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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借我的那把伞,其实后来还给你的那把是我重新买的,而你的那把,被我带回家了。”
“……”宋蛮被逗笑,轻轻扯了扯唇,“你真变态。”
“还有那年篮球赛,你们啦啦队给我们发水,我的水是你发的,从那之后,我只喝那个牌子的水,后来你走了,我喝的时候就全部撕了包装,因为看到就会想起你。”
“……”宋蛮慢慢敛起笑意。
“我知道你每周五下午四点半会在舞蹈室练舞,所以每周都会在那个时间假装从那边经过,从窗边看你,看你穿着舞衣旋转的样子。”
“那年歹徒冲到学校里挟持了刘佳,你可能不知道,之后我连着一个月都在放学后跟着你,看到你平安到家才走。”
“……在听吗。”
宋蛮许久没有回应,江其野以为她睡着了,黑暗中弯了弯唇,把被子拉高了些,正要抽出胳膊,宋蛮却抱住他的脖子。
“我没睡。”
宋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红的眼眶,好像所有的感动都涌在了今晚。知道父亲六年的隐忍和对自己的保护,知道江其野曾经那么深切地守护着自己。
情难自抑,她把他抱紧,“吻我好吗。”
江其野微愣,没动。
宋蛮便扬起身子,在黑暗中去寻他的唇,主动吻上去。
江其野很快便回了神,热忱地回应着,转被动为主动,深入碾磨着她的唇瓣,呼吸交错融合,好像要把对方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他们从没有这样放肆投入地吻过,好像弥补着这么多年失去的时光感情,单纯而虔诚,没有任何杂念地亲吻着对方。
后半夜温柔地相拥而眠。
早上,门铃响。
谢旻修和向旌接到江其野的电话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准备好了两天的食材和一些女人的衣服。
向旌不明所以,还调侃,“你俩进展神速啊,这就开始同居了?怎么的,是打算在家里大战三天三夜,门都不出了?”
江其野皱眉看他,“小声点,宋蛮在睡觉,吵醒她你给我从这里跳下去。”
向旌耸耸肩,从包里拿出一打信,“为了帮你写出一封旷世巨作,我把芊芊盒子里所有的情书都带来了。”
谢旻修扫一眼,“这么多?”
“综合大家的灵感嘛。”向旌随手打开一封,“看看这个,写得多肉麻,亲爱的芊妹,呕,我可去他妈的,谁是她妹,敢这么到老子面前来叫一声试试。”
向旌连拆几封都骂骂咧咧的,谢旻修坐在旁边,看到有封信是粉色的,便随手拿了过来打开。
可看到信纸的那一瞬,他的神色却有了些微的异样。
信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他一目十行地读下来,有些走神。
“旻修?”江其野见他表情不对,喊道,“怎么了。”
谢旻修马上合起手里的信,不自然地咳了声,“没有。”
看到盒子里还有好几封这样粉色信封的,他不动声色地全都拿了过来,一张张打开,一张张看完。
向旌也发现了他的异常,伸头过来,“你看啥呢,这个写的好?”
谢旻修迅速叠起来,冷静道,“不行,语句不通。”
而后把信全部丢到被向旌否掉的那堆信里。
之后很久,视线都走神地看着那几封粉色信件。
看完所有的信件,向旌最后勉强留下两封据说是当年某班语文课代表写的信,可江其野看了两眼,觉得文字矫情中二,根本不适合现在的他和宋蛮。
最后干脆把信都还给了向旌,“算了,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写。”
看了眼时间,“你们走吧,这几天都暂时别来找我。”
向旌一副完全明白的表情,“懂!”
谢旻修也心不在焉地点头,“那我走了。”
江其野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和宋蛮正在煎熬地等待什么,但眼下这种时候,少一个人知道,对他们都是安全的。
宋蛮还在睡觉,江其野去看了眼,轻轻拉上卧室门,回到书房。
前几天他跑了很多家文具店,才终于找到和过去自己给宋蛮写情书一样的牛皮信纸。
既然要弥补,就要还原一切,让她重回那一年,让她知道过去和现在,他从未变过。
提笔,江其野在信纸上郑重写下这辈子最铭记在心的那个名字。
——宋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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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可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难,宋蛮想知道宋毅诚的消息,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不能做。
还好在这煎熬的4时里,江其野一直在旁边守着她。
最终,在第二天夜里,宋蛮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周振林打来的,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站起来惴惴不安地不敢接听,生怕接起来听到的是最坏的那个消息。
江其野也很紧张,怕宋蛮失去父亲,怕婚礼上宋蛮没有父亲挽着手臂来到自己身边。
但逃避没有用,他只能镇定地说:“别怕,听吧。”
宋蛮微微颤抖着,闭着眼睛在心里祈祷了无数次,才鼓起勇气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