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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热点头。
“哪个?”他问。
祈热摸不着头脑,“什么哪个?”
“哪个让你心情不好了?”徐云柯见她微张着嘴,笑了笑接着说:“不对,应该问,哪个被你拿来跟你高中时候的男朋友进行比较了?”
祈热张了张嘴,半晌才缓缓说:“我没有想拿任何一个人和他比,只是……”
“只是觉得太遗憾了,所以不希望他也留有遗憾,对么?”
祈热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徐云柯没再看她,“你的想法没有错,只是出发点有些偏差,你确实希望他慎重选择,但是避免不了把私心掺杂进去;而另一方面,你太希望他好,所以他一旦跟你的预期有了落差,你就接受不了。以你的性格,恐怕你生气,多半气的也是自己。”
“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如果对的话,那么你的私心,你的气愤,都很正常。因为你既忘不了你高中时候的男朋友,又很喜欢你那个弟弟。”
“他们不一样……”祈热下意识否认。
徐云柯笑出来,“我说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姐姐喜欢弟弟,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刚才看见他们,心情好多了,至于是因为见到哪个,我就不知道了。”
徐云柯手一挡,“别这么看着我,我上次就说过,你潜意识进行了自我保护。其实大可不必,顺其自然就好,我还是习惯你洒脱一点。”
他将音乐声调高到要将人声淹没,“下车吧,祈老师,我得回去了。”
祈热连续被噎得说不出话,现在又被“赶”,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中控锁一按,徐云柯做出了“请”的姿势。祈热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败下阵来,开门下了车。
进了家门,只见祈凉一个人坐在客厅,开了电视正看球赛。问他行李箱去哪了,他眼睛没离开电视机,“上去了。”
祈热便转身上了楼,还没进屋,已经开始去脱外面一件防晒衫,刚解开两颗扣子,停了手。
屋子里,行李箱旁边,陆时迦站在那儿静静等着她。
祈热稍微一停顿,继续往里走,开口试图制造出一种随意感,“你们去打球了?”
她打开衣柜要从里面拿换洗衣服出来准备冲凉,身后就蹭过来热乎乎一个人,她又关上衣柜,往书桌边去,身后的人也跟了过去,再一路跟去了窗户边。
祈热哭笑不得,回头看向他,“跟着我干什么?”
陆时迦垂着脑袋,“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
“谁生你气了?”她转过头,将开了一半的窗子全部推开。
陆时迦又往她身边挪一步,“那我错了。”
祈热不知道那一丝丝的愧疚感是不是徐云柯给说服出来的,她回头看他,“什么错不错的,那天就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交流,你也不用多想什么……现在文理分科表已经交了吧?”
陆时迦点头,“我选了理科。”
祈热“嗯”一声,“选了就好好学。”
陆时迦又点了点头,“祈老师,对不起,是我太随便了。我知道你说那些话,都是为我考虑。”
他语气十分诚恳,祈热心里那一丝愧疚感生根发了芽。她对这样的情绪有些回避,故作嫌烦地开口:“差不多行了,我说的那些你要真的能明白,我就没白说。”
陆时迦愣了愣,脸上随即有了的笑意,他憋着,“那,明天跟我去游泳吗?”
祈热心咚咚快跳两下,顿了两秒,手落在了他脑袋上,“什么叫跟?跟你?我跟你,是谁跟谁?”说完才觉得绕口,立马换了个“字”,“我和你,是谁跟谁?”
陆时迦笑了出来,“你想谁跟谁?”
“我问你!你还反问我?”祈热抬脚踢在了他腿上。
陆时迦没躲,忽地伸手抓住她半截手指,“我跟你。”
这是祈热需要听到的标准答案,可他真的说出口,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愣了愣,才将他手甩开,“走开,我去洗澡!”
陆时迦践行着那句“我跟你”,紧跟在她身后,趁她手臂往后摆的时候伸手再次抓住。
祈热不耐烦了,“干嘛?”
他将她手微微举起来,大拇指指腹在她先前烫伤的地方左右摩挲几遍,“快没有印记了。”
祈热将手抽回,避开他看过来的视线,“时间久了,自然就没有了。”
她转身拿了衣服进了洗手间,陆时迦却还站在原地。
陆时迦钝钝地想——时间久了,真的自然就没了吗?
他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听着里头传来的水声,忽然意识到,他不希望过去的一切不留痕迹,那些鲜活存在过的人和事,他不希望祈热忘记。
夏天里冲一个澡,总归比不上在泳池里痛痛快快游几回。
班堇家的泳池足够借给奥运会世界锦标赛办一场游泳比赛,而她请来的朋友,也足够组成一支观看比赛的拉拉队。
祈热以为自己又要是最老的那个,看到大一些辈分的人时有些惊讶,惊讶于班堇广泛的朋友圈。
班堇解释说是教她乐器的老师。她任由大家在她家的大房子里穿梭,自己则优哉游哉坐在太阳伞下,多半都在跟祈热说话。
“你会开车吗?”她突然问。
祈热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