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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这天突然想下棋。家里没人懂这个,他自己和自己玩。书房的窗台改成了榻榻米,棋盘摆上去,他左右手各执黑白棋。
李旭彬进书房拿书,见到了,问:“深仔,这几天你没出去啊?”
李深:“嗯。”
“大哥,他出去你说,他不去你也说。比嫂子还啰嗦。”李明澜跟着李旭彬进来,“深仔,你还玩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
“陶冶心性,挺不错的。”见李深重拾围棋,李旭彬还是鼓励的,说:“这样比上网对战更能沉淀心性,其实钓鱼——”
“大哥。”李明澜打断了李旭彬,“深仔正在下棋,你那一套钓鱼的理论先收着吧。”
“太阳这么大。”李明澜过去掩上了一半窗帘,随口问:棋局如何呀?”
李深:“僵局。”陈乌夏一时气愤难消,两人再谈也是吵架,他给了她几天时间缓和。
三人在书房,于骊也走过来,扶着门框,看向窗台,“深仔,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空啊?”
李深看着棋局:“嗯?”
于骊:“我同事约吃饭,你这回有时间吧?”
李明澜想了下,”是不是那个理科的女生?”
于骊:“对对,深仔的照片她见过,很满意。”
“那是。”李明澜很骄傲。“我们深仔的样貌无可挑剔了。”
李深眼都不抬,说:“没空。”
李明澜:“不就吃一顿饭嘛?”
李深:“二十岁正是长知识的年纪。”
李旭彬咳了一下,点点头:“深仔这句话非常对。”
“算了。”于骊转身,“我去厨房准备菜了。”
李明澜跟过去:“嫂子我帮你。”
两姑嫂到了厨房,于骊问:“你说,深仔为什么抗拒拍拖?”
“他抗拒吗?”李明澜可不这样觉得。
于骊:“是呀,我跟他说起这些事,他兴致缺缺的样子。”
李明澜:“嫂子,你怎么突然热衷起这些了?”
“我觉得深仔缺少陪伴。我和你哥不是天才,你也不是。”于骊端了汤煲出来,“深仔从幼儿园开始,天赋就高得吓人。我养他这么多年,感觉也没有走进他的世界。他的学习不用我们操心,想来想去,找对象这个事我们能稍微帮帮手。”
李明澜:“他有自己的想法。”
于骊:“是吗?可能你们母子连心,他会跟你说些体己话。”
“哪有。他的嘴巴生来不是说话用的,纯粹点缀一下五官。”李明澜指指自己的眼睛,“洞悉他的内心,全靠我的金睛火眼。”
于骊:“那你知不知道深仔喜欢什么样的?没见他对女生有兴趣。”
李明澜想了想,说:“可能喜欢乖巧的,腼腆的。”
于骊不赞同:“腼腆的不爱说话,深仔也不爱说话。不妥,不妥。”
李明澜:“可能负负得正,两人面对面话就多了。”
于骊:“说起乖巧的腼腆的,楼上陈家的侄女有好多追求者了。”
李明澜差点摔了碗,“你说什么?”
于骊:“我前天下班刚进门就听陈立洲在喊。”
李明澜冲出了厨房,疾走到李深的面前,指着他说:“你你你……”
李深:“嗯?”
“什么时候你还在这下棋?”
“什么事?”他沉思。自己和自己打架,是让哪一方赢。
“楼上的陈家姑娘,被一堆狂蜂浪蝶包围,你还有心情在这下棋。?”
李深落子的手定住了:“狂蜂浪蝶,谁?”
“这不就破局了?”李明澜一手弄乱了他的棋盘,“天啊,你不会和那谁一样,三十好几还讨不到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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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培请客,叫上了李深和魏静享,去的又是西餐厅。
西餐厅不见陈乌夏。
杨东培东张西望。
魏静享拍拍他:“点餐啊。”
郑良骥见到李深,主动过来了,“你们好,这里是我们的菜单。”他看了一眼李深。
李深冷冰冰的。
杨东培问:“对了,你们餐厅有一个齐刘海的小女生,今天不在啊?”
“她离职了。”郑良骥笑笑:“今天由我为你服务。需要什么尽管说。”
“离职了?”杨东培愣了下:“为什么?”
郑良骥:“不知道。”知道了也无可奉告。
杨东培嘀咕:“我还想着再见她一次,就能想起哪见过了。”
下了单,郑良骥离开了。
魏静享翘起了二郎腿,“李深,你不和高中同学玩了?邝力想和你叙旧,行不行啊?他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找上我了。我和你高中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我他妈成了你的代言人。”她说得火气上头。
李深冷眼跟着郑良骥。
杨东培问:“邝力是谁?”
魏静享眼珠子溜了溜,“我们高三的班长,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对我可好了,我高中不值日,他都给我瞒下来。”
李深终于看了一眼魏静享。那是因为陈乌夏把活全干了。
围绕在魏静享身边的男生太多,杨东培只记了几个有竞争力的。邝力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杨东培干笑:“你喜欢斯文有礼的啊?”
魏静享不客气地说:“当然了,难不成我喜欢你这样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