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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是等级压制那么简单,目前这种情况叫种族不同,就像蚂蚁碰上了食蚁兽,你数量越多后者才越尽兴呢。
阿三阿四忙活完手头的事,一起蹲在那捡地上的钱。
带头壮汉也不知是被扇得神智不清了还是实在舍不得眼前的肥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抄起一把磨尖了的锹把,把尖儿对准阿四的后背猛的冲了上来。
阿三冲阿四努了努嘴,阿四霍然起身,一脚把带头壮汉踹得凌空待了三秒,待他落地后,阿四上前踩住他的脑袋,扭头对李长贵说:“三叔,踩死算了。”
带头壮汉这时才有了恐惧的感觉,他的脑袋被人踩住就像夹在了海沟里,他相信只要李长贵同意,他的脑瓤下一秒就会被踩出来……
李长贵认真地想了想,说:“要不……算了吧。”
这句话并没有让带头壮汉觉得轻松,而是恐惧到了极点——
要不算了吧。
这说明对方犹豫过,这才是真正的起了杀机!
李阿四听了李长贵的话倒是没再说什么,他把脚拿开,气咻咻地对带头壮汉说:“刚才我打你都没用劲,你却想捅死我,这也就是我三叔心软,下次再让我遇上你我一定踩死你!”
带头壮汉什么也没说,跪在那里哇哇地吐了起来。
司机终于知道这俩孩子厚道在哪了。
其实有件事带头壮汉还是误会了叔侄三个,他们对他并没有起杀机。如果一只蚂蚁咬了你一口你是不会对它起杀机的,你把它弹落,就算它爬回来咬了你第二口,你伸手碾死它那也不叫起了杀机,那就是不耐烦了而已。
李阿三把钱交给李阿四道:“咱走吧。”他见前面的树桩子还横在路上,走过去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托住树头,双臂一使劲把它扛在肩上,然后照着远处的悬崖扔了出去,那一人怀抱粗细、长达三米多的树桩子就像被投掷出去的标枪一般劲急地掠出,扎在对面的悬崖上立了一会,才轰隆隆地滚到山底去了。
司机还勉强保持着淡定,毕竟他已经见识过这叔侄三个的力量。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车匪路霸们这会集体石化,他们全保持着一个姿势匍匐在车前,唯恐引起这位小爷的注意,YN这地理位置但凡让他这么一扔,状态不好出省,状态好了出国。
阿三阿四跳上了车斗,李长贵又探出头去对众劫匪道:“我们完事了还回来,到时候……”
带头壮汉虔诚道:“您放心,到时候您肯定再也看不到我们了。”
“看不见不行,你们得替我办件事。”李长贵说道。
带头壮汉双手合十:“爸爸您吩咐。”
李长贵扬手指着山顶方向道:“你们沿路一直往上走,有段路上有道沟特别影响走车,你给我铺平了去。”
带头壮汉目光坚定道:“知道了爸爸。”
李阿三嘿嘿笑道:“三叔想得真长远,别到时候咱们再在那沟里翻了车……”
李长贵这才拍拍司机肩膀道:“走吧师傅。”
司机心潮澎湃地发动车子,一边道:“您三位要去哪来着?要不我真就把你们送过去吧。”
李长贵和蔼道:“不了,坐你这个太累,我们坐飞机去。”
司机:“……”
李阿四又把脑袋伸过来问:“刚才说的哪来着——机票到底贵不贵?”
“不贵!”司机这次笃定地回答。
卡车走远了,带头壮汉一干人仍站在夕阳下频频挥手。
第54章 我是谁
张念祖慢慢恢复意识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足有上千平,有着高高的、几十米的穹顶,装着可以过滤阳光的玻璃,使这里看起来高科技感十足,又有点像高级的室内体育场。
他躺在地中央孤零零的一张床上,胳膊上打着吊瓶,自己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他扶着头慢慢地坐起来,有些晕,胸前有些痛。
一个二十郎当岁,长相十分帅气的年轻人在几米以外发现了张念祖的动态,急忙高声喊起来:“他醒了!”
另一个也长得很帅的年轻人跟着叫道:“六爷,那小子醒了!”
先前说话的帅哥咬牙切齿摩拳擦掌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揍这小子?”
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快步走来,一边训斥道:“什么那小子这小子的,说话客气点。”
张念祖痛苦地摇摇头,依稀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头,他猛然道:“不锈钢洗菜盆?”他想起来了,那是在邮政局的门口,这个老头曾想用不锈钢洗菜盆换他手里的信……
老头嘿嘿笑道:“记性真好。”
张念祖迷茫道:“这是哪,你们是谁?”
先前说话的,长头发的帅气小伙道:“这里是我们的基地,我叫诸葛刀锋。”说着指指短头发的帅哥,“他叫夏侯霹雳——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了?”
张念祖完全不得要领,又问:“现在几点了?”
诸葛刀锋道:“下午四点。”
“这么说我已经在这躺了五个小时了?”他记得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是上午11点多,然后就受到了那个大块头的攻击,后面隐约知道是有人骑着摩托车救了自己,他把手上的液体摘了道,“我得赶紧走,我还得去找老吴,然后去找……”
老头把他按回床上道:“确切地说,你在这里已经躺了一个礼拜了。”说着他认认真真地打招呼道,“你好啊,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