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她笑了笑,“是我想错了,他爸爸说的话也都是对的,他从小到大跟我接触最频繁,可能确实是没想明白,对‘喜欢’有误解。”
她以为徐云柯肯定会如往常一样否定她的说法,然后用他自己的观点来安慰她,可徐云柯却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儿从你开始说起到现在,你说累了,我也觉得累,不是听累了,是为你们俩累。我也跟你说过,我很容易对一段感情厌倦,其实这是很多人的通病,包括陆时迦。有的人熬过去了,就开始新一次循环,有的人坚持不下去,也就分手了。何况你们已经分手这么久,别说一年,假如真的碰到喜欢的,半年,一个月,甚至半个月,都有可能重新开始。”
“祈热,”徐云柯看着路况,没办法看她,“他都放下了,你年纪比他大,别耗费自己的时间,我不想看你一直这么消极,还是喜欢你经常跟我们抖机灵,和花老师吵架。”
徐云柯说着笑了笑,似乎是觉得气氛过于凝重,当即岔开话题,“我就奇了怪了,你整天这么多烦心事,怎么还能把各种指标都完成?花老师今天拿我开刀也不是第一回 ,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语毕,他没再说话,看一眼旁边神游天外的人。祈热俨然没听进去,还陷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没有出来。
徐云柯暗暗叹一口气,又将音乐声调高了一些。
眉毛一扬,他像是笑了,很快又隐去,恢复了神情。
车子开到木樨门,祈热回过神来,没有立即去解安全带,冷不丁地问:“我后悔还来得及么?”
她这会儿情绪没有外露,徐云柯也仿佛已经失去了耐性:“祈热,这么瞻前顾后一点都不像你,分手了就往前看,别再回头了。”
“对,”她愣了会儿才笑着应一声,逼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陈述自己的想法,“怎么都是我自私,当初是夏侯杰,现在是事后诸葛亮,”她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还兼顾扮演周瑜的身份,我一个人都可以演三国了……”她还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继续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陆时迦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嫌我老。还说我喜欢年轻的,他自己不也一样么?既然他都不喜欢我了,我还喜欢他干嘛?我也要去谈恋爱,谈恋爱给他看。”
徐云柯只听她声音越来越小,就知道她心里难受。他屏着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呼出去,他清楚祈热只是嘴上说说,故意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也要谈恋爱。她要真随便找一个人谈恋爱,那才奇怪。她再难过,也不会去拉一个人无辜的人下水。
他了解她,摸得清她的心思,但没有劝慰,只是朝她笑了笑,说:“谈吧,要是没有喜欢的,找我也行。”
祈热笑着一口答应,“行啊。”
她去解安全带,旁边徐云柯仔细瞅着她的脸色,心下犹豫了几次,还是赶在她下车前问出口,“你确定……陆时迦交女朋友了?是不是可以直接问问?”
“不用问,”祈热斩钉截铁地回,“他就是交女朋友了。”陆时迦回祈凉的那几个字整日整日萦绕在她脑海里,这么明显,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而接下来一段时间,陆时迦的一系列做法也都验证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陆时迦放假的时间比祈凉晚了两天,等回了家,每日也都是早出晚归。
祈凉似乎每次都能撞见他一早出门,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他:“你这么早干嘛去?”
“约会。”
往后祈凉便换了问法,“你不会又是去约会吧?”
“有问题?”
他们的声音足够大,祈家人听得见,陆家人自然也听得见。
而为这几句对话焦心不已的,也不止一个。
“你说……迦迦这是真去跟其他女孩子约会了?”连续几天一早被院子里声音震醒的柳佩君越想越奇怪,“不应该啊……”
陆正午也彻底醒了,“孩子自己心里有数。”
柳佩君知道现在是陆正午占了理,也就没跟他继续说这些,她爬起来穿衣服,“今年年夜饭还是一起吃,你要是不想,就一个人在家自己做。”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陆正午都不会选择一个人留在家,既然祈畔和季来烟表面看来无事,那他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当然没法吃得心安理得,也就是陆时迦和祈热这件事,让他第一回 切身体会了做恶人的滋味。先前两家人坐一块儿他就战战兢兢,这一次也雷同。
陆时迦和其他人谈了恋爱,表面上达成了他当初的目的,但其实他心里的疑惑不比柳佩君少,反而更甚。
他觉得这样的陆时迦不对劲,但连续观察了一段时间,又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反倒是柳佩君,在饭桌上几次挑起话题,想让陆时迦和祈热说上几句话,可都没能成功。
隔了一会儿,眼见陆时迦夹起一块沾满了辣椒片的腊肉,柳佩君急忙又抓住话头,看一眼斜对面始终埋头吃饭的祈热,再朝季来烟说:“以前迦迦都不怎么吃辣的,现在倒是很能吃了,”仍不见祈热抬头,柳佩君也豁出去了,直接喊了她,“热热啊,还是你给迦迦惯的,”见祈热抬起头来,她笑了笑,又看向陆时迦,“迦迦你不是说,先前去你祈热姐学校,你祈热姐总是带你吃麻辣香锅么?”
她总来回看两人,撮合的意味十分明显,也不需要人回应,说完这句又看回祈热,“热热你是不知道,他吃了几回就吃出感情了,回家了还让我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