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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琳忍不住拉了儿子进房间,“立洲,你明天真要和乌夏一起去?”
陈立洲笑了笑,“是啊。乌夏虽然只比我小一岁,但她为人处事很单纯。一个人出去五天,我还是不放心。”
马琳犹豫了一下,说:“妈不是不照顾乌夏,但你们俩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还是要顾忌一下。”
陈立洲何其聪明,听出来端倪。“你胡思乱想什么?”
“你别以为妈不知道,你经常给她买衣服啊,买鞋子。”
“我也经常给你买衣服,买鞋子,买包包。”陈立洲对答如流。“妈,我和乌夏从小感情就要好,在爷爷奶奶家,我们还挤在同一条裤子里呢。”
“那是小时候。”
“我十岁那年,走路脚滑,掉进了池塘。如果不是乌夏救我上来,我命早没了,哪有什么高考状元。”陈立洲拍拍马琳的手,“乌夏长得瘦,你知道吧。她那时才九岁,过来救我,还被我一把拽下去了。幸好她力气大,才能拖我上去。我当时腿被水草缠了,走都不会走,她背着我一步一步回到爷爷家。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陈立洲记得,他问她:“我重不重?”
她说:“重,比全世界的重量还要重。”
陈立洲笑看马琳:“妈,我一直当她是我的亲妹妹。”
马琳看着儿子,“只是亲妹妹?”
“当然。”
“你有分寸就好,妈这些年就是害怕。”马琳叹声:你这么说,我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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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洲订不到酒店。
李深下午回来了。“我订了一间五星级酒店,有套间。而且,医生和我爸有交情,有什么不方便问的,由我开口会比较好。”
事关妹妹的病情,陈立洲让了一步,说:“继续当乌夏的跟屁虫吧。”
李深没有买到和陈家兄妹同一趟的高铁票,他晚了一个小时。
陈立洲和陈乌夏在高铁站吃了个午饭。
李深到站了,陈立洲说:“记得买单。”
“嗯。”李深也没有拒绝。
回酒店办手续,三个人出示了三张身份证。
前台笑容满面,登记以后双手递回去:“谢谢。这是您们的身份证。”她报了房间号。
旁边一对夫妻听见了。
当妻子的打量李深和陈立洲。二人气质迥异,各有千秋。两人在和女孩说话。
女孩的眼睛清澈见底,高中生的样子,扎一条长长的马尾辫。五官非常秀巧。
两个帅哥一个美女,住同一间房。当妻子的已经脑补了无数剧情。
当妻子的拿出手机,想偷拍这三人。
李深及时用背影挡住了陈乌夏。
当妻子的悻悻然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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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洲在客房走了一圈。
看这房间的装修元素,他摇了摇头。外厅和房间之间没有锁,他又摇了摇头。紧接着见到全透明的玻璃,他皱起了眉,说:“李深,我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预订酒店的动机。”
陈乌夏站出来,说:“哥,我和李深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深看了她一眼。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爆,才是不懂撒谎的陈乌夏。
陈立洲半靠在书桌,弯了弯笑,“乌夏,你先休息吧。午睡完我们过去诊所做治疗。”
有哥哥在,陈乌夏无比放心,舒舒服服地躺床上去了。
妹妹一走,陈立洲收起笑容,坐上了沙发。“这里只有一张沙发。你就打地铺吧。”
李深问前台要多了一张沙发。
陈立洲横过去一眼,自己躺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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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现代医学,关于疾病的说法大多和阴阳有关。比如耳疾,多数会把病症和肾脏联系。肾虚则鸣。
医生问:“这阵子感觉如何?”
陈乌夏摇头:“没有其他变化。”
“坐下吧,先把鞋子脱了。”医生说:“我先在你脚上扎两针,你再看看反应。”
陈乌夏脱了鞋袜,光脚坐着。
医生:“站起来扎针。”他手上拿着两根七厘米长的细针,先她脚上穴位扎了第一针,问:“会不会酸?会不会涨?”
“会……”陈乌夏的脚不禁抖了一下。
医生:“仔细感觉耳朵的变化。”
另一根针扎进另一只脚。从针灸的部位开始,她觉得两条腿像是麻了。她慌张地看了李深一眼。
李深:“别怕,没事。”
医生拔了针,说:“这两针是给你补肾气,接下来还是按照上一次的针灸。”
治疗室外,陈立洲透过玻璃,看见长针刺进了妹妹的耳朵。
七厘米长,足足陷进一半。
陈立洲问:“李深,你试过这些针?”
李深:“嗯,这一针是扎到耳神经。旁边的听宫穴,是扎进骨缝里。”
“想不到你还挺有冒险精神。”自李深回来,妹妹释放了很多,像是又回到了天真可爱的从前。陈立洲问:“你可以疼爱她多久?”
“我规划的未来都有她。”
“我们还太年轻,未来有许多变数。尤其感情。”
“陈师兄,你能疼她多久?”
“她是我妹妹,我疼她一辈子。”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李深淡淡的,“是爱就漫无边际,无论爱情或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