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不过这也正常,学习语言总是因人而异。
陆时迦也反应过来,她自己就是学语言的,对语言肯定有些研究。那更不应该去报班才对。
他暗自猜想时,只见祈热将脸凑到面前,“我学日语,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陆时迦别开眼,又侧过身子,喝一口牛奶,不说话。
祈热跟过去,脑袋飞速转着,“吉野跟你说了?”
陆时迦不置可否,祈热却明白了意思,贴着他坐下,故意抱怨说:“你知道也不教教我……”
陆时迦气恼地回头,火气终于压不住,语气冷淡:“不是报班了么?”
祈热感受到他的情绪,忽地明白过来,原来是在这儿跟她闹脾气呢。“也是吉野跟你说的?”
陆时迦仍是不说话,明显地默认了。
祈热颤肩笑出来,“我是打算找人教我,吉野说了之后我去了解了下行情,发现确实太贵了,”她见他一脸不高兴,起了兴致逗他,“就想,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么?免费还好用,经济实惠啊,现在养家糊口太难了,我卡还无私地上交了,当然是要……”
眼看她越说越没边儿,陆时迦一句话堵她:“你可以告诉我。”
“我们又见不着,我好歹先自己偷偷学会儿,到时候你不会觉得我太笨……”她停了停,抱怨说:“你搬家不是也没告诉我么?”
说是搬家,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时迦愈发气了,“是要你来,你赶着去法国了。”
“……”祈热没理了。只好耍赖,拿了书放到他身前,“我不管,昨天我说过了,你不回我就表示你答应教我。”她把陆时迦这只“鸭子”赶上了架,“这个到底怎么念?我看过好多回了都。”
这话明显有逻辑问题,祈热学习能力很强,遇到什么疑问也一定是在最及时的时候解决,几乎很少有她嘴里说的这种“见过好多次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念”的情况发生。
陆时迦一时没想那么多,又低头看一眼,念了出来:“せんせい(Sensei)。”紧接着要解释意思,腰上先一紧。
祈热将他抱住,仰头冲着他笑,语气比他嘴里牛奶还要香浓,喊他:“せんせい。”
陆时迦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祈热明明知道这个词怎么念,甚至还知道意思。
耳边祈热又喊:“せんせい(老师),”凑近他,“我想学日语,你教我日语吧。”
楼上的曲子已经进不了陆时迦的耳朵,他脑袋里的画面不是初三那会儿,他抓着祈热的手说“祈老师,你教我法语吧”,而是他房间里某处,堆在一起少儿不宜的碟片里的某一张,也是他最常看的那一张,里头的人喊的就是“せんせい”。而他用手的时候,脑袋里代入的人,这会儿就在他眼前,抱着他,故意捏着嗓子喊他。
“教我吗?要不我给你交学费?”祈热尚不知情,用她自己听了都要恶心,有些娇柔的声音。
陆时迦听得一颤,下一秒,忽地俯身亲住她,短暂地碰了碰,就要退回。脖子又被她揽住,耳边是迅速明白过来的祈热又喊他一句:“せんせい……”
再是,小桌子被翻身的人撞倒,牛奶杯一倾,和面包一块儿落到了软垫上。
一起坠落的,还有那本日语书,手机,祈热整个人,连同心。
祈热下意识低呼一声。
陆时迦瞬间就将她压倒,圈在自己怀里,细细看她的鼻子、眼睛,然后在惊魂未定的人开口说话前,将自己一个多月来的思念,吻进她嘴里。
脚上是打翻的牛奶,顺着脚踝滑下去,留下黏腻的一道印记,而口中的胶着状态,让祈热自动忽视了这种不适感。
嘴里的奶香味,不知是来自牛奶,还是来自少年。不对,这样给人压迫感的人,已经不再是少年。
陆时迦往下吻,头发有些扎人,蹭在祈热脖子上。
身前一阵酥麻,祈热尚还有足够的意识,手插进他头发,又将他脑袋推拨上来,印上他嘴唇之前,喊他:“陆老师……”
陆时迦立时全身紧绷。
“陆老师,”祈热迷离着一对眼,嘴唇紧贴他的,“我这是在给你交学费?”
陆时迦喉结连滚几下,埋下去吻住她。
垫子足够两人来回滚两圈,毯子卷到身上,竟将两人缠在了一块儿。
陆时迦找回些理智,从她身上侧翻到旁边,再将她卷堆上去的衬衫轻扯回原来的位置,喘着粗气,直至平复一些才说:“花火大会那次,搬家前有些东西没整理,是要你帮忙的。”
祈热脖子上几片红,久消不去,她故意瞪他:“把我当搬家小工呢?”
陆时迦以为她没听懂,就见她侧个身靠近,下巴抵他胸前,“什么东西?现在放哪儿了?不会是——”她笑了笑,从牛仔裤后头将那张照片掏了出来,“和这张照片类似的东西吧?”
陆时迦看一眼上头的布朗熊,伸手要去拿,祈热灵活一闪,人跟着跪起来,再起身,低头笑着看他:“我帮你放回房间!”说着就往开着的那扇门跑。
陆时迦愣了两秒,看她身影一闪,忍不住笑了笑,这才起身跟进去。
房间里内容比客厅丰富得多,五脏六腑密密组合。
进门右手是靠墙摆放的榻榻米,床头竟贴一张电影《初吻》的海报,画面是男主给女主戴上耳机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