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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道:“没有公司。”
陶二婶气笑了:“没有公司?”
秘书点头:“魏家原来是养殖场,后来拆迁,拆迁款赔了十几亿,魏家背后有个私募在做投资,魏家靠私募收益每个月五百万上下。”
也就是说,魏家不缺钱,没公司,魏可动机不明。
饶是秘书跟着陶二婶走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也对不敢对现在的处境乐观。
而陶二婶细细想着秘书的话,私募收益,私募,私募,忽然眼睛一亮,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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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嘉洲陪同陶思眠安心在陶家养病时,陶二婶四处求助私募经理要进场名额。
陶二婶的解决思路很简单,只要自己把资金来源归于私募并非现在的不明,私募资金无需向公众公开,事情就解决了。
偏偏私募像约好一样,对陶二婶避而不见。
陶二婶焦头烂额之际,周识理找到陶二婶,雪中送炭给她介绍了自己做私募的朋友,William和沈途。
沈途是陶思眠发小,也是陶二婶看着长大的,陶二婶热络地和沈途通话,沈途嘴软心硬。
最后,沈途答应陶二婶入场,只是门槛从正常的三千万变成了两亿。
陶二婶心里暗骂沈途黑心,面上还是笑着答应了。
与此同时,专-案-组抵达A市就陈潜一事进行调查。
陈潜的事情同样简单。
高校允许教授在外创立公司或工作室,只要陈潜证明每一笔账目合理合法,合规运营,就可以脱困。
就在陈潜组织材料时,第三条爆料随之而来。
DL名下医疗研究工作室均在霍尔斯注册,空壳无经营!
陶二婶刚喘一口气,陈潜已然不可动弹。
陶思眠病好得差不多回了翡翠园,魏可将近一周没联系上陶思眠,听说陶思眠回家了能见人,他打个车火急火燎地给赶过来。
黎嘉洲开门一看到魏可,敛了神色:“完了。”
魏可懵:“为什么完了?完的是他们,长达一年搜集的证据链让他们根本翻不了身,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感觉很有意义,当初拍微电影的时候,宋文信学长还请我吃了零食。”
魏可打开了话匣子就喋喋不休。
黎嘉洲直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黎嘉洲心里隐隐有不安,但是说不上来。
魏可给陶思眠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就有人把通话记录发给了陶二婶。
魏可前脚刚到翡翠园,后脚就有人把他下车、进翡翠园、去陶思眠家那栋楼的照片发给陶二婶。
陈潜核查账目时,也看到了陶思眠故意写潦草的签名。
也就是说,陶思眠去了霍尔斯,陶思眠看到了这些账目,陶思眠把这些东西给了魏可,魏可才找一休买的版面。
可陶思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夺回南方系?
可要夺回南方系之前又为什么会转让股份?
但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陶思眠,陶二婶没办法忽视也没办法镇定。
就好比她把关心和宠爱都给了陶思眠,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结果呢,结果陶思眠在家里捅了她一刀。
第二次去霍尔斯的领头男人向陶二婶提出了当时的异常情况,当他把阿姨手机中陶思眠照片发给陶二婶时,陶二婶浑身力气宛如被抽干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陶思眠怎么可能让枪指着头。
陶思眠小时候被陶老爷子带着,就是在靶-场长大的。
陶二婶笑得自嘲。
魏可背后的人已经逐渐清晰,陶二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陶思眠的动机也想不通,她一个人不吃不喝待了整整一天,在第二天下午,给陶思眠拨了电话。
翡翠园,阳光正好,植物绿得和南方系跌停板的股票一样。
陶思眠已经痊愈,正和黎嘉洲窝在阳台秋千上玩手机刷新闻。
黎嘉洲给陶思眠喂芒果干,陶思眠小猫一般从黎嘉洲手上咬进嘴里嚼啊嚼。
黎嘉洲捏捏陶思眠的脸,陶思眠鼓着腮帮子看黎嘉洲,陶二婶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陶二婶听上去极度虚弱和疲惫。
陶思眠对这个电话并不意外:“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二婶听到笑话般:“先动手的人是我还是你,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十几年会养出一条白眼狼,把南方系整垮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蒋时延让你这么做的?还是又是黎嘉洲?”
“我们才是一家人,”陶二婶心痛道,“陶然不争气,如果你对南方系有心可以和二婶说,二婶当对亲闺女一样对你,二婶这些年难道不是这样过来的吗?”
“七七你想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让你二叔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你弟弟怎么办?”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和你爸爸妈妈一起死啊。”
“……”
就算陶行川和安雅走,陶二婶也只是假惺惺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是这么多年来,陶二婶第一次在陶思眠面前哭到崩溃。
陶思眠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在觊觎南方系。
“二婶,”陶思眠唤,“抛开南方系不谈,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不是我逼你做的,我也没有做任何伤害公民利益的事情,我只是给出一部分人们需要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