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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止褣!”这一次,我没任何的思考和犹豫。
薄止褣冷笑一声,对我这样的称呼却丝毫不满意:“你叫我什么!”
在这样的咄咄逼人里,我真的猜不透了。
忽然,一闪而过的想法,让我的脸瞬间滚烫的烧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脱口而出:“止褣。”
薄止褣原本凌厉的眸光,这才跟着缓和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
这样的两个字,却让我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我和薄止褣的关系,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总让人浮想联翩。
我每一次想和薄止褣理清关系,薄止褣就有办法把我拽入这样的深渊,根本无法动弹。
而和我的紧张情绪比起来,薄止褣倒是显得淡定的多,对我这样的称呼,似乎觉得满意。
但是,薄止褣的声调却没任何的变化:“我和你的时候,你就这样叫。外人面前,你喜欢怎么叫,我都无所谓。”
我的脑子可能一时间就这样被绕晕了,竟然想也不想的反问:“外人面前,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薄止褣看着我,没说话。
我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在外人面前这么叫薄止褣,能在海城掀起多大的风浪,我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的,我还没活腻到这种地步。
很快,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大肆宣扬的人。
如果能低调到尘埃里做人,我只会选择这一条路。
“你喜欢的话,那可以。”薄止褣竟然意外的给了我答案。
我没说话,手心跟着紧了紧。
还没来得及从薄止褣这样的情绪里回过神,这人的声音却忽然严厉了起来:“黎夏,我的耐心不好。你想和裴钊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把我的耐心逼没了,逼没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会做什么。”
“我知道了。”我低声应着,不敢再造次。
薄止褣说的是,要我和裴钊离婚的事情。
我现在跟着薄止褣,却和裴钊牵扯不清,早晚都要出事的。
海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我和裴钊的关系真的不是完全隐蔽的,总会惹出一些闲言碎语,给我带来麻烦。
我也不想,再有任何麻烦缠身。
薄止褣见我乖巧,俯身在我的唇瓣上亲了亲:“乖一点,被惹我生气。惹我生气的代价,你付不起。”
“好。”
“再给你几天时间,把和裴钊的事情解决了。”
“好。”
而后,薄止褣就不再说话,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手中的文件里,我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响的。
薄止褣带我去了一家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在海城也是赫赫有名,没有提前三个月的预定,是根本吃不到的,而餐厅开放预定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三个月的时间。
而薄止褣带着我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薄止褣本人。
我有些吃惊,但是这样的吃惊却表现的很好,安安静静的跟在薄止褣的身后。
餐厅经理大气不敢喘,恭敬的在前面带着路。
一直到他把我们带到薄止褣专用的包厢,推开门的瞬间,薄止褣忽然停下了脚步,看下了前方的某一处。
我一愣,掠过一阵不安的预感。
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七八十的年纪,但是那眼神却锐利的很。
他在看我。
而我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他是薄氏集团的前一任总裁,薄战,是那个年代,海城真正闻之色变的风云人物,一直到十年前,薄战才退休,把总裁的位置给了薄止褣。
薄止褣的一言一行,其实是像极了薄战。
甚至那没眼里的冷漠和无情,和薄战几乎就是复制出来的。
海城人人皆知,薄止褣是薄战一手教出来的孙子,薄战对薄止褣也是再信任不过。
“爷爷。”薄止褣叫着薄战。
我更确定薄战的身份了。
而薄止褣的声音,是这么长时间来,我第一次见到薄止褣几乎用,称的上尊敬的语调,再喊薄战。
薄战嗯了声,问着:“这位是?”
我的心跳加速,下意识的看着薄止褣,我不知道薄止褣会怎么在薄战面前介绍我的存在。
但是,似乎不管怎么介绍,我在薄战的面前,都没办法坦荡荡的。
“黎夏。”薄止褣只是说了我的名字。
薄战看了一眼,薄止褣,倒是没多说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就可以。”
薄止褣倒是没说话,双手抄袋站着,我只是安静的站在薄止褣的身边,一句话都没说,那模样看起来,我真的就只是薄止褣带在身边的一个女秘书,仅此而归。
薄战全身没把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就这么站在原地和薄止褣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薄战问的犀利,薄止褣也答的利落。
薄战对薄止褣显然很满意,点点头,转移了话题:“琯琯那丫头,最近不知道在做什么,家也没回来,你有时间的问问琯琯,我打个电话去,琯琯都是含含糊糊的样子。”
忽然被提及的薄琯琯,让我心惊肉跳起来。
我下意识的看着薄止褣。
薄止褣却只是很冷淡的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