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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该辞职,不该要这个孩子。”
唐未哑着嗓音讲,她这是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局!她竟然还有天真的念头,自信的以为唐年真的会没事!
“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唐未起身,她敛着眼,脸色冷静到冷血,她也不看温静华和卫阳,讲:“我爸的事,一年二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替他去洗清,这个孩子来的不时候,卫阳,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婚也不用复了。”
唐未说完拿着包一个人上楼了,进了房门,她把门关上反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会儿扶着门把肩膀坍下来。
也没有哭,却比哭还要难受。
楼下,卫阳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讲。
温静华也是,她拿起脚边的袋子,轻轻地掏出一条粉蓝色的小裙子,她刚买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她现在看到好看的都要买回来。
温静华摸着柔软的裙子,似乎看到了一个粉白可爱的孙女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坐在她的腿上天真的笑。
温静华一下子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卫阳坐过来,搂住了她,眼睛也红了。
温静华靠在儿子胸口上,哭的不成声调。
晚上。
唐未一直在屋里没有出来。
卫安得了电话也提早下班回来。
卫简卫宁什么都不知道,兄弟两个在客厅里写作业,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有些多,他们还要准备参加数学竞赛。
温静华把卧室的门反锁上,卫阳坐在椅子上,脸一直是青的,他一下午就这样,也不讲话。
卫安看他一眼,有一点想抽烟。
温静华看看他们父子,还没开口,眼睛已经红了,她环住双臂坐下问:“你们什么意思?说话。”
卫阳还是不吭声,卫安摸头发,他问:“劝劝未未吧,事不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都没主意是吧?没主意那我来拿。”
温静华握紧手臂讲:“我陪未未去做手术。”
“妈!”
卫阳咬紧牙,眼神发狠。
温静华心一紧,眼泪又淌出来,她擦了一把望向他:“老唐是什么人?她是未未亲爸,他一个人把未未养大,五十多岁的人了,你想让未未不管他?可能吗?换作是你你能吗?”
卫阳扭过头不讲话。
温静华擦了把眼泪:“孩子长在未未肚子里,她比我们哪一个都难过,我们不要这么自私了,就当这个孩子跟我们卫家没有缘分,都跟着我,我们一起上楼和未未说。”
“我不去!”
卫阳霍地起身,拉开门就走,卫简卫宁叫他他也不理,直接出门去了。
卫安拍大腿,这叫什么事啊!
温静华站起身,拿纸巾擦了眼泪,她讲:“我去和未未说。”
门没有锁,唐未并着腿坐在床上。
温静华关上门,走过来坐下,她开了几次口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我陪你去手术。”
唐未埋下头,肩膀抽动了几下。
温静华摸她的头发,又哭了:“我知道,谁都没有你心里难过,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
唐未爬过去抱住温静华的腰,一下子哭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孩子,受尽了委屈,要把天哭塌了一样。
“别哭了,你没做错什么,我们不怪,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本来就是超生的,本来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温静华哄着唐未,自己也抱着一起哭。
2.11号。
风刺骨。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贝华站在窗户前,眉头轻轻锁紧。
宋时笙推门进来,手上拎着包,贝华笑一笑上前,她帮他解开领口的扣子:“今天回来的早啊。”
“嗯,这不是急着来见你吗?”
宋时笙说着提起公事包,拍了拍,笑得神秘:“猜猜,给你带了什么?”
贝华歪着头,漆黑的一双眸子轻轻一转,她摇头:“我猜不到。”
宋时笙哈哈一笑,把公事包打开,拿出她的护照举起来:“护照拿回来了,从你单位拿还真有点麻烦。”
贝华开心地笑了,接过护照:“我想儿子了,上次见面还是4个月前。”
宋时笙搂紧她,提起来就心疼她:“要赶紧回来,老三催的急,这事不能拖,等唐年彻夜倒下老三稳了你就没事了,别担心。”
贝华点点头,她放下护照问他:“你今晚在这吗?”
宋时笙微笑:“当然在,不然还能去哪,胡月就让她闹吧,胡家都倒了她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贝华摇摇头,上前握住他的手臂:“不能掉以轻心,这个时候你要更要稳着胡月,胡月到底姓胡,你忘了,她手上可是有一些麻烦的东西。”
就是这些麻烦的东西,要不然他能拖到现在离不了婚?宋时笙这么多年对胡月是厌恶透了,恨极了。
“去吧,哄着她,都哄了这么多年了还少这几天吗?等老三稳了就都结束了。”
贝华劝他,宋时笙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送宋时笙离开后,贝华一个人上了楼,她拿起了护照,拇指慢慢捏紧。
保姆敲门进来,拿着戒指说:“太太,您的戒指落在楼下了。”
贝华接过笑一笑,温柔地说:“谢谢。”
关上门,贝华凝视着戒指,笑了一下,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