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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老实个屁!
温舒唯都要炸了,两只胳膊抡得高高的,砸他宽阔紧实的肩背。两拳头下去,硬邦邦的,像砸在石头上。
她吃痛,皱着眉呲牙咧嘴地甩了甩腕子,冷静几分,知道和这野男人硬刚捞不着好,只好退而求其次,换上副好好打商量的语气,“那什么,沈寂同志啊,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先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你……”
话没说完,眼前一阵天翻地覆旋旋转转,后背触及一阵柔软,人已被沈寂放到了他床上。
卧室也没开灯,但比客厅稍亮些,窗帘缝隙里透进几缕窗外的霓虹灯光。
温舒唯吓得手脚发软,手撑着床,慌里慌张地往后退,仰着脖子两家赤红地瞧他。
沈寂眼睛也直勾勾盯着她,瞳色极深,瞬也不离。窗外彩灯隐隐约约照亮他左边侧脸,他整个人半明半暗。
放下她后,他稍微直起身子,抬起双手去解身上那件荒漠迷彩的扣子,一颗接一颗,自上而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温舒唯差点吐血,抬起右手指着他,声音发颤:“你你你……”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沈寂随手把那件迷彩军装外套撂一边儿,两手捏住里头那件军用T恤的下摆,往上一扒,脱下来丢开。然后侧过脑袋瞧她,一侧眉峰微挑,整个人看着痞里痞气邪劲儿冲天,懒洋洋地问:“我什么?”
温舒唯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夸谁奉承谁的人。
但,眼前的这副雄性身躯,确实漂亮得让人每次看见,都忍不住赞叹。宽阔的肩背,流线型的胸肌,延展至腰腹位置时,形成一个很明显的倒立三角,八块腹肌线条纹路清楚分明。这副身体的每块肌肉、每条韧带肌理,都像有自己的生命,无论动态或静态,都散发出一股强悍而野性的阳刚之美。
“……”她耳根子都快起火,窘迫至极,飞快移开视线望向别处,不看他,支支吾吾挤出一句话,“你,你把衣服穿上,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沈寂脸上表情淡淡的,勾勾嘴角,嗤了声,忽然俯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勾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他一只胳膊撑在床上,紧硕胸膛和床形成一方狭小空间,将她的身子完全囚禁其中,哑声说:“我要不穿呢。”
“……”
天。
天哪天哪。
救命!
沈寂贴她更紧,呼出的气息就吹拂过她脸蛋儿上软软的细绒,带着清冽寡淡的烟草气,一点也不难闻,“我要不想和你商量呢。”
“……”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我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温舒唯望着他,睫毛不可抑制地颤动,无意识地抬起手,捂住左胸位置。怀疑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太过羞窘而心跳过快原地暴毙的人。
沈寂居高临下,视线直勾勾落在她脸上,又问一遍:“你刚问我想法,我说了。现在换我问我,配合不?”
温舒唯舌头都点抡不直,磕巴地问:“……原则上说,我觉得自己应该理解你单身这么多年。但,我们这样,是不是还是有点儿太快了?”
沈寂没说话,原本捏她下巴的指尖缓慢往下滑,顺着她精致的下颔线条,滑过那段儿雪白纤细的小脖子,再开口,低言细语,带着某种诱惑性,“你的意思是,小温同志,你不愿意?”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循序渐进一点。”温舒唯回答。
沈寂挑眉,身子俯下去,温舒唯见状,下意识便连忙往后一倒,整个人就这么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也侧躺下来,单手撑着太阳穴垂眸瞧她,没什么语气地说:“比如。”
“……比如。”温舒唯这会儿紧张得话都说不太清楚,绞尽脑汁左思右想,“比如”半天,挤出下文,很认真地说:“比如我们先从其它比较亲密的行为做起,一天一小步,三天一大步。”
黑漆漆的卧室骤然安静下去。
沈寂盯着她,眯了眯眼睛,不知是在思考她这番话的可行性,还是其它什么。
温舒唯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等他宣判。
片刻,
沈寂侧过脑袋,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然后低头狠狠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啃了口,压着嗓道:“老子迟早他妈得完你手上。”
温舒唯小脸红红的,听完这话,一喜,一双大眼亮晶晶地望着他,“那今天就先不了?”
“嗯,听你的。”沈寂应了声。今天脑子一热确实有些匆忙,人一姑娘家,头回经历这事,总得给她留个深刻愉快的好印象。
他食指绕起她一束柔软发丝缠在手上,低头,轻轻吻了吻,又转而去亲她红彤彤的小耳朵,脑袋埋进她颈窝里,蹭了蹭,嗓音沙哑性感得要命,“今儿不睡也行,给我摸摸。”
温舒唯没反应过来,抱着那颗大大的黑脑袋怔了怔,也学他的音量,贴他耳朵边上,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他:“摸什么?”
沈寂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低笑,贴近她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
闻言刹那,温舒唯“唰”一下从头发丝儿烧到了脚指头,又羞又恼,抬手轻轻打他一下,眼一瞪,难以置信:“你一光辉伟大的解放军,怎么这么坏呀?”
沈寂照着她脸蛋儿轻咬一口,轻嗤:“你是我女人。我想摸摸我小宝贝儿,怎么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