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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嘉洲回复:你知道你儿媳妇叫什么吗?
黎妈妈一噎:……
黎嘉洲揉了揉太阳穴,唇边勾着一点轻微的弧度,一个键一个键敲下三个字,敲完又看了一阵, 黎嘉洲轻笑一声,发了过去。
——陶思眠。
B市黎家别墅内,黎妈妈本来脸上笑呵呵,等儿子这三个字发过来,她恍若不敢相信看到的一般瞬间睁大眼,好一会儿后,眨了眨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黎妈妈脚下发虚地上到二楼,走到黎爸爸跟前,把手机递过去:“你说,是七七吗……”
黎爸爸也明显楞了一下,半圈住黎妈妈安慰说:“A市那么大,同名同姓也不一定……”
黎妈妈转头望窗外,好像在天边飘渺的云烟里看到了陶行川和安雅的笑。
她喃喃:“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走得那么早,”黎妈妈扯了扯唇角,背对黎爸爸,轻道,“老黎啊,他们是不是走了好多年……”
许意菱看到黎嘉洲提问截图刷遍朋友圈时,整个人笑得不能自已。
她一个电话拨给陶思眠:“大佬果然是大佬,其他追你的人要么暗戳戳表个白,要么找我,黎大佬真的刚,一下子就发在了大群里。”
短短半小时内,陶思眠收到了无数个“是不是你”的问题。
她不想回答,气得一层薄薄的绯色从脸颊漫到耳根:“我也很服气,他一天不气我我就谢天谢地!”
许意菱若有所思:“你以前可没这么容易情绪波动。”
电话信号不太好,陶思眠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许意菱笑笑:“没什么。”
但爱情和感冒一样,就是来势汹汹又让人无法抗拒。
就像许意菱不敢相信但不得不相信的一个事实是,陶思眠真的对黎嘉洲动了心,黎嘉洲不敢相信但确实在做的一件事是,他从前觉得社交浪费时间,现在却一条一条看起了回复。
有的是废话,有的是调侃,有个文学老师说到“明确表达”,黎嘉洲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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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黎嘉洲做了早饭,说好不吃的小姑娘勉强吃了一半,没和他说话。
周二,黎嘉洲换着花样做早饭,说好不吃的小姑娘勉强吃了一大半,还是没和他说话。
周三,黎嘉洲出门很早,给小姑娘留了便签,让她到楼下买,陶思眠觉得不饿,就直接去的学校。
上午三节专业课上下来,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不知道旁边裴欣怡听到没有,陶思眠做贼心虚地趴在桌上,略微有些懊恼,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以前没吃他做的早饭,觉得随便用一点食物充饥就好,吃过他做的早饭,好像再将就就很困难。
傅阔林研究室内,黎嘉洲忙完一阵,想问问小姑娘吃早饭没有,再转念一想,虽然自己厨艺无敌好,可她总不至于因为他没做早饭让自己饿着,自己再厚脸皮,也抵不过她小没良心。
黎嘉洲忍不住叹了口气,傅阔林和程果他们揶揄黎嘉洲,跟着叹气。
运动会排项目的同学刚走到研究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同学以为自己见证了科研进程黑暗时刻,吓得不敢出声。
傅阔林看到来人,招呼程果开门。
同学颤巍巍站进来,咳两下:“还是问问研究室参不参加秋季运动会,就在这周末,学校对各学院单位最低报名项目和人数有强制要求,但傅教授团队可以放松,如果任务繁忙,可以全部弃权,可报名的项目仍旧有团体广播体操,方阵,所有常规田赛、径赛,趣味项目有毛毛虫,空当接龙……”
做科研的人没几个喜欢健身,包括傅阔林也不喜欢正儿八经的运动。
同学话还没说完。
程果摆手:“自从我瘦80斤从健身房滚出来之后,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碰任何关于运动的事情。”
又一研究生同学道:“不去不去,不可能去。”
傅阔林好心:“如果你需要理由,可以来这边抄几个项目分题。”
排运动会项目的同学哪敢碰保密的东西,连连摇头:“不用不用,那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果:“慢走。”
傅阔林:“不送。”
同学点点头正要离开,一直没说话的黎嘉洲想到之前看到的建议“明确表达”,忽然出声:“我没参加过运动会项目,但这次想试试。”
同学呆住,程果和傅阔林的下巴差点磕地上。
黎嘉洲换了跷二郎腿的弧度,颇有思虑:“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有没有什么项目是和很多人一起,但你足够突出,大家就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如果团队项目来不及训练的话,也可以是单人项目,名次明确有奖牌的那种。”
程果“啧”一下:“直接说因为知道某人有采访任务,所以想在某人面前耍帅这么难吗……”
很多事情讲究术业有专攻,黎嘉洲没去过运动会,所以排项目的同学抓住黎大佬基本要求,胆大建议:“团队项目的话有团体操,科研团队参加的人少,所以科研团队是一个联合单位,他们订的今天下午开始训练,您要去的话,我觉得可以,而且难度不大……个人项目的话,如果您是要展现个人实力并且有锻炼习惯的话,建议五千米。”
同学省略了这届团体操都需要统一着装,而科研团队定下来的服装是足球宝贝套装搭荧光蓝的夸张半腿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