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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这辈子都没这么僵过,一点点僵硬地转身,向即将走到他身侧的人掀眉望过去。
正在推着蛋糕车接近台前的夏春心,一直在望着台上露着笑模样的爷爷,心说爷爷穿着的红色对襟唐装真挺喜庆,忽然感觉身侧有一道无比强烈的目光,她偏头轻扫过去。
四目相对。
时间静止。
祁漾看着夏春心。
夏春心看着祁漾。
呼吸都停了。
男人身上穿着剪裁恰适流畅的西装三件套,头发做了造型做了卷,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外套敞着,里面系着领带,穿着马甲,整体气质斯文内敛。
和她看了三年的她老公的那张脸,长得一模一样。
他正死死地盯着她。
她能看到他咬肌绷得死紧,周身气场压得低,并持续走低,哪怕隔着副眼镜,她都能感受到他目光由震惊转变的阴沉。
???
她是掉马了,可是他不也掉马了吗!
她结婚三年的老公也掉马了啊!
并不是她自己掉马了啊!
为什么这么瞪着她?!
这是什么他妈的狗血剧情啊啊啊她记忆里常穿着蓝色工服温柔老实的修车工老公,此时正坐在这里,出席她爷爷的八十大寿礼宴。
祁漾明显也是个有钱人而且是个身家不俗的有钱人啊啊啊啊!
要心梗了要心梗了。
接着,另一个震惊的声音掺和了进来,“夏梨?你就是夏家大小姐啊?!”
夏春心看向祁漾身边的人,猛然愣住。
这人是井斯年。
而井斯年和祁漾正坐在一起。
那么那天在海城酒店地下停车场里,那辆绝尘而去的车里,一晃而过人影,真的就是祁漾!
夏春心怔怔地看着祁漾和井斯年,乔灿灿那天说过的话,恍惚如洪水猛兽一样冲进她脑海里。
乔灿灿那天说,“我刚才看到万恒大佬了!也看到戚以蓝了!戚以蓝和你是真的像啊!还有戚以蓝和大佬绝对是一对儿!”
夏春心回想起戚以蓝的照片。
一张戚以蓝戴着和祁漾同款一模一样的金丝边眼镜。
一张戚以蓝站在她住的那家酒店门口。
娱乐圈都在传万恒大佬在捧新妞儿,而万恒大佬和戚以蓝那阵子一起入住酒店。
以及祁漾最近常用出差的借口,对她的漠不关心。
他对她冷暴力,他不管她是否生病,他在酒店不接视频,以及他不想要孩子。
夏春心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不在意他身份到底是什么,她只在意他对她的态度,在意他的感情。
现在,好像真相大白了。
他现在有戚以蓝。
那么,当初他和她结婚,是因为她长得像戚以蓝?
还是如今他出轨,是因为戚以蓝长得像她?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因在这寿宴厅里,众人目光都汇集在夏家大小姐脸上,不难发现夏大小姐和旁边桌戴眼镜男人的对视。
更不难发现夏大小姐眼里涌动出的泪光。
尤其井斯年,更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祁漾死一般的目光,以及夏大小姐眼里的伤。
好像哪里不对劲……
整个寿宴厅都安安静静的,针落可闻的安静,祁漾和夏春心就这样对视着。
直到台上的一声轻咳,将两人的对视分开,夏从霜招手笑说:“心心啊,快把蛋糕推过来,过来和爷爷一起吹蛋糕。碰到朋友了,也一会儿再叙旧啊,大家都等着呢。”
夏春心慌张地移开视线,脚底突然变得很重。
这阵子她一直穿平底鞋,这双适合做藏品的高跟鞋并不合脚,忽然右脚向外崴了一下,她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松手要捂肚子,这时蛋糕车也推了出去。
她想努力站稳,可左脚也不合脚,整个人都崴着向祁漾方向栽过去,惊慌地叫出了声。
全场倒吸一口气,都想着可别把钻石崴没了。
而祁漾完全没有要扶她的意思,他一动未动地坐在原位。
电光火石之间,是井斯年反应超快地起身扶住她。
夏春心心跳狂乱,后怕地紧紧抓着井斯年胳膊,转眼间就已经脸色变得惨白,她刚才是不是只差一点,就把孩子摔没了。
她下意识看向祁漾,看向孩子的父亲。
祁漾却已经收回目光,未再看她,垂着眼,在那儿优雅地按着手机。
夏春心的心都绞在了一块儿,哑声对井斯年道谢,“谢谢。”
井斯年问:“能站稳吗?”
夏春心右脚尖点地,试了一下,疼,脚腕疼,用不上力,她摇头,“不行。”
井斯年正要扶她继续往前走,忽然井斯年身侧一个身影起身,一手搂住夏春心腰,另手拨开了井斯年扶着夏春心肩膀的手腕。
井斯年“嘶”了一声,正要问祁漾什么意思,祁漾一个冷光射过去,警告他不准说话。
周围所有人还都望着这边,现在这边无论说什么,都在安静里极其清晰,井斯年只好住嘴,一边继续揣测这俩人什么情况。
夏从霜那边也已经回过神来,笑着信口开河了一个要抽奖的事儿,把在座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顿时一大半的目光都从夏春心和祁漾身边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