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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黎承昱虽然寡不敌众,但是找准了人揍,自己惨也不会让他好过。
黎承昱趴在地上起不来,傅柏业走上前,将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沈幼琪跟苏温瑜马上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沈幼琪哭得很伤心,内心全是自责,抽泣地说道:“阿昱,你怎么样?”
“没关系,大不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总不能让人欺负了我妹妹去。”
黎承昱一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混杂着血液吐到地上。
苏温瑜心惊:“马上送医院,搞不好还有内伤。”
傅柏业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先送阿昱去,这里交给我跟之岑。”
顾之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幼琪的身上,可惜她的焦点全放在黎承昱身上,这让他的双眸阴郁且森冷,全是不痛快。
要不是这帮人,沈幼琪又何必将关心浪费在黎承昱身上?
曾几何时她也在他面前流露出过这样的紧张。
等他们三人离开后,顾之岑踢开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找了快干净的地方坐下。
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一个打火机在他手上忽明忽灭地变化着,映衬在他墨黑色的瞳仁之上,让那双本就深不可测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可怕。
被唤作凌少的男人被几个人扶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水,嚣张地叫唤道:“我知道你们是谁,傅柏业跟顾之岑嘛,温城鼎鼎大名的人物,想给黎承昱出头?或许你们该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凌剑锋的儿子都跑到我面前叫嚣了,就算今天你老子在这里,我也不放在眼里。”
“你口气不小。”
顾之岑眸光沉沉,露出一抹浅淡凉薄的笑意,蓦地抄起旁边的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一声惨淡的惊呼声响彻四周。
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英俊的脸上还挂着那丝笑容,可是眸底肃杀狠绝,说道:“你用哪只手碰她了?”
凌少捂着脑袋哇哇大叫:“顾之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说你用哪只手碰她了?”顾之岑微微弯腰,俾睨着他一字一字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冷意。
凌少依然不依不饶地骂:“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现在觉得自己有底气了?你不过还是那只阴沟的老鼠。”
顾之岑掏了掏耳朵后,倏然一闪身,动作迅速凌厉,咔嚓一声卸掉了他一条胳膊,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看你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他的手下这才反应过来,齐齐围上来,顾之岑带来的两个打手动作更快,虽然只有两个人,专业的姿势一下子将一群人给干倒了。
顾之岑踩着凌少受伤的那只手,寒森地笑道:“留你一只手既然嫌多,我成全你。”
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凌少另外一只胳膊上,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痛苦沉吟。
在场的人看得浑身冰冷,顾之岑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儒雅得像是刚洗完手而已,他吩咐自己的人:“凌少的伤处可能需要压一下。”
两个打手立刻上前,一人一边踩在凌少的肩膀处,凌少嘴里哀吼着,顾之岑淡淡地说道:“太吵了。”
正有人准备用布塞住他的嘴巴时,顾之岑又笑了笑:“我觉得凌少更喜欢酒的滋味。”
他的视线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子,打手捡起几片玻璃,就推进了凌少的嘴巴。
画面血腥且残忍。
顾之岑凉飕飕地开口:“凌少最好别叫了,否则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叫了。”
有手下求饶道:“顾……顾先生,有话好说,有些玩笑开不得。”
“我说了在开玩笑吗?凌少应该清楚出言不逊的下场。”
“我们替凌少给你道歉,顾……顾先生,不管怎么样,看在凌爷的份上,别太过了。”
“我说了给我道歉吗?他骂我的那几句我又没说错,我的确是没人要的野种,也的确是阴沟里的老鼠。”
那位手下一下子明白过来:“凌少没对沈小姐说什么。”
“他没说什么?”名贵的打火机在他的手里玩得转,忽然燃起一道炙热的火焰,衬得他的眼眸仿佛着了火,他的薄唇微启,“他说‘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你不过是顾之岑那个野种玩剩下的破鞋,本少爷不嫌你脏你就要感恩戴德了,等我玩够了,也让我的兄弟尝尝你这位风骚的娘们。’我有说错一个字吗?”
那位手下面无死灰,他不清楚有没有说错一个字,但是大概意思完全不差。
顾之岑将打火机凑到凌少的面前,眸底却冷如深潭:“我不割了你的舌头已经给你老爸面子了。”
凌少双眸惊恐,他顶着凌剑锋儿子的头衔招摇过市,没人敢不长眼的惹他。
沈幼琪跟顾之岑那点故事被媒体拿来反复地说,他也听过,今天才会在酒精的催动下口不择言。
如果知道那两句话会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宁愿做个怂包。
顾之岑从他的眼里看出退缩,嘲讽地笑道:“做人呢,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反悔的余地。”
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凌乱狼藉的四周,冷漠地说道:“两个小时内,不许他动一下,我不废了他两条胳膊,我不叫顾之岑。”
傅柏业这才上前说道:“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去医院看看阿昱。”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