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裴家本来就不是我婆婆做主,裴钊一句话可以决定裴家人的命运,在裴钊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棋子。
这个答案,所以早就显而易见了。
“怎么?裴太太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吗?”薄止褣说着,忽然扬起了手机,“不然我让裴钊过来解释一下?”
“不不不——”我婆婆惊慌失措,“薄总,是我妇人之见,请您不要见怪。”
那画风已经快速的转移了,而后,我婆婆甚至不敢看向薄止褣,立刻转身看向我:“夏夏,你好好休息,之前妈说的话,都是糊涂话,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我婆婆立刻头也不回的就朝着病房外跑去,生怕这里有什么猛鬼野兽在追着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婆婆离开,一直到病房的门关上,我才嗤笑出声,一脸的嘲讽。
我当然知道我婆婆的想法。
在完全劣势的时候,首先学会的是顺从,因为真的如同薄止褣说的这样,那么下一个从裴家离开的人就会是我婆婆。
我婆婆怎么会舍得现在的荣华富贵。
虚伪!
我在心里鄙夷了一阵,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现在我要面对的人,远远比裴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来的可怕。
但,在我还没反应的时候,薄止褣却已经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高大的身形毫不避讳的俯身而下,眼神落在我的身上,鼻梁骨似乎都快抵靠在我的鼻尖上,这人的呼吸扑面而来。
甚至,连这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黎夏,为什么要不乖呢?”薄止褣的话半笑不笑的。
看起来温柔的脸庞里,却有着极为违和的阴沉,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颌骨,半强迫的让我看着他。
我知道,薄止褣最不喜欢说话的时候,别人不看着他的眼神。
可是,在海城,又有几个人可以在薄止褣的眼神里,安然无恙的把话完整的说完,大部分的人,恐怕都是想落荒而逃。
包括,我也是一样。
但现在的我,却蕴藏了极大的怒意,看着薄止褣,在这人越发靠近我的时候,我用力的推开了这人。
拼尽了全力,但却无法撼动这人分毫。
薄止褣倒是不再掐着我,可那手却自然的撑在我的床边,把我整个人牢牢的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越是挣脱,越是狼狈。
这就是我现在最好的写照。
我忍无可忍的冲着这人吼着:“薄止褣,你这样满意了吗?就因为我反抗你,所以你要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是不是?”
“薄止褣,你要毁了我,是不是?你要让我在海城完全没有立足之地,是不是!”
我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情绪,不断的冲着薄止褣怒吼着。
这样的事,在以前,我从来不敢做。
但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这个光脚的又何必害怕薄止褣这个穿鞋的。起码在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情况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我更顾不得后果,也不在意薄止褣是不是会当场弄死我。
“我倒是真的没发现,你的脾气这么差。”薄止褣意外的没动怒,反而带了几分的无奈。
那大手扣住我的脑门,把我沉沉的埋在他的怀中。
我微微一怔,下一秒就挣扎了起来,薄止褣的温柔都是带着毒的,甚至我不知道,在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拍打着这人的胸口:“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同情你,你滚——”
“不滚。”薄止褣说的直接而霸道。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薄止褣,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头发也跟着凌乱了起来,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让我的头发彻底的黏合在我的脸颊上。
我的鼻尖,是这人好闻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的掌心,是这人的心跳声,一下下的,却意外的让我在这样的暴躁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闭着眼,不看薄止褣。
薄止褣也不在意一般,就这样伸手,温柔的把我的发丝重新的勾到了我的耳朵后面,再把头发给清清楚楚的整理好。
我真的愣怔了。
我以为我的歇斯底里会换来这人的暴怒的反击,结果,却从来没想过,是这般的风平浪静。
“薄止褣,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忍不住问着这人。
我的声音仍然还带着抽泣,但是和之前的狂躁比起来,已经显得冷静的多。
薄止褣似乎安静了很长的时间,我并没催促薄止褣。
许久,这人才认真的叫着我的名字,把我和他拉出了适当的距离:“黎夏,和裴钊离了婚,跟着我。”
我没想到,薄止褣最终要和我说话竟然是这样的。
我一时没了反应,就只能这么安安静静的靠在病床上,不知道是在思考薄止褣的问题,还是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薄止褣倒是淡定,并没催促我给答案。
我在看薄止褣脸上的每一个反应,但是在薄止褣的脸上,我却看不出这人最真实的想法。
这人,从来都是深沉不见底的人。
“黎夏。”薄止褣再一次的叫着我的名字,“你和裴钊纠缠,最终就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不会犯这种错误。人知错,就要及时回头,不然的话,那就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