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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迷惑地看他:“想多了,你这个轻微伤还构不成伤害罪。”
“什么?”
黎松即便不懂法,也明白“不构成”这几个字的意思。
他不死心,“有没有搞错?我胳膊上都缝了针!”
警察把验伤的单子丢在他面前:“我们有严格的验伤标准,你的伤的确只能算轻微,连轻伤都算不上。”
黎松怔了片刻,忽然情绪失控勃然大怒:“你们就是包庇他!狼狈为奸,我要去省公安厅!我要去最高人民法院!”
警察看多了这样的情况,没理没睬,平静地对江其野说:
“江先生,我们可能会依法对你拘留五天,以及处以一千元的罚款。”
话音刚落,外面进来一个警察,“小周,江先生的律师提供了视频证据,证明当晚江先生是出于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做出的反击。”
黎松瞪大了眼:“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你的确没打他,但你拿着酒瓶威胁已经是做了可能会伤害对方的行为。”警察看完视频解释道。
黎松眼神顿时失了焦般,顿了顿,转身不知给谁打了电话。
反反复复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
“别打了。”江其野平静地说,“你这颗棋子对他已经没用了。”
黎松愣怔回头,撞上一双锐利的眼睛,“你……”
茫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带着颤音转身,“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不告了。”
警察皱皱眉,“到底告不告?”
“不不,只是误会!”
江其野身形前倾,看着惊恐的黎松,眉眼压得极低:
“不告了是吗。”
黎松忙不迭地点头。
江其野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衣襟,而后看着他,好像看一块踩在脚底的烂泥:
“那就好好等着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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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其野出来的时候,宋蛮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服,嘴里不断说着什么【知道错了】【再给一次机会】等求饶的话。
然而男人一脸淡漠,置若罔闻。
情绪激动的男子很快就被警察制服,并扣上了手铐。求饶声也逐渐变成难听的谩骂声——
“江其野,活该你妈都要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为了上位弄死自己弟弟,还弄残自己爸爸,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我在牢里等着你!”
一句比一句刺耳。
一句比一句惊心动魄。
宋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人说的话和徐穆风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些似乎一样,都指向江其野用残虐的手段铲平了自己路途上的障碍。
宋蛮偷偷看江其野。
男人面色淡淡的,不知是心理太强大,强大到无所谓,还是听得太多已经免疫。
总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开出派出所。
淡然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宋蛮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一下当下奇怪的气氛。
讨论一下待会要吃什么?还是跟他分享自己刚刚在网上选的一些家私?
好像都不合适。
正想着,江其野忽然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几秒后电话接通,他声音淡又冷,
“二叔。”
“说服这么一个蠢货来告我,这几天辛苦了吧。”
不知那边回复了什么,江其野波澜不惊地回,“我当然奉陪,您好自为之。”
挂了电话,气氛诡谲。
“你没事吧。”宋蛮拧开矿泉水递给他。
男人没反应。
“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取消晚餐的。”宋蛮把矿泉水又放回原位。
眼下这个局面,勉强吃饭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江其野一路沉默,最后把车停在浅水湾楼下,“改天。”
宋蛮意会,不多纠缠,下车,“好。”
刚刚她听到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例如——
江其野的妈妈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如果不是真做了什么,自己的亲妈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看得出,江其野和母亲的关系很糟。
或者说,和整个家庭都一塌糊涂。
但宋蛮对他的生活不感兴趣,她只在想,今天这样的情况或许是一个触发对方好感值的机会。
毕竟人在心情不好时,理智相对来说是脆弱的。
而这个时候,女人的温柔往往是致命一击,直杀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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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宋蛮所想,江其野心情的确有些糟糕。
但这样的心情从弟弟江洵过世的那一天开始就时常伴随,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
向旌收到电话,早已经在会所开好了房间等他和谢旻修。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开了瓶酒。
这酒很烈,谢旻修提醒江其野:“少喝点。”
向旌已经气得先闷了一杯,“早知道这个小子还敢反咬你一口,那天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江其野酒在手中晃,没喝。表情一贯的冷淡。
谢旻修说,“你二叔为了拉你下来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