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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室友……”女孩很小声地说着,“可能是问我还回不回去吧。”
“别回了,我们出去吧。”男生的声音带着请求的意外,似乎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乐知时下意识等待着回答,最后等到的是枯枝踩碎的声音,是渐行渐远的低声絮语和深一脚浅一脚的远离,最终,这片树林里只剩下他们。
他的骨头被强硬地摁住,于是他像是被钉在了这棵大树上,幻觉中这不是树,是犯禁之人被处以极刑的十字架。
在这一刻,乐知时不想在意是否会被发现、会否有人在意他们的恋爱与结合是不正确的,他只想沉沦在爱人的怀中。
他们与那对情侣又有什么不一样。
(赠送两千)
被满足亲吻后乐知时便更加沉沦,自己是秋夜的最后一只寒蝉,在宋煜的热度和溺爱里得以死而复生。
他翻过来,后背无力地靠在树干,手却搭在宋煜的脖子上,像秋天快要枯萎的藤蔓植物,蹭着宋煜的鼻尖,“就这样吗?”
“会疼。”宋煜抚摩他的后背,用自己的大衣把他裹紧,“冷不冷?”
“热……”乐知时乖顺地靠在宋煜肩上,宋煜又变回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从没有欺负过谁。
但乐知时可以闻到宋煜身上有着属于他的味道,他甚至有些希望宋煜会这样回去,然后被谁发现点什么。
他有着秘密被撞破的渴望,这或许就是他踩碎落叶引人关注的动机。
宋煜也像是故意的,就像刻意放置一条小狗,摸一下他的下巴,但不会抱他,只给他不完全的满足感。
这样他会更加想念自己的主人。
“刚刚不就想回去?”宋煜的声音很低,“我送你。”
“现在吗?”
“现在。”
乐知时难耐地吻宋煜的侧颈,不太听话地在那里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然后黏糊地说要抱,但被宋煜拒绝了,他又一次告诉乐知时,快要十二点了,该回宿舍了。
宋煜说话的气流窜到耳后,乐知时几乎又一次颤栗起来。
他说要乖,早点睡,明早还有课,乐知时几乎无法反驳,甚至有点享受这种求而不得的挫折感。
宋煜送他到楼下,甚至文质彬彬地与宿管点头致意,然后在宿管的注视下凑近,对乐知时说,“好好洗澡。”
乐知时感觉腿都在痉挛。
“有哥哥真好。”宿管阿姨在他进来后露出欣慰的笑,“这么晚还特意送你回来。”
“嗯。”乐知时低头,欲盖弥彰地加快了脚步,哪怕他真的腿软。他在楼层的公用洗漱间照镜子检查,努力地掩藏线索,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那样回到宿舍。
没有人睡觉,室友们还在打游戏,战况激烈。蒋宇凡往床下瞅了一眼,看见乐知时面色潮红,拿了睡衣直接进了洗手间,正好自己也挂了,于是便从床上下去,到宿舍的独卫门口,对着关闭的门问:“乐乐,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晚?”
乐知时已经脱下衣物,发现比想象中还要狼狈,脸颊不禁又发烫,食髓知味的感觉像蚂蚁噬心。
“没事,我自习来着,忘了时间,”他一面拍下照片,一面强壮镇定地对门外的好朋友说,“不用管我,我洗完就睡了。”
但这个澡他洗了很久。出来之后,他坐在桌子前,盯着宋煜送给他的牛奶瓶,也看了很久。
冷掉了,但他还是全部喝掉,一滴不剩。
午夜,宋煜收到了乐知时的一条微信。
[乐乐:哥哥,你今晚会睡得好吗?]
还有他在昏暗洗手间拍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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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很多天,乐知时都不太敢经过那片树林。
蒋宇凡上学的时候还会调侃,说学校的小树林太多了,捉情侣可能一口气能捉一串,乐知时也而不敢搭腔。
几天后一起吃饭,宋煜破掉的嘴唇都结了痂,还被秦彦拿出来调侃,但他也没对秦彦说闭嘴,只说天气干,撕破了,结束狡辩后却还要刻意地瞥乐知时一眼。
像一个合格的好哥哥那样,嘱咐他多喝点水。
秦彦把话头甩到乐知时身上,“乐乐,听说你闭秀的模特找的是我们篮球队的新球员啊?”
“啊?嗯……”乐知时咽下嘴里的食物,点了点头,“对,大二的一个学长,我觉得还蛮合适的。”
“我那天听南嘉说,特意跑去看了一眼,就想看看是我们队里哪个帅哥,结果我一去,好家伙,差点认错。”说着秦彦拍了拍宋煜,“跟你背影有点像,个子也差不多,就是正面差得有点远。”
宋煜还完全不知道这个故事,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微微挑眉,“是吗?”
他看向乐知时,“有多像?”
乐知时也不知怎么,忽然间心虚起来,连忙解释,“也没有很像吧,就是个子和身材比较相似。我没有特意找他,只是刚好在南嘉姐选的模特里看到了,觉得他的身材比例比较合适……”
“怎么,关心这么多?难不成你要自己去啊。”秦彦笑了,“当初南嘉怎么请您您都不去,现在可轮不着你了。”
宋煜仿佛觉得他说的话无聊,冷笑了一下,“我不会去的。”
“那比赛总要看吧?”乐知时听罢,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
“求我。”宋煜当着秦彦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