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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记不住这样特殊的日子,手指快速地输入六个数字,然后将手机递到傅柏业面前。
她转念一想,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事情被搞得这么复杂?他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不就好了?
要是真的是什么紧急来电,他神色也不会如此从容。
想通了这点,苏温瑜脸上染上愠怒,质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傅柏业清隽的眉宇间尽是促狭,回道:“我本来是准备自己拿手机,可见你自告奋勇,自然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行,是我自作多情。”说完就将手机塞进傅柏业的怀里,带着一股不小的气焰转身就走。
傅柏业匆忙之间将手机按住,神色慵懒放松,看了一眼未接来电,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他早吩咐了今天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别打扰他。
吃中饭时,傅柏业绅士风度十足,就算做着夹菜端水的活,气质却依然矜贵。
苏温瑜被华文茵安排在傅柏业的里侧,明明位置宽敞得很,她却觉得逼仄狭小,到处都充满他的气息,于是用手肘顶了顶傅柏业的腰侧,说道:“你坐出去一点,妨碍到我了。”
“你又不是左撇子,我哪儿妨碍到你了?”
明知故问。
华文茵坐在对面抿着唇笑,苏温瑜只好收敛了小脾气,自己往里侧挪了挪。
华文茵开口说道:“柏业,我们下午要去做美容,时间不短,你有事就先走吧,等好了再打电话给你来接我们。”
苏温瑜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浑然不在意俩母子的对话。
傅柏业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舀了一勺汤到苏温瑜碗里,她手上的动作微顿,不过最后还是将碗里的汤喝完了。
吃完中饭,傅柏业将她们送到美容院便走了。
苏温瑜神态放松地躺在小床上,被美容师按着肩膀,慵懒地哼唧了两声,很快就睡着了。
华文茵朝美容师做了个噤声动作,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
高强度的拍戏下来,苏温瑜已经许久没好好地睡一觉,而她本身就是嗜睡的性格,一放松就沉入了梦乡。
华文茵给傅柏业发了微信,告诉他苏温瑜累得睡着了。
一小时后,傅柏业重新出现在美容院,挺拔的身躯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匆忙,他低声问道:“还没醒?”
华文茵点了点头,开口:“我先坐车回去,你在这里陪着小芙吧。”
“司机来了?”
“嗯,在外面等我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搞得定吧?”华文茵意有所指地说道。
傅柏业露出一丝无奈:“难搞。”
华文茵拍了拍傅柏业的手背,轻笑:“难得遇到一个困难,加油吧儿子。”
因为要做美容的关系,苏温瑜脸上的妆已经卸了,雪白的肌肤干净透亮,浓密的长睫微微卷着,高挺的鼻梁下,呼吸声平稳,娇艳欲滴的嘴唇偶尔蠕动一下,睡得倒是香,一点都不设防。
傅柏业深谙的眸色落在她漂亮的脸上,伸出手去摩挲着她的脸部轮廓,多少个日夜因为想念这样的触感而寝食难安。
她倒是狠心,丝毫没有挂念。
写了这么久的信,没回过一封,连条短信也不给他发,别说电话问候了。
不过终于回来了。
傅柏业撑着脑袋凝视着她,午后的时光似乎特别容易犯困,不知不觉他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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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瑜睁开双眼,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俊脸,神色微怔。
眉宇间的疲惫在他卸下了心防时显得异常明显,眼下青烟缭绕,在这样的环境下,他都能睡得如此深沉,足见他的休息有多么不足。
苏温瑜刚想起身,敏锐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他浓密黑发间那根不同颜色的发丝,在光亮的照射下,颜色更为突出。
她缓缓坐起来,葱白的指尖分开周围的黑发,握住了那根白发。
上回才说发现一根白发,两个月的时间又冒出了一根,是有多操劳啊。
这根白头发让苏温瑜生出了一股别样的情绪来,闷闷的,不是很舒服。
“又有白头发了?”
正在苏温瑜出神之际,傅柏业低沉的嗓音传来。
她重新坐直身体,“嗯”了一声。
“上回就说有了白头发让你看看我思念你的证据,没想到我还没发现,你先看见了,倒省了事。”
“你别赖在我头上,明明是你自己苍老的迹象。”
傅柏业往前凑近了些,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了危险气息:“我老?”
“白头发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不是老是什么?真以为拔了就显得你是年轻小伙了?”
傅柏业眸色沉沉地看向他,说出来的话又充满了戏谑:“你怎么知道我拔白头发了?看过我写的信了?”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看过信的事实,苏温瑜除了短暂的羞恼外,很快敛好情绪,微抬下巴,倨傲地说道:“写给我的信,我凭什么不能看?”
“那我这样的表现值不值得加分?”
“从负分加到零分,还满意不?”
傅柏业轻笑道:“这么严苛。”
苏温瑜从狭小的床上下来,弯腰正准备穿鞋,傅柏业率先伏低了身躯,握住她纤细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