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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用了“上当”这个词,陈立洲大约明白了,他再确认一遍,“是正经拍摄吗?”
朋友说:“这个就比较隐秘了。我这边查不到,但听说有那么些生意。”
陈立洲眼里起了霜,“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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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九的校友聚会,来的全是学霸。有从高中毕业的大学生,也有曾经强化班的高中生,其中包括了李深。
李深和陈立洲从初中开始同校,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潇洒奔放,衍生了几篇香艳同人文。
李深从来不理。
陈立洲单方面澄清,也没人理。
到了高中,大家习惯两人的绯闻了。然而,除了荣誉墙的风光,李深和陈立洲从不同框。同时在聚会中出现,更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李深难得打了声招呼,“陈师兄。”
“哦。”陈立洲最近盯妹妹盯得紧。如果从年前数到现在,可以说,陈乌夏和李深有两年没有说过话。楼梯口遇到了,彼此就点点头。
旁边一个同学说:“对了,李深高三给陈立洲妹妹补课了啊。”
“是啊。”陈立洲挑起了笑,“多谢你给我妹妹补课,她期末成绩有了很大的进步。”
李深:“客气。”
然后,两人又没什么可聊的,各自坐在一边。
中途,陈立洲去了洗手间。
李深跟着出去了。
走廊里,陈立洲回了头,“你干嘛跟着我?”
李深礼貌地唤了声:“陈师兄。”
陈立洲一脸防范,“离我远点,谢谢。”
李深看穿了陈立洲的戒备,说:“放心,我是异性恋。”
“什么事?”
“那天的车牌查到了吗?”
“查到了。”陈立洲本不想细说,但这是吹嘘自家妹妹的好机会。他说:“对方是一个摄影工作室,惊艳我们乌夏的长相。乌夏又漂亮又温柔,你是不知道街头街尾多少狂风浪蝶在觊觎她。我这当哥的也担心。”
后面这段话,李深连眼神都懒得给。
陈立洲想起什么,忽然倾身靠近李深,在他耳边说:“据我所知,你高一高二,两年都退了互助组。”
李深这才转眼。
陈立洲不得不承认,李深的眼睛尤其勾人。乍看眼角尖尖,过分凌厉,可是眼神流转时,别有一番风情。
李深:“嗯,退了。”
陈立洲最讨厌的是,李深回答问题和说废话一样。听懂了暗示,却直接避开关键问题。
李深又说:“陈师兄,那个人的摄影工作室不干净。记得提醒你妹妹。”
这才是李深跟出来的原因?陈立洲沉了沉眼,“我再警告你,别对我妹妹有什么心思。离高考不到半年了,我不想有事情影响她。”
李深淡淡地回了句:“不会。”
这话,终究说得太满。
寒假过后,互助小组取消了。只留下了李深和陈乌夏这一组。两人在教室里补课,一切如常。
除了,一个周末。
那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冬春交替,陈乌夏病了一场。过了一个多星期,还有些轻微咳嗽。
月考又到了,她有些慌。接二连三的进步,似乎是李深在给她发力,以至于,少一天补课,她就少一天的信心。
李深说:“星期六到我家来吧。”
陈乌夏很久不到他家补课了,两人关系在慢慢变淡。她想,高中毕业,他或许就不和她来往了。
星期六的八点半,陈乌夏准时到了李家。
李深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
她经历了一场重感冒,好心地提醒他,说:“穿多点吧,别着凉了。”
他不听劝,还是一件单薄的短T恤。窄腰若隐若现。
真是的,既然脸上这么冷漠,那就把身子盖好吧。他时不时的走光,害得她跟着晃神。他讲解数学题。她瞟了几下,这么坐的,他的腰上也没有赘肉。她嗓子发痒,咳嗽了好几声。
李深放下试卷,边走边说:“你明天也过来吧。”
“啊?”陈乌夏说:“明天下午我有事啊。”
“什么事?”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
“我约了同学,想学篮球。”
李深的动作顿了下,问:“哪个同学?”
“黄学志。”陈乌夏老实地回答:“他明天有篮球赛,我去给他加加油。”
她才说完,见到李深眼神有变,连忙问:“你明天不会也有篮球赛吧?”
他非常冷漠,“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我担心你又是黄学志的对家。两边都是同学,我成了夹心饼干……”说完,她又咳了。这回是真的嗓子不舒服。
“你咳嗽还没好,跑去给人当啦啦队,不怕病情加重?”
“快好了,没事的。”
“过来。”李深从玻璃瓶里叉起一块东西,含入了口。
陈乌夏走过去,好奇问:“你吃的什么?”
“蜂蜜腌萝卜。”
“自己腌制的?”
“我爸弄的。”李深嘴上吃完了,叉起一块,送到她面前,“止咳。”
陈乌夏犹豫,要不要借拿叉子的动作,占占他的便宜。但又害怕他冷脸。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的手指。
接着又想到,这一支叉子,不就是刚才他吃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