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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从当初养尊处优的贵太太到放下身段去企业求职。
能做的工作,也就是简单的办公室文职。
薪水不高。
养活她自己没问题,但根本存不了什么钱,这也是当初她争不到温榆抚养权的原因。
乔燃娘家都没人了,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温榆外公留下的一块地皮。
这块地皮,乔燃一直放着不敢动,就是为了给温榆留作嫁妆。
现在温家已经败了,温榆怕爸爸去打外公土地的主意。
“是的,你爸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你回来的事。”乔燃温柔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想悔改了。”
悔改?温榆有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她怕妈妈听到伤心,抬手抚过自己酸酸的眼角,喉头哽咽,果然温家人真的要把她剥削的一点都不剩。
从逼她和荆跃联姻开始,到现在的守孝三年。
她被他们当做棋子牢牢控制着,没有一点人权。
止住哽咽,温榆恢复刚才的声音,说:“爸爸有没有说别的?”
“没说什么,就提了聊聊你的事。”
“妈妈,你别去见爸爸,我和他……聊过了,有些事我可以处理。”她都和爸爸达成了的协议,只要守孝三年,他就让她彻底脱离温家?
她绝对不允许温家人来抢外公的东西。
“你们聊过了?”乔燃有点讶异。
她怎么不知道。
“嗯。”温榆声调尽量愉快轻松,让乔燃听不出异样,“妈妈,你好好在外面玩,你不用担心我的。”
“好。”乔燃想想也是,自己女儿马上要当设计师了,很多事她自己可以决策。
不需要她再指手画脚。
挂了电话,温榆心情复杂地看向身旁的落地窗,方形格的玻璃窗外,夕阳余晖,淡淡晕晕似一副勾勒地无比诗情画意地水墨画铺卷在整个天空。
美不胜收。
但对温榆来说,再美的风景落到这里都像煎熬。
尤其想到她得在这里待三年,温榆不免又触景生情,心情越来越糟,在这种糟糕的心情下,她就抱臂埋头,开始独自闷声难受。
一直难受到楼下开饭。
女佣苗雅上来敲门提醒她下去吃饭,温榆没有胃口,起码今天搬回来后没有,所以去开门的时候,对着门口的苗雅摇头拒绝了。
苗雅本就瞧不上她,肥嘟嘟的唇一翘,非常不情不愿地客套一句:“大少奶奶不吃的话,那我就下去啦?”
说完,毫不客气‘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温榆看一眼关上的门,没多想什么,重新反锁上门,转身就躺回床上,没有胃口,但睡意有。
卷着被子开始陷入沉沉的睡意中。
一觉睡的够足。
等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黑得如墨汁,温榆顿时翻身起来,一起来,肚子就饿的咕咕叫,她饿了。
温榆本来想死扛一下晚上不吃饭,等明天适应了守孝的事才开始在荆家吃饭。
结果今晚她就顶不住了。
肚子一直在叫。
温榆不由开始轻轻揉揉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边揉一边找手机,手机显示时间是10点半了,她居然睡这么晚?温榆退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楼下厨房弄点吃的。
这个时间点,整个荆家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在房内休息了。
温榆换上软拖,开门,轻轻往楼下走。
客厅的吊灯熄灭了,只留着墙壁上的几盏壁灯亮着一点点微弱光晕。
不是很亮,但还能看清。
温榆下楼后也不敢弄出动静,依旧走的很轻去后面的厨房。
到了黑漆漆又安静的厨房,温榆松口气,伸手按亮旁边的灯。
开始在厨房找东西垫饥。
荆家的食材一直储备充足,不愁找不到吃的。
温榆随便找了一块面包就坐在长桌前开始慢慢吃起来。
吃完,余光瞥到桌上放着的半瓶红酒。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就拿过来,倒到玻璃杯内,一口口喝起来。
这瓶葡萄酒年份有点久,所以酒精纯度很高。
温榆喝完一杯,丝滑柔顺的葡萄酒就像一股溪流钻进她五脏六腑,把她整个神经麻痹的一塌糊涂,眼前像披了一层迷蒙水雾,水雾尽头影影绰绰倒映出很多事,大多是有乔燃陪伴在她身边的童年。
那时,真好。
没有肮脏的勾心斗角,没有薄凉的利用。
她是被乔燃呵护在掌心的小公主。
后来,离婚了……
就没有后来了……
温榆晃晃空了酒杯,伸出舌尖舔舔唇角残留的酒渍,拿起酒瓶准备再倒一杯,只是,刚倒了半杯不到,一只戴着一款男表的手突然就覆到她酒杯上,阻挡她继续倒。
“谁让你喝的?”男人透着一点微凉的声调缓缓从温榆头顶传来,温榆眨着着醉意的双眸,仰起小脸朝他看去。
厨房明亮的炽灯下,这个男人英俊的面容染着一丝丝薄薄的搵怒。
是搵怒。
温榆虽然意识有点混乱,但觉得自己没看错。
可是他生气个什么劲?有点匪夷所思,是在生气她偷喝他家的酒了吗?
温榆唇角不由嗤笑出声,温软混着醉意的笑意,像一只软绵绵的猫咪低呜,张嘴,磕磕巴巴说:“不许……喝吗……还是要钱才能……喝?”说完,还想去挖口袋找钱,挖了半天口袋空空,她的钱都在手机支付软件里,所以又拿出手机,对着荆彦说:“那……那我给你……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