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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望着黎嘉洲, 那几星烛光好像在他眼里。
黎嘉洲望着陶思眠, 然后,在她眸中的亮色里看到了自己。
他能为了抱她一下胡说八道自己的生日, 她也能在他胡说八道的一天里, 认真给他点一个蛋糕。
这个瞬间, 黎嘉洲好像忽然明白了起誓的含义,无论贫穷和富贵, 无论健康或疾病。
黎嘉洲没说话,陶思眠等他。
良久。
黎嘉洲笑了:“可以许愿吗?”
陶思眠很有底线:“不可以。”
黎嘉洲:“陶思眠, 我是狮子座。”
陶思眠呼气,吸气,心跳乱得好像忘了怎么呼吸:“所以呢?”
黎嘉洲状似无意:“狮子座很宠女朋友。”
陶思眠:“许意菱说宠女朋友的是天蝎。”
黎嘉洲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唇边笑意温柔。
他想去牵陶思眠:“这个不重要, ”低缓较真地说,“如果女朋友是你的话……”
陶思眠蓦地按住黎嘉洲的手:“你别说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礼物,现在紧张得要命……”
陶思眠眼睫垂着,羽翼般扑闪扑朔。
黎嘉洲视线略过她的眉,她的眼,落在她唇间。
她好像永远不知道男生的自制力有多差,他不算个善良的人,可还是放过了她。
“那你得一直握着我的手吃饭。”黎嘉洲语气分外无辜。
陶思眠胸口一窒:“黎嘉洲你别得寸进尺!”
黎嘉洲故意瘪嘴:“我刚刚差点被你赶出家门超可怜,我戒糖好一段时间,看到蛋糕想说点什么还被你打断,陶思眠,”黎嘉洲道,“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人民当家做主,你不能这么……”
陶思眠服了他,深呼吸:“好。”
黎嘉洲睨着她,脸上藏不住的笑。
两个人都很执拗,一个说得出,一个便做得出,当真是牵着手在吃饭。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陶思眠手本来偏凉,被他握着,掌心好像润湿了一层薄汗。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他也可以触碰到她细腻的皮肤。
他偶尔会收着五指捏她一下,陶思眠怕麻烦,不想节外生枝,也便装作不知道,可她越是不知道,黎嘉洲越是胆大妄为捏住不放。
好几次陶思眠低喝“黎嘉洲”,黎嘉洲给她夹菜,神情格外无害:“怎么了?”
黎嘉洲长了张生动而美好的脸,陶思眠想生气,生不出来,耳根子红红烫烫的。
黎嘉洲偶尔直勾勾盯着她,她就像学龄前儿童一样,不会咀嚼,喝汤的声音都很小。
她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正要抬手拂,黎嘉洲先她一步探手帮她勾至耳后,手指顺着她耳廓的形状微微停留:“不用分开。”
陶思眠浑身热热的,好像蹿了道气流,快炸掉。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吃顿晚饭吃了两小时。
饭后,陶思眠把碗放进洗碗机:“我本来以为我永远不会碰这个东西,结果你做了一周早饭,我现在用得超熟练。”
黎嘉洲倚在门旁,懒眼含笑:“小朋友很厉害。”
陶思眠合上洗碗机箱门,平静地回身,跳起来,重重踩他一脚。
黎嘉洲配合地“哇哇哇”:“好痛。”
陶思眠赶紧下去:“我很重吗?”
黎嘉洲笑着把小姑娘搂到怀里:“不重,很轻,轻飘飘的,比羽毛还轻。”
陶思眠不信:“什么鬼话——”
陶思眠话还没说完,黎嘉洲倏地将她打横抱起,陶思眠“啊”地轻唤下意识勾住他脖子,黎嘉洲蹬蹬蹬一口气将她抱上二楼,将她以逼仄的姿态锢在沙发上,但不敢看她。
黎嘉洲调整呼吸。
陶思眠细软的喉咙滚了又滚:“你是不是有病……”
黎嘉洲:“实践出真知。”
陶思眠听他呼吸由重变轻,偏头轻轻笑了一下。
陶思眠窝在沙发上,一直等他休息好了,才开口:“我们以后好好的吧,有什么你直接问我,我有什么也会直接问你,别作妖。”
黎嘉洲:“好。”
陶思眠:“爷爷说邻居相处不好会很难过。”
黎嘉洲:“好。”
陶思眠:“嗯。”
黎嘉洲想到什么:“那我需要什么时候去交电费吗?”
“看你有空,”陶思眠善良,“只要你不打扰我就好。”
黎嘉洲别过头:“好。”
陶思眠朝他伸出小指。
黎嘉洲一边说着“你幼不幼稚”,一边还是勾了上去。
勾罢,黎嘉洲率先起身回房:“晚安。”
陶思眠:“虽然不睡,还是晚安。”
那堵墙还是隔在两人中间。
陶思眠知道的是,刚刚黎嘉洲抱自己上楼后,有些反常。
陶思眠不知道的是,黎嘉洲强撑淡定回房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去了洗手间,他胡乱扒拉掉身上的衣服,冷水兜头浇下,可还是觉得心口再烧,缓和不了。
黎嘉洲反复告诉自己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那是他放在心尖尖的小姑娘,可回想当时的感觉,回想她小指挠过他喉结若有若无那一下,黎嘉洲几乎全身发麻。他修整的五指扣在墙上,冷水顺着分明的肌肉轮廓缓缓朝下,汇滴成流,落在湿漉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