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琯琯的脸色瞬间煞白:“……”
“凭阿钊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扳倒我吗?你天真了。爱情如果可以保值的话,那么我和阿钊现在算什么?”
我的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消失,在站在琯琯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心生了狠意。
我想杀了眼前的小姑娘。
说不出是别的情绪,还是因为琯琯看着裴钊的热情,或者是裴钊看着琯琯时候的情深意动。
任何一点,都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
我疯了一样的,只想报复,甚至已经完全不想后果了。
我只想守住我岌岌可危,看起来悲凉无比的婚姻。
“我不会信你说的。”许久,琯琯才大声的应着我。
但漂亮的小脸,已经沾满了眼泪,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就好似那个狠毒的女巫,在对无辜的小女孩下毒手。
“我的阿钊,不会骗我的!”琯琯的口气是笃定的。
我笑了:“琯琯小姐,你不敢问阿钊吗?”
果然,我的话音落下,琯琯看向了裴钊,而在下一秒,裴钊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朝着我的脸上打了过来。
这是裴钊第二次打我。
那手心的力道完全不留任何的余地,鲜明的五指印已经出现在我白皙的肌肤上,那刺痛的感觉,让我踉跄了几步。
甚至,我可以感觉的到空气里充斥的血腥味,渐渐浓烈了起来。
在玻璃的倒影里,看见的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发丝凌乱,面目狰狞,却又显得悲凉无比。
裴钊是下了狠手。
甚至没给我反应的机会,裴钊已经拽着我,直接从套房拖了出去。
是,我是被拖出去的。
我护着肚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裴钊,大喊了起来:“裴钊,你不是人。”
裴钊只是冰冷的看着我:“黎夏,琯琯要出了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是人。”
我惊愕了。
而裴钊已经把我毫不留情的摔到了地上,我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却不可避免的传来阵阵的重力。
下一秒,小腹的刺痛感一阵阵的卷了上来。
一天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就算千般本事,也无力承担,我大口的喘着气,抚着小腹的手也越发的收紧。
但裴钊,却一眼都不看我。
我忽然明白了薄止褣的意思——
裴钊根本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是,裴钊我要去指控薄止褣,不管指控的结果如何,这个孩子就没了存在的必要。裴老太太的疑心,只要有了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安生,而薄家又岂会放过我。
就算我没去指控,只要琯琯在的一天,裴钊也会想法设法的弄死我的孩子。
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跟我离婚,和琯琯在一起。
我怎么会甘心。
“裴钊。”我低吼着,“这是你的孩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不怕他以后梦里来找你吗?”
裴钊的脚步真的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套房内走去。
我绝望了。
心如死灰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腹部的绞痛,一阵阵的跟着来,我的额头在瞬间就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在挣扎着,那是本能的求生意识。
而双腿之间,那温热的感觉,也在顷刻之间涌了出来,量不多,却足可以让我恐慌,我白了脸。
下一秒,我回过神,立刻叫着:“阿钊,救我,阿钊……”
在我出声的时候,琯琯也已经走到了套房的门口,裴钊拦下了琯琯,两人起了争执,因为我的出现,起了争执。
我的目的达到了。
可我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我拼命了命的喊着:“阿钊,救我,救我——”
我明显的感觉的到琯琯看了我一眼,那样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甚至有一丝的怨恨,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琯琯就这么看着裴钊:“阿钊,我……你让我冷静一下。”
那声音楚楚可怜。
而后,琯琯就挥开了裴钊的手,快速的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跑了去,裴钊二话不说的追了上去。
“阿钊——”我在赌。
赌裴钊不是这么冷血无情,赌我在裴钊的心里还有一丝的地位,赌裴钊在意这个裴家得来不易的孩子。
显然,是我天真了。
裴钊连理会的意思都没有,他的眼中只剩下琯琯。
就算是当年我和裴钊浓情蜜意的时候,我也没见过裴钊对我这样的惊慌失措过,是我太纵容裴钊了,所以让裴钊觉得我的一切付出都理所当然吗?
而在琯琯的身上,我看见的却是裴钊的付出。
那是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哄着琯琯,好似珍宝一样的捧在掌心里。
“裴钊!”我不甘的叫着,“你为了外面的女人,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这一次,裴钊回头了,看着我,那眼神微眯,却充满了冰寒:“黎夏,有资格怀我孩子的,绝对不是你。”
我惊愕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怀上吗?”裴钊阴沉的说着,“因为,你的维生素,全都是避孕药。”
我的血色瞬间全无,我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