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屁孩,怎么就那么容易脸红呢?
她越爱脸红,他就越喜欢逗她。
非得把她逗恼了,他才肯罢休。
傅棠舟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就像今天一样。
他靠在这个沙发上看球赛,他的目光一直追逐着绿茵场上的那只足球。
而顾新橙像只猫一样,坐在地毯上,卧在他腿边陪着他看。
可惜,她对球赛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看到一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顾新橙挨着他,头就这么靠在他大腿上,柔软的长发拢在一侧,露出洁白的后颈,以及耳朵上的那颗浅咖色小痣。
她的睫毛非常漂亮,一根一根,在阳光下缀着一点点金色的光。
傅棠舟忽然觉得球赛没什么意思了。
他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发,就像主人爱抚枕在膝上的猫咪。
她菱花般的唇微微翕动,蹭过他的裤子。
这么一蹭,竟是把他蹭得浑身燥热。
他微微一哂,手却顺着她的衣领向下,坏心眼地捉弄着她。
她睫毛轻颤,从浅浅的睡梦中醒来。
顾新橙眨了眨眼,柔声问他:“我刚刚睡着了吗?”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停止他的恶作剧。
顾新橙闪躲着,想捂着领口逃开,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后颈。
他轻舔下唇,问她:“会不会?”
她思索一阵,没懂他的意思,非常困惑地问:“会什么?”
顾新橙的眼神里盛着清澈的光,竟把他衬得像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傅棠舟撇开眼,收了收心思,说:“不会就算了。”
这倒激起了她旺盛的好奇心,她拽着他的手,贴上她的脸,乖巧地问他:“什么呀?”
他轻嗤一声,不肯告诉她。
她来了精神,一本正经地说:“不会我可以学啊,我很聪明的。”
完完全全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傅棠舟眼底滚过一道暗光,哑着嗓问她:“真想学?”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剩下的事,不能再回忆。
他只记得他教了她一下午,中间被磕到好多次。
磕一下,疼一下,反反复复,却叫他欲罢不能。
这种刺激,或许这辈子也没哪个女人能给他了。
傅棠舟将这个小玻璃瓶收了起来,既不放在显眼之处,也不放在像刚刚那么随意的地方。
他看见那些奢侈品袋原封不动地立在墙角,不禁嗤笑——他竟挑了个最没用的方式。
顾新橙从来都不稀罕这些东西,她甚至没有主动向他索要过任何一件礼物。
跟他一场,也不知图的什么?
傅棠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再度点开她的头像。
顾新橙不是爱发朋友圈的人,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条动态,抱怨一下学习和考试。
可现在,她的朋友圈干干净净。
比她的脸还干净。
顾新橙没有删掉朋友圈,她只是把他拉黑了而已。
多么可笑,曾经连身体都让他进去,现在却连朋友圈都不让他进了。
曾经那么眷恋他的一个人,竟然说走就走,头都没回。
傅棠舟在沙发上坐了一阵子,忽然觉得挺没劲儿。
一个人在家,还能做些什么?罢了,不如去喝酒。
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
第18章
本科的最后一个学期, 在一场春雨后如期而至。
草坪枯黄了整整一冬,遥遥望去,隐隐透出些勃发的绿意。
银杏树光秃秃的枝丫抽了新芽, 像绿色的绒花。
顾新橙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树梢上,三两只雨燕旁若无人地栖在那里, 歪着脑袋梳理羽毛。
“你的逻辑不错,不过……”周化川教授的声音将顾新橙从思绪中拉回, 他戴着眼镜, 坐在办公桌前替她看毕业论文的选题。
“周教授,您说。”顾新橙躬下腰,毕恭毕敬地凑过去, 聆听教诲。
“选题对本科生而言有点儿大, ”周教授用钢笔在纸上圈了几道, 问她, “就这些数据, 你打算从哪儿拿?”
顾新橙瞧了瞧,说:“我之前搜集资料的时候,特地去图书馆用万德试着找了找。”
她的嗓音细润润的,像雨前龙井, 沁人心脾。
顾新橙翻找片刻,从随身携带的《投资学》课本里抽出几页纸,递到周教授面前,说:“没有直接的数据,但我找了几个替代数据, 应该可以用一些方法计算出来,您看是不是这样?”
周教授拧着的眉间露出一抹惊诧之色,显然这个女学生是有备而来——不像其他大四学生,好多人目前对毕业论文选题还是一头雾水。
周教授不动声色地说:“我看看。”
顾新橙忐忑不安地立在一边,她本科四年学了不少东西,可终究只是打了一个专业基础。
她虽然找出了这些数据,但是具体的计算方法还得导师指点,究竟能不能用,她并不确定。
周教授凝神看她搜集来的几组数据,顾新橙的指尖不经意地抠着《投资学》封面上那行微凸的字。
她低下头,恍然记起傅棠舟曾经饶有兴致地翻看过这本书。
当时顾新橙以为他对她的课程感兴趣,有点儿卖乖地问他:“是不是还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