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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妈妈的花圃也没什么好维护的哦。”
苏温瑜明眸睁大,喘息不稳,半晌才平静下来说道:“这项合作我没办法,我会跟傅柏业开口,有别的项目优先交给苏氏,你别动我妈妈的花圃。”
“别的项目?什么项目能比得上这个?公司即将上市,要是这项合作能实行,那会是多利好的消息,你说得轻巧。”
“这么多媒体看着他们签约的,现在反悔得了?!”苏温瑜愠怒喝道。
“你如果肯早点开这个口,会有今天的签约仪式吗?!”苏鸿儒同样大声吼道,语气中全是责怪。
苏温瑜如同深陷泥沼般,垂死挣扎依然被往下拖,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说到最后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花圃是苏鸿儒现在唯一能把控她的东西,苏温瑜不相信苏鸿儒当真能毁了,可为了以防万一,她依然让人看紧了花圃,如有异动立刻通知她。
一直到深夜,苏温瑜那股不安的情绪还在发酵,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天君诚跟华悦的合作案正式启动,晚上有庆功宴,傅柏业打过电话来,问她要不要去。
意识到今天会有不少媒体在场,而且因为苏鸿儒的电话,她心情不佳,就拒绝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只觉得萧条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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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两点,傅柏业才到家。
看见房间的灯光还亮着,他略显诧异,推门进来,就见苏温瑜蜷缩在一角。
她睡觉时似乎特别缺乏安全感,要么抱着东西睡,要么就这么缩成虾米状。
傅柏业坐在床沿边,深邃的眼眸倒影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白嫩的脸颊,却发现了她眼角未干涸的泪痕。
那浓密的长睫微微一动,就像一把小扇子刷在傅柏业的心尖上,带了一点点不舒服的酥麻,他忍不住锁紧眉头,试探性地问道:“没睡?”
睫毛颤动得更为厉害,然后双眸才缓缓睁开,雾气氤氲,即使有心隐藏,依然能在她眼里看出无助跟迷惘。
傅柏业并不喜欢看见这模样的她,会让他莫名的烦躁。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苏温瑜哽咽地问道。
“两点了,还早?发生什么事情了?”傅柏业沉沉地问道。
瞧她问的什么鬼问题,只是不愿被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而已,说话前就没经大脑。
苏温瑜抿着嘴巴没讲话,明明浑身都透露着脆弱的气息,依然倔强强忍。
傅柏业微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起来。
近在咫尺的俊脸让苏温瑜无措了片刻,两人除了床笫之间有过亲密关系,极少会出现如同此刻这般暧昧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在灯光的映衬下,她在傅柏业的眸底看见了一种叫温柔的情感,苏温瑜愣怔地望着他。
“就算你不说,我想知道,依然有办法。”
苏温瑜挪了几下,跟傅柏业拉开了些许距离,那样的范围会令她有所迷失。
她屈膝抱住自己,神色哀婉地说道:“刚刚我接到电话,我妈的花圃没了。”
她讲得十分平静,却让傅柏业觉得她在肝肠寸断,花圃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苏温瑜的妈妈是有名的插花大师,从小就给苏温瑜灌输花卉知识,她记事以来就几乎天天泡在花圃里,只闻花香便能识花,不过她跟她妈妈的兴趣方向不同,想做的是调香师。
花圃不仅是童年记忆,是梦想乐园,更是她跟母亲最温馨的时光。
“谁?”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以为我能守住花圃,结果还是不行,之前他们次次用这个逼迫我,现在终于也算是解脱了。”
“苏家。”傅柏业冷声说道,周遭的空气立刻变得凌冽起来。
“傅柏业,我很难受。”苏温瑜抬起头,空洞的双眼泪水潸然而下,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病患,因为悲伤,整个人还在无意识地发抖。
傅柏业上前拥住她,手臂却不敢施力,深怕力道太重而会揉碎她般。
苏温瑜伸出双手圈住傅柏业,在这样一个悲伤难过的夜晚,身旁有人陪伴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似乎并不赖。
傅柏业轻缓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声调同样温柔:“睡一觉会好点的。”
他的话就像有魔法似的,让苏温瑜乖乖地阖上了双眸。
本来接到电话时,苏温瑜是想直接赶去花圃的,可是电话那头说花圃已经被夷为平地,是趁着半夜他们睡觉时,两辆挖掘机直接过来碾过,而且指挥的人只说照吩咐办事,其他一律不管,他们还带了护卫来,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身心俱疲的苏温瑜很快靠在傅柏业的怀里睡着了,只是睡着的她依然不安,指尖紧紧揪着傅柏业的衣服不放。
傅柏业没敢乱动,就这么端正地坐着,深怕惊扰了她。
无风之夜,万物静寂,一切像虚贴在空气中的剪影。
许久之后,他才轻柔地将苏温瑜放下,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但是那明显的痕迹依然令傅柏业目露寒光。
他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惟独留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晕恰到好处地渲染了房间。
静悄悄地开了门,傅柏业转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