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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薄止褣就直接挂了电话。我被薄止褣说的莫名其妙的,第一个反应是薄止褣打错了电话。
但是想了想,我没敢再造次,停下说中的动作,拿起车钥匙,就直接开车去了凯越。
……
凯越是海城出了名的夜总会。
普通人进不来这里,能到这里的都是海城叫得出名字的名流豪门,大部分的大宗生意自然也是在这里谈成的。
酒色之间,很多事就变得容易的多。
薄止褣也不会例外。
他并不是多清高的人,生意场上,该有的事,薄止褣也从来都会玩的溜溜的,只是,薄止褣不一定遵守这种游戏规则而已。
他只允许自己在游戏里,是王者。
我停好车,门口的经理看见我的时候,好似松了口气,立刻迎了上来:“您是黎小姐吧。”
我一愣。
凯越这个地方,我是真的不来的,所以我也不会认为,凯越的经理会认识我。而我和裴钊的那点事,也不可能闹的连个凯越的经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对方已经继续说着:“薄总在顶层的尊皇包厢。”
我瞬间了然。
经理见我点头,立刻把一张门禁卡送到我的手里:“这是电梯的门禁,您可以直接上去。我们就不陪着您了,您知道的,薄总从来不喜欢不相干的人出现在尊皇包厢。”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但是我没多说,倒了谢,拿过门禁卡,就朝着顶层走去。
可是我的心,也忐忑的怎么都止不住。我不知道薄止褣让我来凯越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薄止褣知道了我今天去见了裴钊,所以想在凯越给我下马威吗?
告诉我,我和这里的公主们,也不过就是一个性质,只是比他们高级吗?
这样的想法,让我的心跳一直很快。
甚至,有些了一些窒息的感觉。
一直到我停在尊皇包厢的门口,我都没能从这样的情绪里回过神。
我沉了沉,调整好心情,这才敲了门。
很快,薄止褣慵懒的声音传来:“进来。”
我这才推门而入。而后,我惊呆了。
我以为我会看见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搂在一起,但是我却没想到,我看见的是这样安静的画面。
偌大的包厢里,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薄止褣和薄琯琯。
薄琯琯梨花带泪的看着薄止褣:“哥,你不能不管我的。我要是被爷爷发现,我怀孕,我就死定了。你快点帮我,让阿钊赶快离婚了。阿钊就是因为你没松口,所以也有些怕的。”
薄琯琯的情绪很激动,并没注意到我进来。
她拽着薄止褣的手,声音是乞求的,但是也有薄家人的刁蛮和倨傲在。
薄止褣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我更摸不清薄止褣叫我来的意思了。
我安安静静的站着。
“哥——”薄琯琯的声音更加讨好了。
她看着薄止褣,发现薄止褣的视线在门口的时候,薄琯琯终于看了过来,看见我的时候,她差点尖叫出声:“哥,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
薄止褣冷淡的说着:“不是要离婚吗?当事人在这里,你直接和当事人说。”
摆明了不想管的姿态。
我错愕的看着薄止褣,薄止褣理都没理我,就只是这么安静的喝着酒,低敛下的眉眼,仿佛就在看着这眼前的一场闹剧。
薄琯琯似乎看见我的时候,一下子就怒了。
她指着我,冲着薄止褣喊着:“哥,这种人,拿了钱,也不见得走。对这样的人,需要客气吗?”
薄止褣没说话。
“就是这样的人,从裴氏被辞退,竟然在我们公司上班,你怎么可以这样纵容这种人!”薄琯琯大声的说着,里面都是愤愤不平的声音。
一边说,薄琯琯一边朝着我走来:“黎夏,不要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你敢不敢和裴钊说你收了钱的事情,收了钱办事是最基本的道理,这点诚信都没有,你的脸皮呢?”
……
薄琯琯骂的激动。
我被动的站着,没回应薄琯琯的话。我摸不透薄止褣的意思,我就不会轻易的和薄琯琯发火。
一直到薄琯琯说完,我才淡淡的开口:“薄小姐现在怀孕,还是要注意点。”
薄琯琯脸色一变。
“要离婚,我说过了,裴总愿意签字,我就愿意离婚。”我不卑不亢的,“裴总不愿意签字,我也没办法。我现在连个离婚协议都看不见。”
我站着,手心的拳头攥了起来,不声不响的。
这样冷静的眼神,看的薄琯琯有些害怕:“你……你不要狡辩,明明就是你不想离婚的!”
“薄小姐。”我叫着薄琯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薄止褣,见薄止褣闭着眼,我的胆子也跟着大了点,“你要和裴钊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着我的底线,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我顿了顿,一字一句的:“有些事,闹大了,我想对我没任何坏处,反正我的名声已经是臭的。但是琯琯小姐是否承受的起这样的骂名,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最终也是留不住的吧。”
薄琯琯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笑的很淡:“毕竟,薄家丢不起这个人,丢不起未婚先孕,还和已婚男人牵扯不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