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陆时迦斩钉截铁:“我不跟你一起回家!”
“那你就一个人走路回去。”
陆时迦不吱声了,捏着书包的手一紧,碰到个硬角东西,一时没想到是什么,拉开拉链,头钻进去,看见钙片盒子。
他彻底不说话了。
到第二天一早,四个学生坐上陆正午的车,陆时迦还是不理祈热。
祈热也压根没精神头继续跟他互掐,头一歪,枕旁边睡着了。她昨晚没看法语书,拿着那本复印的乐理基础知识,边看边总结,一不小心看到凌晨一两点。她嗜睡,又秉着祈凉第一天上培训课,她还是送一送的原则,才挣扎着起了个早。
她睡没睡相,腿大喇喇敞着,旁边祈凉被挤得要跟陆时迦成连体人,另一边,被枕的人也贴着车门,一动也动不了。
就这么枕了一路,车子停在高中附近,陆时樾歪着脑袋,喊祈热,“到了。”
没动静。
“吃早饭了。”陆时樾补充一句。
祈热惊醒。
车门一开,被祈热硬劝说来的两个小学生先下了车,祈热垫后,揉着脸跟着陆正午去挤那家有名的早餐铺子。
位置早满了,陆正午给几个学生点包子馒头豆浆,祈热跳上一级台阶,凑陆正午身后,眼巴巴看着锅里煮沸的汤,“我想吃米粉。”
店老板乐呵呵地应,“你吃我家米粉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碗了吧?”
祈热脸上刚才还有倦意,这会儿被香气熏醒了,“好吃呀!老板,这五十碗里,我估计有四十碗都是站着吃的。”
“欸,学校附近店租贵,我卖你一碗米粉,挣不了几毛钱的。”
说到房子地价,陆正午跟店老板聊了起来,祈热跳下台阶,脚尖撞一撞陆时樾干净的鞋,“你想好要我给你办啥事儿没?”
陆时樾站那儿堪比电线杆,又直又瘦。祈热就奇了怪了,电线杆就没人看,这人一杵这儿,路过的都得看上几眼。
“没。”陆时樾回头,“先欠着吧。”
“那你自己记着,我可会忘。”她不过突然想起来提醒一句,说完,转身惦记她的米粉去了。
点的东西齐了,四大一小便站店铺外,啃的啃,喝的喝,嗦的嗦。本来可以进车里,祈热那大瓷碗带不走,她吃着吃着还蹲下了,旁边陆时迦停下嘴,觉得自己口袋里的铜板可以扔进祈热的碗里。
他看一眼,要继续啃手里的肉包,刚要转头,被发现了。祈热腾出一只手抢他手里的包子,送到嘴边咬一口,“不想吃我给你吃了。”说是这么说,咬完一口,又把包子塞了回去。
陆时迦看着没什么区别的包子,怀疑她张那么大嘴是为了什么。
祈热浑不在意,慢慢把碗里的汤喝光,折身去还,又跟店老板唠嗑,“老板,您再多卖几年,我天天来吃,这个汤,绝!”
老板被夸得高兴,陆正午结账的时候,老板主动去了零头。
再坐上车,祈热打个饱嗝,车子里似乎又漫上一股米粉味儿。
再走几步就到校门口,车人并进,陆正午艰难地转着方向盘,“热热啊,这么能吃,怎么长不胖?”他眼见着她边吃米粉边跟每个人手里要了点其他的,加起来,分量不少。
“我运动呀!”她嘚瑟地回,特意冲陆时迦挑一挑眉。
陆时迦低回头不接受挑衅。
车子寸步难行,陆时樾跟祈热索性下了车,关门前,祈热叮嘱祈凉,“有时间就看看给你的复印书,我看完了再教你。”
又悄悄说一句,“吉他我再想想办法。”
祈凉轻轻点了头。他昨天问过她姐,跟陆时樾问的一样,问她哪里来的钱。
她姐说:“反正不是偷的抢的,要学,就给我学会,学不会,以后把钱还我。”
被这么一威胁,他都不敢松懈。
陆正午看准了机会准备掉头,临走前不忘开玩笑,“刚才每人吃了鸡蛋油条,月考成绩肯定挤进前面。”
可惜,这鸡蛋对祈热没影响。
祈热也不太关心,到校不回教室,先往楼上跑,把喻星淮从起哄的实验班里喊出来,跟他交代,“以后晚上你下课了就回去,我给人补课。”
喻星淮满头雾水,“给谁补?补什么?”
“就那个鹿小诗,她学法语,我教她,收钱的。”
喻星淮从来不追根刨底,先应下来,见着她浅浅一层黑眼圈,“昨晚干嘛去了?”
祈热毫不吝啬贡献一个饭饱之后的大呵欠,“祈凉要学吉他,昨晚上我先学了会儿理论。”
喻星淮碰碰她眼底,“学吉他找我啊,我来教。”
祈热当然不是不知道他会弹,“时间对不上,来回很麻烦的。”
“怎么麻烦了?”喻星淮侧靠墙,弯着腰,把祈热拢在身形里。
“我说麻烦就是麻烦,听我的。”
喻星淮又往前一寸,回了回头,一层的优秀班级,走廊上空空荡荡,他再转回去,往祈热还沾点汤油的嘴上碰一下就显得顺理成章。
祈热把他推开,“麻老师来了!”
喻星淮知道她瞎说,继续坚持,“周末,周末我来教。”
祈热见走廊尽头有身影出现,“再说吧,今天出成绩,别又是倒数第一!”说完便跑下了楼。
成绩单已经发了下来,祈热扫一眼,她名次稳如泰山,没什么波动,坐下时便把单子压回桌角的一叠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