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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蛮:“?”
她推开他,“江其野你做什么梦呢,我俩之前的账我还没跟你清完,这就要结婚了?”
“结了婚也可以算,结了婚慢慢跟我算都可以。”
江其野有种不知道从哪里蔓延出的恐慌,可能是被刚刚的事影响到,有种握不住的感觉,觉得随时都会失去宋蛮一样。
“在停车场怎么都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快疯了,我不敢想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宋蛮看着他,忽然撑起下巴,一本正经道,“那要是刚刚他帮我绑了,要你拿命来换我的,你换不换?”
“不换。”
宋蛮一顿,又笑着鼓起掌来,“很好,我欣赏你的耿直,你要说愿意换我指不定还会觉得你这人虚伪。”
“因为我说过,我会留着自己的命追回你,”江其野很认真地握紧她的手,“我不会让我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我需要你,宋蛮。”
男人声音沙沙的,带着一点乞求——
“你能不能,也需要我。”
江其野就那么看着宋蛮。
窗外雨滴飞溅,车窗被水花蒙上暧昧的雨帘,雨刷器节律地滑动着,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静止。
只剩欲望在滋长。
宋蛮的心不觉跳得快了起来,知道江其野在慢慢靠近,知道要发生什么,她却无法拒绝。
江其野的呼吸已经近到脸边,宋蛮闭上眼睛,选择了默认。
下雨的夜晚人容易感性一些,宋蛮不想违背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她也需要他。
吻很快落了下来,轻柔地试探,进入,辗转交换。
这种感觉像迷雾一般的,扯着两人飘然欲坠。
由浅入深,呼吸渐急,伴着旖旎喘息,宋蛮轻轻推开江其野,“够了。”
她很清楚江其野的身体,大概是最初那段日子研究过,所以他什么时候动情了,什么时候不为所动,她一清二楚。
现在这样的情况再发展下去,宋蛮不想在车里来一场情难自控。
事实上,今晚她也放纵自己了。
宋蛮别开脸坐正,“送我回去吧。”
江其野也怕再下去会擦枪走火,哑着声音,“好。”
路上随意地聊着话题,诸如:
“王老师的退休宴,明城的同学我都已经联系过了。”
“还有一些在省外、国外的,也在想办法联系。”
……
第二天清早,警察局就给宋蛮打来了电话。
经过他们连夜审问和调查疯子的行踪路线,确定了这只是一起单纯的追星未遂事件,当事人有精神障碍,受到别人的诱导引发刺激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别人的诱导?”宋蛮顿时醒了觉,脑中冒出一个人的名字,但还是觉得她不至于这么狠毒,“谁的诱导?”
电话那头顿了顿,“我们查过,对方也是你们明城台的主持人,叫白曼音。”
宋蛮:“……”
挂了电话,宋蛮在床上坐了会。
她一直记得那天白曼音母亲可怜的背影,所以不忍心去撕破白曼音这张虚伪的皮,也一直觉得做人不必赶尽杀绝,偶尔给她一点苦头吃吃就行了,可没想到。
到底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良心。
早上八点,一则音频文件传遍了明城台的各大微信群。
不知道源头出自哪里,就像病毒复制一样,上至新闻节目,下至少儿节目,所有节目组的微信群都收到了。
因为昨晚耽误到太晚回家,宋蛮特地请了两小时的假。等十点去到电视台的时候,几个同事围过来告诉她,“蛮姐你知道吗?早上有警察来台里了,直接去了《旅游风景线》找白曼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昨天宋蛮就对那些保安交代过,这事她不想宣扬,不光彩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怕有人跟着学,去伤害其他的主持人。因此除了在场的那几个人,没人知道宋蛮在停车场遇袭。
宋蛮装作不在意道:“是吗。”
“还有更爆炸的!”小胡压低声音说:“你看群了吗,白曼音被人扒皮了,原来她妈是个摆夜市的,根本不是什么国外定居,而且她原名叫白春艳,我真的震惊到裂开了,一直以为她是白富美,之前崩了人设,现在更是所有滤镜都没了,听说台里刚刚把她辞了。”
“辞了?”宋蛮有些意外。
“听说的,不知道真假。”
宋蛮想了想,起身往楼下走。
毕竟如果真辞了,自己怎么说也得去“送送”以表心意。
宋蛮去的时候,白曼音正站在自己的位置前收拾东西,身旁经过的同事不时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问了一个同事才知道,就在十分钟前,栏目组即时解除了和她的劳务合同。
宋蛮就那样抱肩站在门口看着白曼音,好像突然之间她的肩头就不再那么盛气凌人了似的,软塌塌的,无助又可怜。
更可恨。
白曼音抱着箱子垂头走出来,看到宋蛮后微微一顿,又不服输地抬高下巴。
“我知道东西是你发的,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