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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开他的手。
他凑上来又是一通吻。
舒眉推开他,气喘吁吁道:“陆潜,你他妈能不能讲点道理?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么知道你去哪儿了?万一你又跑了呢,我正事儿不做了?难道一辈子在这儿等你吗?”
气氛突然安静。
陆潜停下来看她。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你别压着我,先让开……”
“舒眉。”他又叫她,压低的声音里像哽了硬块。
刚才他真的是在生她的气。
这一整天,从接了她父母回来找不到她开始,然后又碰上她在酒窖里晕倒,气就不打一处来。
甚至刚才一上来的亲吻也有赌气的成分。
现在他终于懂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或许其他人不能理解他这种觉得爱人随时会不辞而别的忐忑,但林舒眉一定可以。
因为她三年多前就已经体会过了。
他不记得过去的事,但他以前肯定特别混蛋,特别渣。
连赵沛航他们这些旁观的人,都觉得他太过分,辜负了她。
他却没有真正体会过舒眉当时的心情。
其实她很怕狗男人这个样子,因为她怕自己会心软。
她总是对他心软,不知道为什么。
“好了好了,你起来。我就随便说说。我今天就是叫赵医生去帮忙的,哪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也不是故意不等你……”
话没说完,陆潜已经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上了。
“我以后都不离开你,哪儿都不去。”他声音闷闷的,“你也要答应我,不能离开我,不能跟别的男人走。”
“什么别的男人,哪儿有别的男人!”
还说没有?赵沛航那些朋友们个个都是青年才俊,个个都对她笑,甜言蜜语恭维她,喝她酿的酒,临走还要跟她交换名片。
他都看见了。
“他们都喜欢你。”他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林舒眉连白眼都翻不动了。
“你困不困,不困我困了,我先去睡了。”
他圈住她不肯放手,“白天你才晕倒过一次,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说实话,他不刻意提醒,她几乎都要忘记她晕倒这件事了。
“就是缺氧而已,你跟赵沛航都是医生,不是已经诊断过了吗?”
“那只是应急,还是去医院做一下具体的检查比较好。”
“有空再说。”她耐心快用尽,“你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睡眠才是最好的休息,休息不好我又要晕的。”
“我陪你睡。别想多了,我看你睡下就过来。”
折腾一整天,舒眉也真的累了,草草洗了个澡出来就爬上床。
“我洗好了,要睡觉了。”
“这算是邀请我吗?”
舒眉暗暗呸了一声,转身拉上被子不看他了。
他也不走,就坐在床边跟她说话:“你刚才不是问我,赵沛航跟我聊了些什么吗?”
她在被子里拱了拱,表示并不是很耐烦听。
“其实也没什么,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医院上班。”
她没吭声,后背却绷直了。
“我跟他说我暂时不想回去,‘骨科三杰’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想在这里画画,做点吃的,然后帮你卖酒。”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做回医生。
治病救人这回事,已经内化成了他自带的技能,就像《谍影重重》里的马克达蒙,醒来就有特工的身手,但谁也没问过那是不是他想要的。
那或许也是他的夙愿,却遥远到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想学医?
舒眉转过来:“谁要你帮我卖酒了?”
“那你往里睡一点儿,今晚我就睡这儿不走了。”
看她气得脸色都变了,他又轻浅一笑:“逗你的,但心意是真的,我说了要帮你,就一定帮到底。”
他给她拉了拉被子:“早点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能听见。”
她照顾他三年,现在轮到他来照顾她。
…
电视台的采访是针对酒庄经营的,苏正宇和负责采访写稿的记者很快打了电话联系舒眉,约好了采访的时间,地点就定在酒庄。
舒眉其实不擅长应付这种事,几乎要不顾一切把老友顾想想给推出去顶上。
想想不干:“林总,你付我一份酿酒师的工资,让我把公关的活儿也干了,像话吗?”
“那我多付钱,你替我去。”
啧,能逼得爱财如命的林舒眉出钱,无异于从铁公鸡身上薅毛下来,可见她是真的有点怵。
“既然这样,干脆取消好啦?或者让他们发个文字版的稿件过来,你书面回答了给他们发回去,就算完成采访了!”
“那不行,机会难得,酒庄总得有宣传。”
再说都文字版了,那还叫电视台采访吗?
在镜头面前把文字问答念一遍,那不成讣告了吗?
“这就对了,为了酒庄的将来着想,你就打起精神去吧!”想想抚平她衣襟的褶皱,“让陆潜陪你呀!先去挑点漂亮的衣服,好好化个妆,然后夫妻俩一起出镜撒狗粮。现在大家都爱看这个,效果一定会很好的。”
舒眉听出些端倪:“为什么不是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