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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的暑气来得比温城早许多,六月初的午后已经感觉到空气的焦干。
苏温瑜休息时都有午睡的习惯,迷糊之间觉得汗流浃背,仿佛被蒸笼闷着般,有种窒息的燥热感。
她缓缓睁开双眸,果然出了一身汗,睡衣黏糊糊地沾在身上,极度不舒服。
刚辗转了一下,就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又往枕头旁摸了摸,拿过手机看时间,才一点半,也就是说她睡了半个小时都没到。
在床上愣怔了一会儿,等到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才拨打了傅柏业的电话。
听筒里的嘟嘟声响了许久,才响起傅柏业低沉磁性的嗓音:“怎么醒了?”
“你去哪儿了?”
“回公司,今天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苏温瑜听不清电话那头其他的杂音,猜测着傅柏业这么久才接电话,应该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
“太热了,睡得满身都是汗。”
“我让人将空调给开起来。”
“不用了,醒了就睡不着了。”
“那要过来找我吗?”
苏温瑜顿了顿,问道:“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其实她还没怎么见过傅柏业工作的模样,说实话有点心动。
傅柏业轻笑:“我让人去接你,你准备一下。”
挂掉电话,苏温瑜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才冲进浴室里洗澡。
在梳妆镜前化了一个简单却精致的妆容,搭配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就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车子已经在庄园门口等候,管家看见她风风火火的模样,着急地说道:“太太,你别这么冒失,要是肚子里揣着宝宝可如何是好?”
苏温瑜:“……”
都没影的事情却被他说得煞有其事。
但是管家慈祥和蔼,让人很有亲近感,苏温瑜听话地慢下脚步,对他盈盈一笑。
“这就对了,早日给少爷开枝散叶,好让我在迈入棺材前能多看几眼。”
“你老人家康健得很,有机会的,莫着急。”
就怕管家一直絮絮叨叨生孩子这个问题,苏温瑜打开车门,说道:“管家,我先去找傅柏业了,拜拜。”
坐上车后,苏温瑜才重重地吁了口气。
之前听傅柏业说过这位管家是随着傅柏业父母一同从温城来到舒城的,在温城时就负责照顾傅柏业父亲的起居饮食,来到舒城后,又掌管着这个家中所有杂事,相当于家人的存在,所以着急傅柏业的子嗣理所当然。
要是让他知道他们一直采取避孕措施,头发都要多白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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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幢大厦的专属停车位后,苏温瑜旁边的车门便开了。
她略显讶异地看着出现在车外的傅柏业,一袭高定西装笔直挺括,气质沉敛,看见她时,眉宇间才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亲自下来接我?”苏温瑜微微勾起唇角,声音娇润。
说话的同时,将手掌搭在傅柏业宽厚的手心,从车子里出来。
“是啊,担心你走丢了。”傅柏业低沉地说道。
“那你可得看紧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人想抢娶我做老婆,你可就亏大了。”
“那我可能需要在你脖子上挂个牌子。”
苏温瑜:“……”
“傅柏业的老婆,捡到请归还,下面再写上我的手机号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号码不写应该也没问题,你记得住吧?报一遍。”
苏温瑜:“……”
时至今日还记得这件事情,小气吧啦的。
“又不记得了?”
“傅柏业,你今天话太多了,像一只蜜蜂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地响。”
“我的号码先报一遍,正确了我就闭嘴。”
“那你继续说吧,我就不信你这张嘴还能说出花来。”
乘坐专属电梯时,傅柏业的嘴还真停不下来,絮絮叨叨念个没完,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记不住,就感觉自己像戴了紧箍咒,唐三藏在旁边一直念咒,头疼欲裂。
忍无可忍之下,她直接踮脚亲在傅柏业的唇上,将未完的话悉数吞入唇齿之间。
总算觉得周围清静了,苏温瑜才远离他,可刚转过身,就发现电梯门已经开了。
本该繁忙的工作时间,办公室里却安安静静,所有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住了,吃惊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苏温瑜白皙的脸蛋迅速染上了晕红,还得强装淡定地扬了扬嘴唇,说道:“你们好。”
她刚才堵傅柏业的嘴巴也就几秒钟的事情,不至于被所有人围观才是吧?
可是看着他们瞠目结舌的模样,这个几率实在渺茫。
这时傅柏业往前走了几步,冷峻的面容威慑力十足,淡淡地开口:“都回自己岗位做事。”
所有人立刻做鸟散状。
苏温瑜第一次来,就觉得丢尽了脸,幸亏这是在舒城,她估计也没机会再来了。
经过别人位置之时,苏温瑜还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终于到了清静的会客室,苏温瑜直接闷进沙发里,惨兮兮地说道:“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大庭广众的对他们的顶头上司进行猥|亵行为?”
“应该会,毕竟他们对我的评价一向是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