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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橙苦笑,这比牙疼可要疼多了。
有冯薇在宿舍,顾新橙不至于孤立无援。冯薇会给她倒水端茶,还会从食堂给她带饭。
然而,室友再好,也有照顾不了的时候。
冯薇白天得出去上班,这段时间顾新橙只能一人躺在宿舍里。
有一次她被烧得口干舌燥,想去开水间倒热水。
她从床上爬下来,脚底一打滑,差点栽下去。
那一瞬间,顾新橙忽然懂得爸妈之前说的话:“有个人照应你挺好的。”
她不想告诉爸妈她生病了,他们肯定会心疼她的。
做父母的最大心愿就是有个人能代替他们照顾自己的孩子,毕竟父母只能陪孩子走完前半生,后半生的路要是一个人走,该有多孤独啊。
顾新橙敛下睫毛,傅棠舟这样的人是不会照顾好她的。
他向来只管他自己的感受,施给她的怜爱,不过是一时兴起大发慈悲罢了。
这么想想,他的确不值得。
这场烧,将顾新橙脑子里的水彻底烧干了。
傅棠舟果然像他说过的那样,不会惦记前女友。
当然,她也不希望他惦记。
她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完成分手的最终仪式。
从此春秋两不沾,风月不相关。
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周之后,顾新橙开始着手找新的实习,等待面试电话的时候,意外接到了傅棠舟秘书的电话,通知她去银泰中心搬东西。
顾新橙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遗留在那儿,所以她不想去。
可是她忽然想到有几件衣物收在衣橱里,这种东西扔了怕被有心人偷走,留下又怕被他瞧见。
尽管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可一旦分了手,她并不想让他和那些东西再有任何瓜葛。
顾新橙特地问好了时间,挑傅棠舟不在家的时候回一趟银泰中心,顺便把门禁卡也一并还了,省得将来麻烦。
她乘地铁赶到银泰中心,需要一个小时。
她曾无数次不知疲倦地奔波在这条路线上,现在看来,还挺远的。
顾新橙刷卡进电梯,又用指纹开了门锁。
一推门,却见到傅棠舟的皮鞋就在玄关处。
她一抬眼,只见傅棠舟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脚下忙碌喧嚣的城市。
他身段笔直,背线挺拔,宽肩窄臀衬得包裹在西裤里的两条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他居然在家?
不是说今天下午不在的吗?
顾新橙下意识地想离开,却被傅棠舟叫住:“你来了。”
平稳的语调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顾新橙说:“我拿了东西就走。”
她绕开客厅,直奔卧室的衣帽间去。她把柜子一拉,那里什么都没有。
“傅棠舟,”顾新橙问,“我东西呢?”
“什么东西?”傅棠舟反问。
顾新橙说得很含糊:“我放在这个柜子里的东西。”
傅棠舟思忖片刻,说:“我没看见。”
他指了指柜子旁边的几个袋子,说:“这是你的。”
她一看,那些袋子上印的是LOUIS VUITTON和CHANEL的品牌LOGO,里面还夹带了一个Hermes。
顾新橙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东西。她说:“这不是我的。”
傅棠舟:“我送你的。”
顾新橙:“……”
傅棠舟又补充了一句:“之前就买了,一直没给你。放这儿还挺碍事的。”
顾新橙:“……我不要,你留着送给别人吧。”
“送给谁?”
“你的下一任。”
傅棠舟看了她一眼,神情没有丝毫破绽。
他用一贯冷硬的口吻说:“到时候都过时了,得买新的。”
顾新橙忽地冷笑。
哦,怕过时了,拿不出手。
所以才送给她?
第17章
偌大的衣帽间里,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顾新橙嘴角挂了一丝嘲讽的笑,是真的嘲讽——她以前从不会在傅棠舟面前露出这般挑衅的神色。
顾新橙:“那你扔了吧,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钱。”
时隔几天不见, 她瘦了一点儿,圆润的下巴收成一个窄尖儿。
眼睛还是很漂亮, 精神不错,像是变了一个人。
到底哪里变了呢?傅棠舟说不上来。
顾新橙拉开另外几个柜子, 找来找去, 也没瞧见自己的衣物。
她明明记得她是收在这里的。
罢了,不找了。
全当是被狗叼走了。
顾新橙又去浴室,拿走了她的牙杯牙刷。
这些贴身使用的私人物品, 她不想留下。
剩下一些女性洗化用品, 大多是傅棠舟让人给她买的, 她不拿走, 都丢进了垃圾桶。
仔细一想, 原来她在他家中留下的痕迹少得可怜,临走之时连个打包的纸箱都用不上。
顾新橙把门禁卡搁到玄关处的置物架上,说:“门禁卡我放在这了。”
她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手腕却忽然被拽住。
顾新橙顿了下脚步,不解地望向傅棠舟。
他眸色沉沉,不露情绪,给人一种难以言述的压抑。
顾新橙发现,即使是分手了, 她还是看不透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