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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了回来,情绪听着没什么波动,继续发问:“为什么要上这个课?”
祈热耐心即将耗尽,“这课都得上,不然以后临时再学?”
陆时迦哑然,看她说得坦然,于是壮着胆子问:“你会吗?”
祈热顿时睁圆了眼睛,下手毫不讲情面,用力打在他肩膀上,“这是你可以问的吗?”
他搬出她的话,“都得上的课,为什么不可以问?”
祈热这回踮脚打在他头顶,“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手要收回来,被他一抓,接着被送回来,“我去上课了。”他迅速进门,又将敞开的门关上一半,徒留张着嘴的祈热气在原地。
祈热站门口缓了半天,再进去,师弟已经在让他们练习。实验桌上,各人面前放着一具男性生.殖.器模型,刚才还害羞的学生,这会儿甚至能愉快地讨论用法。
祈热看着这种进步颇为欣慰,一高兴,带着学生们去高级西餐厅吃了一顿。她原本打算好好找找陆时迦的麻烦,这家伙一晚上跟条会钻泥里玩消失的蚯蚓似的,祈热愣是一句话也没说上。
第二天她一早的飞机飞上海,以为待一个星期,到那边却真的给导师当起了贴身翻译,一当就是一个月。
等她回来,胡桃里中学已经放榜。陆时迦跟祈凉都榜上有名,祈凉再次荣登榜首,成为这一年的状元。
一个月不见,祈热刚进家门,碰上顶着烈日打完球回来的两人。
祈凉掀起衣服扇着风,祈热随意一看,“唷”一声,“你都有腹肌了?”这么说着,伸手就要去摸。
祈凉往旁边一闪,手乱挥着,“别动手动脚。”
祈热冷哼一声,“谁稀罕你了。”视线一转,落到了旁边人的肚子上,她下巴一挑,“衣服掀起来。”
陆时迦忙将手按在肚子前,往后一退。祈热紧跟几步,见他吓得连连后退,半路停住,“算了,你肯定没有。”
“我……”陆时迦说不下去。
他确实没有,所以才不愿意掀起来。
祈凉在旁边看着很是不屑:“女.流.氓!”
祈热也对他的说法置之不理,两人一齐往屋里挤,最后还是祈凉抢了先。
身后陆时迦跟上去,“你明天有时间吗?”
“干嘛?”祈热回头。
“上次一起上课的同学,说想请你喝饮料。”
祈热挑眉,“别吧,上次上个课,你都敢一个礼拜不理我,这次再见面,你要多久不理了?”
陆时迦低着头,十分心虚,“我没有……”
他其实不是这么打算的,以为祈热只是去一周,原计划只那一周不理她。哪知道她去这么久,知道她暂时不回来也是听祈凉说的。后来忍不住发了消息给她,两人才算是恢复了“邦交”。
祈热不信,“没有?睁眼说瞎话。”
他微微躬着背,没头没尾地说一句:“我不喜欢你那个师弟。”
祈热长吸一口气,“徐云柯你不喜欢,师弟你也不喜欢,你能喜欢谁?你了解吗就擅自下定论?”
陆时迦一点不怵,“我靠直觉。”
“直……”祈热气得只吐出一个字,“懒得跟你争,反正我喜欢就行了。”
听她直言喜欢,刚才的气势瞬间没了,陆时迦低着头,“噢。”
祈热下手更重了,“傻子。”
吵归吵,第二天祈热还是跟着一道儿去了。奶茶店里冷气充足,放一首《庐州月》,女孩们争着陈翔跟武艺哪个更厉害,男孩们则讨论着过去的南非世界杯。
加上祈热,一共八个人,缺一个祈凉。
“喊他那么多次,回回说有事,整天说排练,义演都结束了,总不能还排练吧?”
祈热没在家不清楚情况,听他们一说,问旁边的陆时迦,“怎么年年都有义演?”
“同一个项目,一年一次。”陆时迦手支着脑袋,面前放一杯冰镇的果汁。
祈热看他没喝多少,直接移到自己面前,时不时拿起喝一口。
有人继续说:“那个师姐真的很飒,祈凉跟她硬碰硬,干不过哈哈哈哈。”
祈热听着十分感兴趣,“什么师姐?”
“也是我们学校的,比我们高两届,去年义演她也参加了。好像是临时换进来的,一直不满意歌单,说特别难听。那个歌单一开始祈凉拟了很久,各自不服气,两人就吵起来了。”
季桃也插几句进来,“对,印象深刻。本来祈凉从不跟女生吵架的,被师姐气得差点把吉他给砸了。”
祈热脸一垮,“从不跟女生吵架?”她摇着头,“你们千万别被他的表象迷惑了,他就天天跟我不对盘。那个师姐我很看好,他确实需要人治治。”
“不是一般的吵架!祈凉真的气得踢音箱,那个师姐说话确实很……难听,祈凉特别讨厌她。”
祈热听得来劲,一连问了几句,八卦得差不多,又随口问道:“你们高中还都是一个班?”
“没有啊,也就祈凉跟季桃去了实验班。”
祈热有的是时间,一一问下来,发现他们成绩都还不错。问到陆时迦,陆时迦仍支着脑袋,看着她,“我进步了,没再倒数了。”
他一说,其他人都笑了出来,大概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我抬举”的陆时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