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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凉回头,班堇挑眉,“抱歉,路过。”
祈凉连手机也不捡了,“你有病吧?”
“我一年去不了几趟医院,身体好得很。”
祈凉嘴唇紧抿,转头去捡手机,发誓再跟她说一句话,他咬舌自尽。
身后班堇看着他沉默的后脑勺,再度开口,“你写那些歌,就是专勾小姑娘的吧?也对,荷尔蒙分泌过多,是得找地方放一放。”
祈凉眼睛一合,企图自我镇定。他心里默念着,“君子不跟小人见识。”
身后班堇靠上前,“我看,你估计还没发育呢吧。”
轻描淡写,把祈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全勾了出来。他脚往旁边音响上踢,台上还有人在表演,听见“嘭”一声,也停了下来。
几百双眼睛看过来,最后是陆时迦跑去劝和,架着祈凉回了家。
那之后祈凉没再去义演,开学之后,又全身心投入进中考。
一年过后,他再去音乐社,没见到班堇。
他也是被喊去救急,临时来当吉他手。他背上吉他弹琴,一回头,发现旁边的主唱正看着他。
吊带碎花短裙,锁骨上一朵红玫瑰,头发及肩。
脸,还是那张脸。
跟他经常点开的那个视频里的人,是同一个。
班堇朝他笑了笑,“考完了啊?”
祈凉手一紧,抓住背带,转开头去,“嗯”一声。
都说没有隔夜仇,这都过去一年了,祈凉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不,他早就不气了,反而是学得累了的时候,要把那个视频翻出来看看。还有些事,过于私密,难以启齿。
两人开始和和气气地跟队排练,社里每天一起吃饭,两人总坐对面,布线的时候又一起配合,却从没说过一句话。
上街演出前一天,乐队进行最后一次排练。分批次来,祈凉去的时候已经黄昏。上一波已经走了,其他人还没来,排练室就他一个。
他坐地板上拿起吉他调音,旁边小隔间的门忽地被打开。他看过去,班堇站在了门口,手里夹一根烟,眯着眼吐出烟圈。
她看他几秒,又退了回去,伸脚将门关上。
祈凉放下吉他,起身,鬼使神差地站到了小隔间的门外。
门把手上还有锈迹,他握住拧开,推门进去,又反手带上,整个人跟班堇一起被黑暗吞没。
他借着猩红的烟头寻过去,手碰上一处,随即一抓,倾身过去。
靠墙的人将手里的烟头扔了,手环上他脖子,踮脚,将嘴里未散尽的烟味渡给他。
以前是明枪暗箭,现在是暗度陈仓。
班堇能感受到他看她的眼神,隐忍,渴望,暴露无遗。
而她之前的种种行为,细细一想,不难发现其中的秘密。
门外有了响动,有乐队成员幸灾乐祸:“我靠,老子今天当了第一?”
两人恍若未闻,一个贴墙,另一个贴着她,在堆满了杂物,甚至散了点腐朽气味的小隔间里,毫无章法地接吻。
班堇慢慢将手往下摸,撩起他T恤,用指尖去描摹他的腹肌。
祈凉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听她轻轻笑一声,说:“你很骚。”
祈凉微喘,手掐住她腰,“比不上你。”
班堇不置可否,“明明可以用毛巾擦汗,非要用衣服,不就想显摆腹肌?”
祈凉笑了,“是又怎么样?”
班堇冷笑出声,“特讨人嫌,看不顺眼。”
“看不顺眼你就把我手机摔了?”
“不然呢?让你跟那个门牙妹用短信传情,我不就没机会了?”
祈凉低头,“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想法的?”
班堇不遮掩,“去年期末考前,同桌看校报,上面有你的照片。”
一张照片,一见钟情。
“我拿过来一看,靠,才上初二,气死我了。”她尽量压低声音,贴着他耳朵说。
祈凉感受到一阵一阵热气,咬了咬牙,“你一整年都没联系我。”
“我也没在义演群里发过消息。我成绩不好,想着反正你要中考,我也好好学一学。”
“谁知道,你还是个状元。”
祈凉伸手碰到她头发,“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
“不用,学不进去。”
静默几秒,祈凉低头亲了下她的头发,“我喜欢你短头发。”
这在班堇意料之外,“那我去剪了?”
“别,现在这样也好看。”
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儿,班堇推他,“出去了,排练。”
祈凉不动,“你给我唱首歌。”
“什么?”
“你之前即兴唱的,Coldplay那首。”
班堇明白过来,笑意明显,“想听啊?”
祈凉在黑暗中点头。
“你跟我好,我天天给你唱。”
后来义演,班堇多了首固定曲目,只一把吉他自弹自唱。祈凉站场下做她观众。
抑或是睡前,通过电话,祈凉央着她,让她清唱。
她故意不答应,“你叫我声祖奶奶,我给你唱。”
祈凉噤了声,就在他进行一番思想斗争后,开口要喊,听筒里传来班堇的声音。
「Come up to meet you
Tell you I\'m sorry
You don\'t know how lovely you are」
(为了见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