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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男主虽然人品不怎么好,但是是富二代出身,不愁吃不愁穿挥金如土,那种骄傲和放肆是骨子里的。”
程果大倒苦水:“我这两天看试镜人都快看吐了,感觉在看一群油条。”
黎嘉洲听着觉得程果挺惨的:“那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留了两个,但都不太好,我还在和导演商量。”程果连连叹气。
黎嘉洲善良地提醒程果:“你说我这种要结婚的人,如果有什么烦恼还能和太太分担,你和许意菱聚少离多,跟单身狗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要去给他当伴郎?
自己竟然要去给一条狗当伴郎?
程果微笑着挂断电话,妈的,真气人。
黎嘉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正准备去书房找陶思眠,小姑娘已然从背后轻轻抱住他。
“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陶思眠心疼,“都瘦了。”
“还好。”黎嘉洲抚着小姑娘的手,把她带到身前来。
黎嘉洲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小姑娘很善良。
她平时不主动,但只要自己一旦疲惫、消瘦,小姑娘立马关心到不行,还会放慢工作围着他转,黎嘉洲心里美滋滋的,面上还要不露痕迹。
“婚纱的草图设计师已经发给我了,我挑了三版我喜欢的,待会儿你去看看,酒店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黎嘉洲问,“游艇和热气球你喜欢什么?”
“我爱你。”陶思眠抱住他脖子微微朝下勾了勾,然后踮脚吻他。
黎嘉洲唇形漂亮,薄而精致,不笑时是冷漠决绝的样子,笑起来唇角上勾,多情又迷人。
还在交大、没在一起前,陶思眠就肖想过,在一起之后,她很喜欢吻他,从嘴角细细地吻,有一下没一下若即若离地吻,黎嘉洲心痒难耐,偏偏小姑娘很有耐心,把他推到墙角,慢慢地吻他的唇,卓绝的下颌线,还有起伏性感的喉结。
落地钟在旁边一下响得轻,一下响得重。
陶思眠一下吻得重,一下吻得轻。
“可以直接、正面、快一点吗?”男人的气泡音很重,闷闷的,伴着滚热的呼吸落在陶思眠染上绯色的耳垂,脖颈。
陶思眠故意,手指若即若离描绘他的腰线:“不可以。”
她声音很轻很轻,带着欲盖弥彰的勾引,黎嘉洲顺了她的意,轻笑着把她反摁在墙上。
窗帘被风吹动,发出叮当脆响。
窗外的灌木丛窸窸窣窣,有式微的虫鸣。
晶莹的夜露在翠色上滚动,划过弧线,低落,然后温柔地没入土壤。
陶然是在一个月后回来的。
给陶老爷子买了按摩仪,给黎嘉洲买了领带,给陶思眠的礼物最贵,一条四千多的手链。
陶思眠问他为什么回来。
陶然一边给老爷子戴按摩仪一边道:“想你们了,就回来了,”他邀功,“我给你们买的礼物都没花你们的钱。”
几人投去狐疑的眼光。
陶然先按了启动键让老爷子舒服地被按一按,然后才道:“我把你们给的钱存起来了,不是紧急情况不动,姐夫不是给我交了学费吗,我就自己打零工负责一点生活费,我偶尔吃点垃圾食品很喜欢,但我不习惯每顿都吃,吃得少,钱就省下来了。”
陶思眠是和陶然一起长大的。
陶然以前纨绔到找黎嘉洲敲竹杠几万几万不眨眼,现在懂事得让人心疼。
陶思眠刚要说什么,陶然一下蹿到黎嘉洲身后。
“姐你别对我动手啊,我有学习,没有耽误学习,指不定还能拿个全额奖学金回来,”陶然探出半个身子,“天地可鉴。”
陶思眠把陶然从黎嘉洲身后拉出来:“我是让你注意身体。”
陶然乖道:“我有。”
“你还习惯吗?不习惯的话就回来吧?”陶思眠是真的有点心疼弟弟了。
陶然认真想了想:“还好。”
黎嘉洲问:“那你喜欢现在的专业吗?”
陶然先去念了两天艺术,然后转到哲学,哲学他也不喜欢,现在走陶思眠老路学了金融。
黎嘉洲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好像也不喜欢,”陶然最大的问题是,“可不学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该学什么。”
“我觉得国外挺好的,男人年轻就该吃点苦,”陶然现在说话都不似以前轻飘,“以前我总在你们庇佑下,一遇到事就想着你们扛,我躲好,现在我至少可以自己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虽然我没想好很多事情,但我也不想当一辈子米虫。”
虽然陶思眠曾经就想当一辈子米虫,她觉得没什么不好。
可听陶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有莫名的欣慰感。
陶然回来了,老爷子很高兴,特地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
程果记恨黎嘉洲上次嘲讽自己,一直拖着不过来试伴郎服的尺寸,听黎嘉洲说有特别好吃的,他立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屁颠屁颠就跑到别墅来。
看到陶然,他宛如饿狼看到小鸡仔,眼睛亮得绿油油。
陶然瑟瑟发抖。
黎嘉洲问程果:“你做什么呢,别把我老婆吓到了。”
黎嘉洲叫老婆叫得理直气壮。
程果已经不计较这些小事了,他问陶然:“身高。”
陶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