁总进去坐,祁漾终于开口打破这令厂长头皮发麻的安静,“把书画都卖了,你个人赔偿多少自己看着办,另外那五位死者的家属和那位孕妇。”
井斯年听得挑起眉。
“无论他们有什么需求,都尽量满足。如果有你解决不了的困难,来找我。”
井斯年挑起的眉落回去,点点头,对祁漾的安排不意外。祁漾人看着无情冷血,他所了解的祁漾却最有情。
夏春心挂断电话的同时,绍权推门进来,他吊儿郎当的嗓门声大,冲着沙发里的人喊,“夏大小姐,我刚买了个酒吧,晚上一起去玩啊。”
夏春心刚跟前夫的朋友打完电话,心情不太好,懒洋洋地抬头看过去,感觉在绍权少爷脸上看到了财大气粗四个字。
刚才跟夏春心说“权儿哥到了”的人是富海棠,富海棠竖着大拇指将这四个字说出来,“权儿哥真是财大气粗。”
之前夏家老爷子住院的事,还有夏春心在瑶安市搞拍卖,或者是吴笑妍回去后在朋友圈的宣传,无论是哪个,现下有很多人都知道夏家大小姐正在瑶安市。
富海棠和绍权都爱跟夏春心玩,晚上是平安夜,俩人就先后都从夏春市过来找夏春心了。
绍权笑着摆手说了句“一般般吧”,脱鞋进来,走近夏春心后,看到夏春心上身穿着宽松很肥的T恤和一条阔腿裤,整个人比之前的纤细胖了一圈,当下就诧异了一句,“夏大小姐,你怎么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