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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不过两三秒,又退了出来,站在门口看向另一边,“没找到。”
话应该是回柳佩君的才是,看的却是祈热,脸上挂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笨死了。”祈热嘀咕一句,迈着步子过去。
离了一两步,就被他忽然伸过来的手拉住,随后肩膀撞上他胸膛,被他按推着往里走,门一关,她背刚贴上门板,吻便落了下来。
他一只手托在她脖子后,另一只手从她腰往上逡巡。
尝到她嘴里的味道,是浓浓的橘子汽水。他刚才喝两口有些苦涩的茶,这会儿急需甜来补充。
祈热抱紧他腰,稍踮着脚,一会儿累得侧头靠在他肩上,他仍低下头来,撬开她牙关。
她红色毛衣穿得十分厚,却还塞进牛仔裤腰,被细细一根秀气的皮带箍紧。他费了力才扯出来,手探寻的路终于畅通。
抚过她平坦的小腹,一寸寸往上,然后手掌握揉住。
他这才停了吻,低声笑着,“好像真的胖了。”说着,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祈热先前跟他抱怨过,回国后家里总做好吃的,柳佩君还时不时给她做点心,她嘴馋管不住,总是吃很多,连伴娘服穿着都有些小了。
“没胖!我都称过了,体重没变。”祈热理直气壮,抽手揽紧他脖子。
她一跳,陆时迦便配合托着她将她抱起,她双腿圈在他腰上,问:“重了么?”
陆时迦象征性掂了掂,“胖了。”
“哪有?!”祈热气急。
“嗯……”陆时迦沉吟片刻,“衣服重吧。”
原先他抱她,总是两人都不穿衣服的时候。
“……”祈热听明白,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又将侧脸贴上他脖子,“你干嘛不告诉我……”
陆时迦低头,亲她鼻尖,“看来惊喜失败了。”
祈热轻笑出声,“那也不是,是待会儿吃完饭我要出门。”
“去哪儿?”陆时迦立即皱了眉。
祈热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我答应了你姣姣姐今晚去陪她,她待会儿过来接我,明天肯定很忙,也省得我一早过去。你要是早说,我就不答应她了。”
陆时迦一时无言,转个身将她放坐到身后的柜子上,一松手,就要去脱自己的毛衣。
祈热伸手拦住,笑着问:“你干嘛?”
“不是要走么?现在不抓紧时间?”他一笑,便是开玩笑了,随即贴近一些,低头去吻她脖子,“别去了……”
她背总是很敏感,他便掀了毛衣,先往下去摸她腰窝,这才往上,用温热的掌心去贴合她背部线条。
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毛衣,方便他从她脖子一路亲到裸.露出来的肩。轻声蛊惑着:“别去了,祈老师……”
他声音柔和,祈热听得一颤,将他脸扳上来,“她结婚啊,我都答应她了,谁让你不早说的?”
陆时迦不作声,看着不像是生气,转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找出李妲姣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你干嘛?”祈热以为他要直接跟李妲姣说她不去,忙拉住他手。
陆时迦没有躲开,下一秒电话却接通了,电话那头立即传来李妲姣带着惊喜的声音。
他打声招呼,沉声应着,随后说:“我回来了,待会儿你不用过来,我送祈老师过去。”
祈热听得一愣,知道自己猜错了,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失望。
“啊?”李妲姣清了清嗓子,十分有眼力见,“不用了吧,我是担心她明早打车不方便才要她提前过来,你都回来了,明早你们自己开车过来呗。”
陆时迦看一眼祈热,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镇定:“她说答应你了,我还是送她过去吧。”说完,脸上闷着的坏终于绷不住,朝着生气了的祈热无声笑了起来。
“啊?”另一头李妲姣有点迷糊了,“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你直接问她吧。”陆时迦将手机递给祈热。
祈热被摆了一道,接过手机之前狠狠掐他手,平复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朝那边开口:“姣姣,我就不过去了……”
李妲姣笑出声,“明白明白,那个啥……注意一下,明天要穿吊带礼服的。”
电话挂断,祈热瞪着陆时迦,陆时迦却始终噙着笑,两人还未说话,外头看了几回紧闭的门,终于忍不住开口的柳佩君才喊一句:“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祈热回一句,转身开了柜子去拿灯,回身往下一跳,不再理陆时迦,径直开了门走出去。
陆时迦顿了顿,笑着跟上。
又是纠缠而漫长的一夜。是以,第二天的早起尤其艰难。
这一整天也有些混乱,不过只是细节上,整体还是井然有序。接亲、改口敬茶,到婚礼现场,迎宾,正式的婚礼仪式,敬酒……
祈热一早和李妲姣约定好今天不能哭,两人却都没有做到,也累得够呛。
吃饭前两人坐旁边休息,李妲姣提着婚纱裙角,看向斜对面那一桌,由衷感叹:“真魔幻啊……”
祈热跟着看过去,那一桌都是她们的朋友。从兰城回来的、久未见面的梁碧梧,丈夫陪同她一起回来,带着两岁大的儿子;她丈夫旁边坐的是刚从印度回来的陆时樾,两人是大学同窗,这会儿坐一块儿聊着创业经;陆时樾旁边,是特意从法国赶回来的鹿小诗和她的法国男友;再是几个老同学,中间夹一个看着稚嫩不少的陆时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