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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苼交给他,他也放心。
想了想,刘鸣开口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沈岑洲一愣,他将早餐摆放到桌上,一脸懊恼道,“我这边当然是随时都可以办,就看向苼了。”
“女人啊,都是口硬心软,多求几次婚,说不准向苼就答应了。”刘鸣被勾起了兴趣,自顾自的回应道,“想当初我追向苼他妈那会儿也是,在她的一众追求者中,我压根就没什么优势,就图一个脸皮厚。”
他闭上眼,似乎能看见操场上衣着精致的少女与穿着洗的发白的白衬衫的他围坐在草丛上,一脸笑意的接过他手中的馒头,甜笑道,“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你以后能不能天天做给我吃。”
回忆让他痛苦,让他难堪。
他默默地闭上眼,将身子缩回到被子中,“沈岑洲,不要学我,我是个很坏的例子,向家的女人都是好女人,你要好好珍惜。”
明明向苼的身体里也留着他的血液,但他却觉得只要和他沾边,都是对向苼的一种亵渎。
向苼为什么会是他的孩子呢?向婉为什么会嫁给他呢?
明明他们都值得更好的。
“谢谢叔叔,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希望您能参加我和向苼的婚礼。”
此时沈岑洲身上的冷冽之气全收,他极尽柔和的与面前的人交谈着。
他支持向苼的所有决定。
当然也包括她的原谅。
陡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呼喊,“沈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紧接着刘鸣一跃而起,“是不是向苼出了什么事儿?”
沈岑洲轻声安抚道,“您放心,我出去看看。”
话毕,沈岑洲快速的随着小护士的脚步跑到案发现场。
据悉,向苼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理由是殴打病人。
地上凌乱的环境依稀可见先前的暴力执法。
李护士带着哭腔陈述道,“今天一大早还没上班,突然就有一个母亲带着孩子到医院看病,说自己的孩子有自杀倾向,自己从大老远赶来的,希望向医生能帮忙看看。”
沈岑洲眼神幽深。
“向医生当时就破例给这小孩先看了,但他们东西带的不齐,向医生又重新和他们约了时间,让他们等东西带齐了再过来找她。”
“他们来的时候,向医生正在给另一位病人做催眠自疗,我们便让他们先等等,岂料那个母亲直接闯了进去,当时向医生就怒了,拒绝给他们治疗,而那位母亲既然用头撞向医生办公室的玻璃柜,并报了警,说向苼打她,警察一来,二话不说就要将向医生带走,当时向医生这边还有几个正在排队的病人,她就让警察通融一下,毕竟有些人也不是京都人,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所以向医生让警察先让她把手上的几个病人给看了,再和警察一起去警局,他们不依,试图强制性执法,向医生不过身子往一旁倾斜了一下,躲过了警察的攻击,那个警察摔倒了,他们就说向医生袭警,增派人员,将人给直接带走了。”
话刚讲完,李医生一脸讶异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咦,人呢?”
一旁,刘护士翻了翻白眼,“从你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沈富豪已经跑出去了。”
心尖上的人被抓了,沈富豪哪有闲情逸致听李护士在这儿扯东扯西,当然是先捞人比较要紧。
沈岑洲赶到医院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向苼正一脸严肃的坐在大厅内。
而她旁边的小警察端茶递水,赔礼道歉道,“姑奶奶,算我们错了,您高抬贵手吧。”
刚刚他们得到了消息,这位姑奶奶是京都第一富豪沈岑洲的女朋友。
这后台硬的,让他们肝胆炎都犯了。
向苼将水杯往桌上一嗑,严肃道,“我尊重你们行使职权的行为,既然你们都把我拷过来了,这问题都还没审呢,怎么能说放就放?”
话毕,她翘着二郎腿,将手往前面一伸,一幅任凭发落的模样。
“法律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公开,所以你们不应该偏袒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人家财万贯,权势滔天。”
最让她生气的是明明说好的录口供。
在那个母亲来警察局没多久,他们就将她给放了,而自己却一直被扣押到现在。
一直到沈岑洲的那通电话打来。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某个高管的老婆。
她相信我国的司法公正,所以她虽然饱受不公,但她依旧对其抱有期待。
因此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这样的搪塞。
见到向苼安然无事,沈岑洲慌乱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他大步走上前,以一种绝对的气势镇压住在场的所有人,“既然你们都说要录口供了,那为了公平起见,是不是两方的口供都要录,毕竟摩擦这事儿,得有个双方才能有摩擦,不然我女朋友一个人找谁摩擦去?”
沈富豪的名声在京圈可都传遍了。
那是十分得铁面无情,六亲不认。
惹了他,那你肯定捞不到好处。
当下,小警察汗渍渍得犹如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两边的人都不是他这个普通警察能得罪的。
他也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疗事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