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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裴钊的话,却给了我极大的打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我的美好,我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幻化成了泡沫。
裴钊把我打入了地狱,让我怎么都没办法从这个地狱里挣扎出来,而裴钊却没给我答案,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显得多余,已经追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当着我的面关上了。
我双腿间的血也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淌,原先的出血,在现在已经彻底浸染了我的裤腿,我的掌心触及的地方,带出的就是一片的鲜血。
“不要,不要——”我尖叫着,拼命的摇头,“救我——”
我在找着手机,努力的挣扎起来,按着墙壁上的紧急呼叫铃。
这是求生的本能。
没一会,走道上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别的房间的房客因为这样的警笛声,也已经快速的走了出来。
在看见匍匐在地上的我,大家的脸上微微的惊愕。
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不认为人人可以认识我,但是起码我这张脸,在海城的商界还是有头有脸的。
用这样狼狈的方式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足可以在明天海城的头版头条博一个版面。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已经不顾及在场的人是怎么看我。
那些窃窃私语传入我的耳中,我充耳不闻。
裴钊要闹大,我就陪着裴钊闹大,闹大了,我没了名声,裴钊也得不到任何他想要得到的,起码在现在,绝对不可能。
起码,在裴家,裴老太太和我婆婆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更不用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期盼了多久才来的。
要知道裴钊的所作所为,他们会狠狠的训斥裴钊。
更不可能让裴钊在这样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带着外面的女人回来。
起码,裴家惦记我的好的人,还是有的。
“我的天。”服务生赶到的时候,也被我的情况惊呆了,“马上叫救护车,快。”
一瞬间,酒店乱成一片。
周围不少人在偷偷拍着照片,我已经全然无瑕顾及了,那一阵阵的疼痛感,最终让我彻底的晕了过去。
甚至,我是怎么被人送上救护车的,我已经全然不知晓了。
而海城,就如同我的预料,在第一时间,就爆出了喜来登酒店出事的消息,因为没明确的说辞,各种各样的猜测,扑面而来。
有说出了人命的。
有说是来捉奸的。
有说是来情杀的。
绘声绘色。
而我清醒后的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命是真的出了。
在一天的刺激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从我的子宫里分离,幻化成了一滩血水,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我。
甚至,我都没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已经消失了。
我闭着眼,面色苍白的吓人,手心就这么抚摸着我的小腹,我觉得,这个孩子,真的会恨我一辈子。
身为母亲,我没保护他,甚至还利用了他,最终的结果,却是两败俱伤。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显得那么的决绝,而如今,我却忽然开始害怕,接下来的情况。
但在我流产的期间,裴钊却始终没出现过。
我知道,他在琯琯身边哄着琯琯,说着各种各样漂亮的甜言蜜语在安抚琯琯的情绪。
我的周围,充斥的的是裴老太太和我婆婆不断询问医生的声音。
“程医生,孩子真的没保住吗?”裴老太太显然不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可是裴家的金孙啊,您真的确定没抱住吗?现在的孩子不是都很顽强的吗?”
“就是啊,她就只是摔了一下,怎么会没抱住孩子呢?”我婆婆着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程医生是海城首屈一指的妇产科权威。
自从我怀孕后,我婆婆指明的医生就是他,为了裴家的孙子可以顺利的出世,几乎是能把所有要做的都做到了。
可见,对这个孙子的期盼。
结果,这样的结局却让人不胜唏嘘。
而程医生显然被质疑的有些烦躁:“你们在怀疑我的专业吗?”
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程医生继续说着:“我说过很多次,就算是摔倒,都肯能导致早期的流产,何况,病人送来的时候明显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这样双重的压力下,流产是很正常的事情。”
裴老太太明显受了刺激,踉跄了一下。
我婆婆立刻扶住了裴老太太:“妈,您先坐下,冷静一下。阿钊和夏夏都还年轻,要个孩子很容易的。”
结果,裴老太太却一把挥开了我婆婆的手,就这么死死的看着程医生:“程医生,我孙媳妇流产后,还能再生吗?”
一句话,让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了起来。
我已经从手术的麻醉里醒了过来,但是疲惫却压的我始终睁不开眼,所有的人都以为我还在沉睡。
帮我调整吊瓶速度的护士,都惊讶的看着裴老太太。
大概没人能想到,在大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后,竟然没人关心母体的情况,而是在意,这个女人是否能生。
但很快,护士的惊讶就已经被敛了下来。
毕竟,医院里,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而豪门里,更是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