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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向苼直接从包里抱出两个东西递到沈岑洲的手中,“来,满足你想要三叩九拜、负荆请罪的愿望。”
入眼的是两个黄灿灿、浑身荆刺,一看就熟透了的榴莲。
榴莲,沈岑洲生平最厌恶的食物之一。
在他的认知里面,吃榴莲和吃屎没什么区别。
见此,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肖启柏抢白道,“这算哪门子惩罚,还有榴莲吃,这明明就是恩裳,妹子你这是想抓住我们洲神的胃吧,正巧我们洲神不喜欢吃榴莲,给我吧、给我吧。”
除了猪脑外,榴莲是肖启柏的另一个真爱。
向苼眼角往下调了三公分,语气含笑,提醒道,“忘了?我是你小姑姑。”
肖启柏就是一擅长撒泼耍赖、坑蒙打诨的主,什么气节、名誉在他这儿通通不重要,所以他极有眼力见的点头哈腰道,“是的,小姑姑,所以榴莲可以给我吗?”
向苼则十分洒脱的将手中的榴莲丢给肖启柏,“抱着榴莲绕场跑一圈我就当收到你们三叩九拜、负荆请罪的歉意了。”
“......”
闻言,沈岑洲的脸有点黑儿。
“你怎么不让我表演个胸口睡大石、口里插剑的把戏。”沈岑洲语气不耐的讥讽道。
实践出真理,成功的人士往往是有了一个脑洞,便能绽放出无数种可能。
所以向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将手放进包里掏啊掏,“也不是不可以。”
一个包里装着两个大榴莲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肖启柏惟恐这个女人再从包里掏出个剑啊、刀的,逼着他和沈岑洲上演一出现场版的吞剑绝技。
因此肖启柏快速的将沈岑洲往旁边拽,对着身后围观的球队成员嚷嚷道,“都愣着干嘛,没听见我小姑姑说的,拿着榴莲罚跑去啊。”
沈岑洲什么性子他清楚。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假绅士。
女生就算在他头上做个窝,他也顶多淡漠的瞟人家几眼,然后甩衣袖走人。
因此就算今天对面的这位女士将他逼得无处可躲,沈岑洲也顶多耍耍嘴皮子功夫,不会真动手。
说不定他老人家最后嫌烦还全部照做了。
当然,沈岑洲丢面也不关他们什么事儿,关键是这家伙每次在女生那儿灭的威风都会在他们这儿拿回来。
今天要真让他拿着榴莲绕场跑一圈,指不定明天这家伙就让球队的成员抱着榴莲绕场一百圈。
很明显,沈岑洲对于肖启柏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捂着他的嘴,牵着他的手将他往一旁拽的行为很不满。
gay里gay气的。
所以他当下也没给肖启柏好脸色,“十圈。”
“什么意思?”肖启柏一脸懵的朝着已经走出老远的沈岑洲嚷嚷道。
“让你围着操场跑十圈。”
“跑圈干嘛啊,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洲神来啊,我们一起造作,赏花赏月赏秋香啊。”
跑步多累啊,还不如站在这儿和美女们唠唠嗑。
“哦,那从今往后的作业就自己写吧。”沈岑洲回答的很干脆。
肖启柏立刻怂了,咬牙切齿道,“算你狠,我跑还不成嘛。”
虽有不满,但他还是认命似的跟上了沈岑洲的脚步,谁叫被人抓住了软肋。
向苼则望着她的缪斯男神沈岑洲慢慢的走远,随即她勾了勾唇。
原本以为他是一个痞里痞气的浪子,却没料到他意外的可爱。
坑自己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将笑意收敛,向苼转过头揉了揉一直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旁的李芸的头,语气和蔼,“毫无理由的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所以有些话该说得说,有些事该做得做。”
言毕,她将李芸有些弯曲的背扳直,“你看平视别人也没有那么难的对吗?”
这个因为自卑一直缩在墙角的女生第一次学会了直视别人。
以至于许多年后,往事虽以分崩离析。
但今日之事却永远的烙在了她的心尖,成为了她心头永远无法泯灭掉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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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苼推开朱红雕漆的大门,立刻有人迎了过来。
“小姐,你回来了。”
“张阿姨,奶奶还好吗?”向苼将手中的两个大榴莲递给张阿姨。
到底是跟了老太太一辈子的向家的老人,她极有眼力见的伸手接过,顺势开口,“这偌大的向家大抵只有你是真心对老太太的,小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老太太心里是有本帐的。”
向苼则勾了勾唇,将一旁已经剥好的榴莲端在手中,叮嘱道,“万物相生相克,有些东西纵使是喜欢但也不能多吃,老人家没有定性,我又不能时常在家陪着奶奶,所以张阿姨一切还要麻烦您了,毕竟这榴莲性热。”
望着向苼渐渐远去的背影。
张阿姨微微叹息。
向家原本是禹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贵胄,向老爷子一辈子也是铁骨铮铮、运筹帷幄,可惜死的早,几个儿子又不成气候,唯一一个继承了他衣钵的女儿也就是向苼她妈妈早年也为爱折腰,抛夫弃女,跟着那不知名的小白脸仗剑走天涯去了。
将那一烂摊子事抛给她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
最后还是手段狠辣的老太太出面才摆平了向家所面临的困窘。
但向家也因此伤了根基,虽不至于一蹶不起,但到底是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