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等我,黎夏。”薄止褣终于松开我,喘着气,很淡的和我说着。
我完全不理会。
而薄止褣就这样看着我。
我们谁都没再打破这样的沉默。
一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薄总,时间到了。”
薄止褣很沉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大步的从我的面前离开,审讯室的门再一次的被关上,我差点虚脱,那脚跟都跟着发软了起来。
……
薄止褣的话,一遍遍的在我脑海里响着。
但是我的思维却从来没这么清醒过,我最终把这些看起来暧昧的话语给彻底的屏蔽在了脑后,安安静静的在审讯室里等着下一轮的审讯。
而似乎在薄止褣来过以后,那些不断审讯我的人,也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我的世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甚至,我的待遇也跟着好了起来。
我不知道在这里??了多长的时间,一直到周淮安的律师再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发丝也已经凌乱了,眼神里根本没了焦距,混沌的可怕。
“黎小姐。”律师的口气显然显得兴奋的多,“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什么?”我的情绪终于出现了变动。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很长的时间里以为自己真的要在这个地方老死,毕竟牵连上薄家,薄家的人要让我在监狱里坐穿都是可能的。
结果,律师却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惊喜。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因为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你和这一次的商业犯罪没任何的关系。”律师的口气很兴奋,“你无罪释放了。”
我无罪释放了?
我在仔仔细细的念着这几个字,忽然眼眶就这么红了起来,在不断的审讯里,我都没哭,但这一次,我却哭了。
律师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你和薄总的关系,按理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后来,薄总的律师亲自找了我,给了我一系列的证据。”
我呆住了。
是薄止褣吗?
“毕竟,海城是薄家的天下,就算你真的是无辜的,只要薄家的人咬死了,你就没办法躲过这一次,在淮安找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没多大的胜算,结果薄总出现了。”
……
律师字里行间说的都是薄止褣的事情。
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我以为,那天薄止褣就只是随便说说,我以为这件事就是和薄止褣有关系的,毕竟,薄止褣是薄氏集团的总裁。
结果——
但很快,我冷静下来:“那您知道,这件事是谁在背后做了手脚吗?那些证据是怎么来的吗?”
我只是随口问了下,这些事我不认为律师知道。
结果,律师却给了我答案:“是邓小姐做了手脚,但是这些证据是薄老先生一手给的,所以,这些警察才毕恭毕敬的。后来听说薄总来过了,这些事才停了下来,不然拖上这么久的时间,正常人早就认罪了。”
原来是薄战。
我想破脑皮,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薄战。
呵呵——
我没说话,很安静的站了起来。
而律师的助理也已经办好了手续,带着我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审讯室,我的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换过了,我有些受不了。
但是,现在不是我讲洁癖的时候,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我在被律师带出警察局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刺眼的让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很长时间没见到这样的阳光,闻到新鲜的空气了。
外面的记者仍然零零散散的围堵着,虽然没我进来的时候那么夸张。
但是我也不再遮掩,就这么坦荡荡的走着。
记者一个个问题的问着我,我仍然选择了沉默。
在其中一个记者问道:“黎夏,你和邓帧什么关系?”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眸光麻木却阴沉的看着记者:“好奇吗?大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吧。毕竟是同一个娘生的,指不定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她?”
记者哗然。
但是我却清楚,我是对着这些镜头,对邓帧宣战。
邓帧在我还没来得及报复的时候,已经恨不得要弄死我了,我能活着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这样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人,我又何惧这样的人?
我想,邓帧看见这些新闻的时候,脸色会大变吧。
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我都觉得不由自主的畅快。
忽然——
我安静了下来。
在警察局的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越野,我认识这辆车,这是薄止褣的车,薄止褣很少开车,但是偶尔出来的时候,开的基本都是这辆车。
而这辆车,海城的媒体并不知道是薄止褣的。
果不其然,薄止褣的车窗降了下来,示意我上车。
但是,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薄止褣的耐心很好,并没催促我,仿佛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干上了。
忽然,我就跟着笑了。
记者看见我笑的时候也觉得莫名,可能没想到一个刚从警察局惊魂后,离开的人,还可以笑的这么坦荡荡的。
我无所畏惧的看着记者,而后朝着薄止褣走去。
薄止褣的眸光就没从我的身上离开过,仿佛可以洞悉我的一举一动,但是他并没阻止我,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我。