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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乌夏:“我邂逅过最好的了。”两人没有以后,她才可以道出当年。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
吴婷贝讶然:“什么时候?暑假你说还没有。”
“高三。”陈乌夏手上也有一个椰子,她吸一口椰奶,“他是年级第一的学霸。从前不敢讲,现在释怀了。”
“我就说。”吴婷贝说:“你一定是爬过山,见过海,凡夫俗子入不了眼。”
陈乌夏从不说自己的男女关系,黄纱早就好奇了。“你俩现在呢?”
陈乌夏:“相忘于江湖了。”
黄纱一哂,“多给我传授经验啊。我也要分手了。教我如何快速走出阴影。”
吴婷贝:“什么意思?”
“毕业那年我们一起失恋。”黄纱的男朋友是本地人,“我想回我家乡,这里太热了。”
吴婷贝问:“他知道吗?”
“知道吧。”黄纱耸肩,“我们早就聊过这个话题。死局。”
听到死局,陈乌夏看了黄纱一眼。
“他同意?”吴婷贝啧啧有声:“他追你的时候不是轰轰烈烈?”
“哪对分手的情侣不是轰烈过来的。”黄纱说:“有什么同意不同意?分手只要单方面同意就行了。”
三人回到了宿舍。
吴婷贝敷着面膜,跳上了床。
黄纱在和男朋友说电话。才说了要分手,这时又当众秀恩爱。
陈乌夏上电脑查看邮件。她把简历投了几家公司,有一家公司回复了,请她过去面试。
刘雅开门进来,说:“我在图书馆门口见到了一个大帅哥,他过来问路,一双眼睛把我电到了。”
吴婷贝坐起来,扶了下面膜,“芳心大动了?”
刘雅无奈摊手:“我男朋友死死拉住我。想动也动不了。”
吴婷贝问:“人家问个路,你想太多了。”
刘雅:“他问的是旅游管理的女生宿舍楼。”
吴婷贝哇哇大叫,顾不上面膜了,“我们系花的男朋友吗?”
刘雅:“系花不是和系草嘛。”
陈乌夏听着两人的话,也不知系花系草是谁。她查了课程表,和面试时间有些冲突。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想着会不会别的面试通知。
对方一句:“陈乌夏。”
陈乌夏忽然想,刘雅说的帅哥是这个吗?他消失了一个多月。
“什么事啊?”当着室友们的面,陈乌夏低下声音。
李深:“我在你学校。”或是天气热的原因,他说话没有太冷。
陈乌夏惊讶:“你不上学吗?”
“这两天的课上不上都行。”李深看一眼附近的建筑,“我到饭堂门口等你。”
“我们……”
“有事和你说。”李深说:“关于治愈你的耳疾。”
一击就命中陈乌夏的靶心。她立即出去。
她打一把小星星伞,刚到饭堂就见到了他。
烈日当头,李深在水龙头前冲手臂,再洗了洗脸。
两人的初见,她哇哇大哭的时候,他也是在冲脸。
她收起伞。
李深转过了头。额角的头发沾了水,湿漉漉的,搭在他的眼角。水珠沿着手臂线条向下,潜进他的手表。
陈乌夏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见到有什么耀眼夺目。
她发现,他左耳骨钉了一个耳钉,明媚又灿烂。他脸上还是没多大表情,“我还没吃饭。”
她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耳钉。尺寸比起女生的款式要大些,很硬朗。这东西在他脸旁,平添了几分少年气。
李深走上前,“走吧,边吃边说。”
陈乌夏:“就饭堂吧?”
“好。”
一个月不见,正在公共场合,两人说话很平常。
两人在橱窗走了半圈。过了午饭高峰时段,饭堂人不多,李深更加招眼。
陈乌夏跟在他后面,低下头,盼着别遇上同学。
李深点了三肉两菜。
她想给他拿托盘。
他先伸出了手。
掌勺大叔看了看他两。
她的手改去刷饭卡。之后选了柱子边的座位。
李深埋头吃饭,
她托腮,欲言又止一会,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吃下一口才说:“我爸在医疗领域认识不少人,我给你打听了下,有些治愈病例。一只耳全聋的也有一个好了。”
她眼睛亮了,“真的?”
李深:“你上次的中药吃得怎样?”
陈乌夏如实回答:“吃了一个多星期,停了。西药吃了神经兴奋,晚上失眠。”
李深的筷子顿了下,抬起头看她。
她以为又要吵架,说:“你的饭粒别喷我脸上,否则扁你。”
他又吃了两块肉,放下筷子,“我研究了相关书籍,耳聋耳鸣是当今医学的难题。病源复杂,很多患者病因也查不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
李深:“可也有病愈例子。”
陈乌夏问:“你找的医生是哪里的?”
“省内省外都有。”
陈乌夏的脸上漾起光,“你把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吧。”
“陈乌夏,我明白你不甘心,我的烂事连累了你。我自己良心过不去,何况对方是你。你说的两清,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