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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柳如雯和周莜莜谈话声停了,变成客套的笑声,“哟,心心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也来逛街啊?”
周莜莜则特意外地问:“心心这是怀孕了?怀孕几个月了?没听说你结婚啊。”
夏春心都想翻白眼了,这两位可真是姐妹,上来都是这句没听说她结婚,怎么的结婚怀孕还非得挨个通知她们啊?
“六个月了,”夏春心优雅微笑着结束话题,“别光顾着聊啊,你们也选衣服。”
柳如雯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春心,又偏头看看门外的保镖们,便没多言,笑着选衣服。
只是柳如雯偏偏就选到了刚才夏春心已订下的那条裙子,店长对柳如雯抱歉道:“不好意思,这件刚刚被夏小姐预订了,您再看看别的?”
柳如雯扭头看向夏春心,本可以态度好点问可不可以把裙子让给她,但她出口却是一句讽刺,“心心,你现在的身材,应该穿不了吧?”
夏春心听得就在心里冷哼了,不过她也没将不悦表现出来,笑对店长说:“麻烦给我装起来吧,别一会儿又有小丫头片子来惦记我这裙子。”
柳如雯脸色顿时变黑,她身边的小姐妹周莜莜也听不下去了,不过周莜莜是不敢和夏大小姐对着干的,周莜莜打着圆场说:“雯雯,你看这条裙子也挺好看的,要不你进去试试这条呀?感觉上身效果可能会更好。”
可是柳如雯仍是黑着脸,她从小就和夏春心较着劲,现在她就想要夏春心的那条裙子,不想让步,于是一步步走近夏春心,弯腰靠近夏春心的耳朵说:“心心的生日派对会来很多人吧,如果已经怀孕的夏大小姐其实已经离婚这消息在当天被曝光,不知道夏大小姐是否会变成一个大笑话啊?”
夏春心听得脸色渐渐沉下去,她没想到柳如雯心机会这么深,居然在见了她和祁漾后去查他们俩的事,居然查到了她和祁漾已经离婚。
夏春心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成为笑话,她现在更想给偷摸查她隐私的柳如雯一巴掌,偷查人隐私的人都他妈的有病吧!
这时夏从霜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她以防口红蹭到衣服上,又以防衣服弄乱自己的头发,试换衣服都小心翼翼的,三四件衣服换下来时间就有点长了,出来就看到一个女人从夏春心身边直起腰,而夏春心的脸色变很差,她看清楚这女人是柳如雯,她也知道柳如雯一直很嫉妒夏春心,显然柳如雯和夏春心说了什么,让夏春心不开心了,夏从霜将拿出来的衣服甩手扔到柜台上,大步过去要扯开柳如雯。
但这时另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柳如雯。”
专柜内的五人同时抬头向门口看过去,夏春心手一抖,手里的杯晃得差点甩下去,祁漾怎么过来了啊,姑姑还在这儿呢!
祁漾的皮鞋落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一步又一步沉重敲击声,停在柳如雯面前,“你和她说了什么。”
柳如雯再次被面前男人的气场给击中,男人眼里其实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偏就这份平静,让她紧张僵硬的同时,也有让她心动的感觉。她还记得这个男人在望向夏春心时满眼的疼爱宠溺,偏头偷吻夏春心时像个热恋中大男孩的模样,热情又温柔。这个男人在保护夏春心时会对别人表现出敌对的刻薄,也是极度保护夏春心的表现。她向往这个优秀冷静的男人,让她更嫉妒夏春心。
柳如雯想保持镇定,想维持优雅,可话出口时就变得结巴,“我,你,她……”
夏春心看到祁漾进来,腰杆被撑得更挺了,走到祁漾身边,像个告状的小丫头,“她刚才和我说,‘如果已经怀孕的夏大小姐其实已经离婚这消息在当天被曝光,不知道夏大小姐是否会变成一个大笑话啊?’”
夏春心说这话时,还模仿着柳如雯刚才威胁的语气,然后躲到祁漾身后,又不高兴地加了一句:“哥哥,她说我是个笑话。”
祁漾听到“哥哥”这称呼的瞬间,就露出笑意来,回头看向夏春心。夏春心抱着他胳膊,压着嘴角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但眼里又露出兴奋的神采来,就像小朋友受了委屈向家长告状时一边装得很难过一边又难掩兴奋的模样。
夏从霜都看乐了,夏春心都多大人了,马上都要做生宝宝了,还幼稚地跟老公告状,瞧那志气高涨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也太“小人得志”。
夏从霜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几个人,一边和店长说:“给我杯喝的,少糖,谢谢。”
柳如雯的脸色变得尴尬僵硬,周莜莜则是一脸震惊,柳如雯没和她说过夏春心已结婚离婚怀孕的事,当下周莜莜也不想再帮柳如雯打圆场。
柳如雯丢脸得已经待不下去,但她还在强撑着,“心心,我难道说得不对吗,那你已经离婚,这事儿被曝光,会闹笑话,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呢。”
站在祁漾身后的夏春心轻哼了声,戳着祁漾的腰说:“她刚才不是这个语气。”
祁漾腰眼被她戳得一麻,回头警告地看了眼夏春心,夏春心立即认错低头,一边又忍不住笑。
祁漾腰很瘦,同时腰也很敏感,尤其后腰的腰眼位置最敏感。她第一次戳他这个位置的时候,不是故意的,那时候他们也还没有恋爱,她更不知道他腰敏感,就很诧异看到他两只耳朵突然变得好红。恋爱以后她知道他腰敏感,就总爱故意戳他后腰玩,再后来她就不太敢戳他后腰了,会被他抓住、被他扔到沙发上。他反过来挠她痒痒,她笑叫着求饶也没有用,她就在他的力气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