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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和江其野纠缠不清,极度烦躁。
甚至知道她可能受到伤害后,好几次想要去找江其野算账。
藏了这么久,今天还是被江其野看出来了。
刚刚有几秒徐穆风是有些慌乱的,一瞬间想了很多,怕江其野会去告诉宋蛮,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宋蛮。
可在那一刻,他脑子里异常清晰的一个念头是——
和再也看不到宋蛮相比,他宁可什么都不要,在旁边看着她幸福就好。
徐穆风越想越烦,在床上闷了半天,披了外套出门。
“朋友找我喝酒。”
他一直都这样,玩车的狐朋狗友一大堆,半夜三更喊出去喝酒一点都不稀奇。所以徐砺压根没管他,倒是宋蛮关心地说了句,“别喝太多,早点回来。”
徐穆风一个电话,三五个经常一起玩车的朋友便喊了出来。
年初二,夜场爆满,加上出来的晚,一群人跑了好几家都没包厢,就连卡座都没有,只剩散座。
徐穆风虽然不娇惯,但散座太随意了。
几个人开着车又溜了一圈,终于在城郊一家新开的会所里找到了位置,虽不是包厢,但有个宽敞的卡座已经不错了。
新年气氛热烈,昏暗内场里充斥着颓靡的烟酒味,DJ放着节奏劲爆的电音舞曲,五光十色的灯光狂乱迷离地晃动扫射,几个朋友都很上头地融入在这个气氛里,只有徐穆风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任凭身边再喧嚷,内心一片清净。
后来还是旁座传来酒瓶碎地的声音,徐穆风才略微回神看过去。
是散座上有人喝醉了酒在闹事。
徐穆风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厌烦,这种偏僻地方的酒吧就是这样,鱼龙混杂,你都不知道在和哪些人一起喝酒。
醉酒的人还挺横,来了几个保安都没能平息,散座那混乱一片,玻璃碎渣,啤酒洋酒洒了一地。
徐穆风有洁癖,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正准备起身要走,对面挤在一堆看热闹的人群忽然自动分开一条道。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徐穆风能感觉到一种强大的气场。
慢慢的,人走近。
就站在徐穆风正对面。
女人年龄大约在二十四、五岁上下,跟宋蛮差不多。齐肩的黑直长发,散漫敞开的黑色皮衣,里面是一件性感透亮的缎面吊带,脚上踩着很高的长靴。
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黑玫瑰,凌冽又妖娆。
但最让徐穆风觉得震撼的,是盘踞在她整个锁骨处的图腾纹身。
女人不急不缓地走到正在发酒疯的醉汉身后,都没知会一声,直接拎起那人的衣领朝旁边的桌子上砸过去。
稀里哗啦,人和酒混在一起,一地狼藉。
“……”徐穆风看呆了。
有人帮女人点了根烟,她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弯腰踩在醉汉脸上,细高跟将脸踩出一个坑,看着都疼。
“帅哥是不是开心过头了,嗯?抬头看看这是哪儿,如果看不清楚,我来帮你怎么样。”
说完女人抬手,旁边很快有人递上一瓶酒,她握到手里,倾斜,面无表情地倒在醉汉脸上。
醉汉大概是在别的地方蛮横惯了,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对他动真格,酒顿时清醒不少,摆摆手,“不,不用了。”
“醒了吗?”
“醒了。”
整瓶酒倒完,那女人才松开脚,擦了擦手,“那这瓶酒就记在帅哥头上了。”
醉汉不停点头,不敢再造次。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
女人转身要走的一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重新回头。
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徐穆风身上。
徐穆风的确一直在看她,这会冷不丁撞上,他赶紧收回。
还好,女人也没再进一步的动作,转身和身边的一众人离开了。
等她们走了,徐穆风才问朋友,“你他妈带我来的什么地方,这里是□□吗?”
那朋友说,“拜托,每个酒吧都有这样一群看场的好吧,只不过咱们以前去的地方门槛高,大部分都有头有脸的。这儿嘛,你懂的,什么人都有,像刚刚那个傻逼,不出来个狠的治一治能收场?”
说完朋友笑了笑,“不过你别说,刚才那妞挺带劲啊,回头我打听打听。”
徐穆风朝女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闷声道,“我去厕所。”
这处会所虽然混乱,装修得却十分豪华,徐穆风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厕所,奇葩的是厕所四面都是镜面设计,审美重口又猎奇。
徐穆风方便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诡异地跳出刚刚那个女人的样子,主要是她胸前的纹身太震撼了,徐穆风想象不出一个女孩为什么会那么狠,独自在这种声色场所混,还混得人人对她毕恭毕敬。
整理好裤子,毫无思想准备的徐穆风抬头,还没来得及转身,就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差点没把他吓死的一幕。
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就那么站在男厕门后,漫不经心的挑着眼尾,好像在告诉他——我刚刚欣赏到了你的小兄弟。
徐穆风头皮一炸,第一反应是恼羞的。
可他虽然骨子里也有几分叛逆,但从小锦衣玉食,在上层社会里长大,很少接触刚刚那样的阴暗面。对面前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也多少有些不适,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