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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止褣的心,留在了你的身上,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明明你就是我的替身,结果有一天,这个替身却要变成了正宫,我怎么能理,我完全不能理!”邓帧疯狂了,大喊大叫了起来,“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
“你对薄家了解多少。薄止褣没有子嗣,就不可能完全得到薄家的股权,那对薄止褣而言是危险的,而薄战这个老头子,历来都有绝对的把控欲。所以——”邓帧的声音顿了顿。
我闭了闭眼,忽然知道了邓帧要说什么。
“你猜到了对吗?”邓帧大笑,“是,你的子宫,是我一手安排的人,就这样彻底的切掉了,甚至我连卵巢都没给你保留,我要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废人,除去激素药物维持你现在的状态,不然的话,你会第一时间进入更年期。”
我就算猜到,在真的听见邓帧这么说的时候,仍然不可避免的后退了一步。
我后退一步,邓帧就跟着前进一步。
她的这张脸,在此刻我的眼中,就已经如同魔鬼一样:“是不是很精彩,是不是很刺激。我得不到的,我怎么会让给你。我让你活着,也要你最痛苦的活着。”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我冲着邓帧喊着。
“不,我不是魔鬼,我只是女人的天性,护犊子的天性。”邓帧否认了我的说辞,“要是你,你也会下这样的手,我绝对不允许,我的世界里存在任何的威胁。”
“邓帧。”我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着邓帧,如此的阴沉,如此的可怕。
邓帧陷入了一种自言自语的模式,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不以为然了。那是一种笃定的认为,她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这样变态的杀人的方式,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听完了邓帧全部的话,知道了所有真相的来龙去脉。
我的儿子是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我的生活是彻底的被这个女人给毁了,我的情绪已经不是愤怒可以言表了。
太多的积郁,已经让我的理智和冷静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破茧而出的记忆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不断叠加的真相,让我真的吃不消了。
我的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各种各样,最终定格的却是视频了,被丢入焚化炉里的婴儿,甚至在被丢入焚化炉的时候,它竟然还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怀着他,我们骨血相连,几次的危险我们都躲过去了。
最终,竟然躲不过这一次。
人为的谋杀。
不是人天定,而是人为的。
我怎么能甘心。
而薄止褣却没再继续深究,选择了纵容。我不相信薄止褣会不知道这些事,我不相信,邓帧这么做的时候,薄止褣会毫无觉察。
那些人,不是薄止褣安排好的人吗?又怎么轻易的被邓帧收买了。
整个孩子,谁敢和薄止褣作对。
这些念头,一下下的剐在我的心口,我血流不止,我的眼睛猛然的睁开,我再也不敢闭眼。
因为闭眼的瞬间,我就看见我的儿子流着血,不断的哭着喊着看着我:“妈妈,救我,救我——”
再看着在我面前,面目狰狞的邓帧。
我的人生,就这样彻底的被毁了!
“上路吧。”邓帧阴狠的说着。
但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邓帧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我却忽然用力折住了邓帧的手,手枪打歪了,子弹深深的嵌入了木头里。
邓帧显然没想到。
而我的手快准狠的卡住了邓帧的脖子,手枪掉在了地上。
邓帧惊呆了:“你……你……黎夏……”
“邓帧。”我叫着,那声音沉的可怕,却不带一丝的感情,“你到底多狠的心,要了我儿子的命,要了我的角膜,还毁了我的人生。”
我没歇斯底里,甚至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但这样的平静,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可怖。
邓帧怕了。
在邓帧的眼中,我看见了害怕和恐慌的情绪。
“怕了吗?”我冷笑,“你从我身上夺走的,我会一一讨回来的!”
邓帧后退了一步。
但是我却死死的掐着邓帧的脖子,邓帧已经被我压在了地上,我的力气大的可怕,夹杂着对邓帧的恨意,我下手显得格外的残忍。
“我的角膜,是不是用的特别的舒服?”我问邓帧。
邓帧惊恐的看着我:“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我的人。”
“你叫啊。”我丝毫不惧怕。
邓帧真的叫了起来,而在门口的保镖听见邓帧的声音,立刻就冲了上来,在保镖进门的那一瞬,他们的脸色骤变。
因为我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的插入了邓帧的双眼。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就彻底的看不见了。
我的手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在地板上,让地板的颜色变得深的的可怕。
“邓帧,这是我的东西,我只不过要回来了。”我冷漠的说着,仿佛我不是戳瞎了人的眼睛,我只是拿了一件东西走。
是,对我而言,这确确实实就是我的东西。
那是我的角膜,所以才让邓帧重见光明。
“你你你……”邓帧惊恐的颤抖着,那手胡乱的在地上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