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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千里迢迢把我叫到这,要是不好吃就只能祝她开学愉快,喝水长胖,永A机场。”陶思眠把袋子扔许意菱跟前,用手提了提后背汗湿的衣面。
“要换个人老娘早辱骂拉黑一条龙,”话虽这么说,许意菱却是把手机扔到一旁,用干净筷子扯下鱼肚上的第一块肉放小姑娘碗里,“试试。”
陶思眠礼尚往来给她夹了星葱丁,气得许意菱虚踩她好几脚。
小店味道不错,两人说说闹闹吃得满嘴酥辣,一盘鱼很快见了底。
陶思眠去吧台拿饮料时,三个混混从外面进来。
陶思眠拿了豆奶朝回走,便见为首那黄毛流里流气一把摸在许意菱屁股上。
许意菱腾地吓起身:“你做什么!”
“美女别紧张啊,”黄毛色眯眯去拉许意菱的手,“一个人不寂寞?拼个桌,吃个饭还能一起唱唱歌……哎哟这皮肤滑溜溜的。”
这三个混混大概经常出没,其他桌客人要么赶紧吃,要么提前走,隔壁摊铺有个男生想录视频,被同伴使个眼色按住了。
“你他妈住手!”许意菱左右闪躲朝墙退,另外两个混混侧身挡住她退路。
黄毛“嘿嘿”笑着,步步逼近。
许意菱尖声:“我报警了啊!”
老板娘赶紧出来劝:“都是客人,都是客人,这边还有空桌没必要拼——”
“我和我妹子说话你插鸡毛嘴!”黄毛厉声一喝,转而凑到许意菱脸前,故作轻声细语,“美女你报警不如抱哥哥我,看这辖区谁敢动老子。”
眼看另外两混混擒住许意菱手腕,黄毛荡笑着要摸她胸——
“什么情况啊这是。”
一道温软的女音响起,许意菱蓦地松了一口气。
三个混混回头看见来人,眼里兴味登时更重。
这也是个极品,约莫十四五岁,拎两瓶豆奶,一脸清纯水灵看着就带劲。
周围人早已散远,黄毛松开许意菱,抓了抓刘海,好说好话的样子:“小妹妹我们想和你们姐妹交个朋友,你觉得怎样?”
陶思眠想了想,小声道:“你头可以下来一点吗?”
黄毛听这声音骨头都快酥了,只当她想给自己说什么,依言照做。
陶思眠怯怯地:“可以再下来一点吗?”
老板娘赔笑拉人:“大家各退一步算了行吗,两桌都我请,就当给我个面子——”
黄毛一把搡开老板娘,又凑近小姑娘,“妹子你还有点意——”
黄毛末字还没出口,陶思眠操起玻璃瓶反手冲他脑袋抡去!
玻璃瓶应声碎地,黄毛脑子嗡嗡作响,他杵了几秒,猛地抹掉脸上豆奶:“日你妈臭娘们欠收拾。”
三个混混握着不知哪里来的匕首一起扑上去,陶思眠徒手捞起折叠铁椅的锈腿。
黄毛眼疾手快扯住铁椅另一头,陶思眠没动。
老板娘心下一惊想去帮忙,许意菱反而趁隙退后拉住老板娘:“别。”
另外两人没来得及出手,便见陶思眠与黄毛掣肘同把椅子的手腕轻闪两下,蓦地朝前一抵,这边黄毛吃痛,那边混混刀尖堪堪擦过陶思眠脸颊,陶思眠朝后仰身,电光火石间拧臂捣肘,突地匕首砸地,“哐当”一声!
再一人不声不响绕到陶思眠后背,许意菱刚惊呼“七七”,便见一记扫堂腿抽身疾出,那人径直飞摔出去!
陶思眠每个力道都着在巧点上,身手凶猛敏捷,三个混混的蛮力在鹰隼般的拳脚下不堪一击,劲风闪掠,桌上烤鱼架“砰哐”震脚,炭火余热伴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老板娘见过很多次打架,可从没有一次是女孩子一挑三,打得压制又暴虐。
嘶痛声在安静中放大,两个混混跌坐在地。
陶思眠反剪住黄毛双臂,语气很淡:“道歉。”
黄毛怒:“道你——”
话音未完,脸被狠力钳在桌上。
陶思眠睨着他,面上仍没太多表情:“左手还是右手——”
旁边两个混混:“骚婊-子信不信老子找兄弟——”
黄毛双手刹地反推过头,掌心直接被迫摁在未熄的炭火上。
“啊”一声惨叫响起!
陶思眠膝盖朝前一抵,混混前身撞到炭锅,炭火在离他瞳孔不到十厘米的位置跃动,热得好像下一秒就能燎到眼睛。
“姑奶奶我错了,再也不敢……”混混双腿一软,求饶声近乎带上了哭腔。
陶思眠置若罔闻,视线略过他手上烫伤,漫不经心地:“帮你们报了警,市局戒毒所,警察半小时后到。”
“出来后要寻仇砸场子直接来找我,南一中,陶思眠。”
三个混混听到“戒毒所”吓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陶思眠缓缓俯身,“最好戒了毛手毛脚。”
她嘴里好像还含着块糖,可语气没有丝毫甜意。她明明憋着火,唇边反而起了笑。初见时柔弱无害的模样早已不见,眸底是与年龄不符、极度克制的乖张狠戾。
陶思眠半眯着眼与混混平视,抬手碰了一下他脸上的血痕,轻轻道:“下次,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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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三个混混被扣在角落,哆哆嗦嗦的。
陶思眠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她已经洗了手、擦净脸、抓顺直发盖住后脑的板寸,牛仔裤脚重新朝上卷两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